28.第一次公演(下)

作品:《恶女专业户在选秀爆火出道

    彩带飘扬落下,最终定格在女孩们沁出薄汗、微微笑着的脸上。


    但涂白却将视线转向了最旁边写着号码牌的大屏幕上,认真核对着上面的号码牌和手中的投票器。


    涂白没有操作过这类机器,加上场馆太暗,她只能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来照亮机器上面的按键。


    她在这边专心研究机器,另一边却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你投谁呀?”


    “等我想想,这好像不能给导师投票吧,哈哈。”


    原来和自己一样,涂白心想,都是导师的粉丝。


    索性投票的时间还没到,涂白抬起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两个女孩子,她们穿得很休闲,但色调却是统一的淡青色。


    啊,涂白恍然大悟,原来是赵蕴予的粉丝。


    刚才她在场馆外面就看见穿着同样颜色衣服的粉丝在场馆门口拉横幅拍照,原来淡青色是赵蕴予的应援色吗?挺好看的。


    涂白转过头,继续操作着手上的仪器,身边两个女生的讨论还没停。


    “那个高音唱得不错,蛮实的。”


    “她们是全开麦吧,能唱成这样可以了。”


    “但是我总感觉她们舞蹈差点,没那么齐。”


    “我也感觉有点,那个盘头的女生好像还慢了半拍,我看见好几次了。”


    不愧是赵蕴予的粉丝。


    涂白肃然起敬,赵蕴予是内娱女爱豆第一舞担,她们能追线下到这里来,想必之前看过不少次赵蕴予她们团的演唱会。


    那可是内娱综合水准前列的知名女团啊,这怎么能比?


    涂白暗自在心中腹诽,她自己虽然追殷辞玉,可却对面前的爱豆格外宽容。


    她自己是佛系粉,很多次看见殷辞玉为了完美的舞台演出熬得双目通红一身伤病,就心里不是滋味。


    殷辞玉刚出道的时候进过不少次医院,但就算这样还是要配合团队进行宣传,那一次路演的时候,在站姐拍出的图中甚至还能看见殷辞玉手上还在渗血的针孔。


    涂白没有办法让殷辞玉降低对自己的要求和标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以这个苛求殷辞玉的学生。


    她很少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可是一踏进这个场馆,看着这些自己爱豆亲手教出来的、青涩稚嫩的女生,还是忍不住想起殷辞玉之前的样子。


    如果那个时候,有人也这样对殷辞玉宽容,该有多好。


    涂白还没有结束回忆,就见灯光再一次聚焦在台上——


    B组的表演,开始了。


    *******


    姜舟霖跳得刘海都汗湿了,但在B组表演结束之后,她们还需要上台进行拉票环节,所以现在只能用纸巾一点点吸去水分,再用散粉勉强保持干爽。


    谭清清在一边忧心仲仲,“我感觉我刚刚好像进错了两次拍,怎么办啊不会被观众看见吧。”


    刁新月也是一脸疲累,“感觉我好像唱底了一点,虞清你听到了吗?”


    她们在上台的时候都是会佩戴耳返的,而除了人声的返送之外,还有节拍和部分的提示音,她不担心自己的拍子出错,只是担心音准不够完美。


    时虞清回忆了一下,“没有。”


    刁新月唱她那部分part的时候她应该在走位,听得很清楚。


    尽管声音稍微底了一点,但是音准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


    有时虞清的肯定,刁新月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长舒了一口气。


    “先别松气。”


    姜舟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后台没有镜子,她只能对着迷你的手持小镜子整理刘海,颇为废劲。


    “可别忘了,蒋之遥是怎么跟我们说的。”


    气氛一瞬间凝固。


    蒋之遥不愧是sg的大主舞,在后台遇见刚下台的她们时,就直截了当道:


    “F part 和C part都跳错拍了,你们是在放水吗?我们不需要。”


    她的眼神睨过出现失误的两人,语气凉薄。


    谭清清和左桑默默低下头,这确实是她们的失误,没有办法辩驳。


    B组全员已经全部佩戴好了耳返和耳麦,并没有像时虞清那样拿手麦。


    导播催促的声音突然响起,时虞清甚至能听到她们耳返之中的声音:


    “宇宙狂想 —B check。”


    蒋之遥和时虞清擦肩而过,她的妆造和姜舟霖相似,都带着张扬华丽的流苏。


    银质的链条悉数擦过时虞清的肩膀,蒋飞遥的长发飞扬着掠过她们身旁,外衣猎猎作响间,她撂下一句:


    “高音唱得不错。”


    “她就能保证B组全员不出错吗!”谭清清不忿地揉弄着手上的抱枕,“耳返里面的拍子响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还真不一定,”时虞清若有所思道,“她舞蹈真的很厉害。”


    “你竟然还夸她!”刁新月有些惊奇,时虞清虽然平日温和,但脾气还没有好到这个份上吧。“她可是在挑衅你!”


    “挑衅?”时虞清笑起来,“人家那是真心在夸我。”


    她看向身边还在用手指整理刘海的姜舟霖,“是吧?”


    察觉到身边投射过来的视线,姜舟霖无奈收起镜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段时间对时虞清越来越有耐心,连她自己的队友都惊讶,“是是是。”


    姜舟霖转头看向谭清清,回想起之前路过B班练习室看到的场景,选择了一个保守的说法:“那还真不一定。”


    ********


    涂白觉得,现在的练习生真的是卧虎藏龙。


    她自己有多久没在线下看到这样整齐划一的刀群舞了???


    “看我说什么了!这才是正确的拍子!”


    “哇塞,她们跳得好齐啊。比上一组好多了。”


    “对对对,你看她们的手。明明身高不一样,抬起来的手却都在一个高度。”


    “我天,这个刀群真的跳得我好爽。”


    涂白深以为然地点头,刀群舞可不是光练习就可以达到的,必须有一个人盯着一点点抠细节,才能有现在的效果。


    “中间那个是不是sg的蒋飞遥?我好像看过她的舞蹈视频。”


    “我天,真是她!大主舞咋来参加选秀了?我记得外边儿没有她的旗啊,她们团练习室视频都能有十来万赞,干啥参加选秀来了。”


    “攒人气吧,现在出道一个团可费钱了,不回本咋办下去?”


    “蒋飞遥这是一个人带一整个团啊,她们组唱得不咋地,跳得真是没话说。”


    “我也感觉,好几个唱得都有点飘,但没关系,忍忍就过去了。”


    “嘶,这个音响配这个声音真的灾难,你真行,我可忍不了,那几个假音唱得我都怀疑她们是不是夺舍了。”


    “唉,那就只能看最后那个高音了。”


    “我看悬,你看她们都没拿手麦,直接戴的耳麦。”


    女生摇摇头,继续道:


    “你还是提前捂一下耳朵吧。”


    涂白津津有味地听着身旁两人吐槽,B组确实跳得不错,但唱得也实在是……难评。


    她在心中暗暗摇头,开始期待起最后一个高音。


    鼓点进到最激烈的部分,但音响中传出的声音显然已经超过了涂白能承受的最低底线。


    她忍了半晌,又在原座上惊了半晌,还是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涂白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两位女生。


    她们早就抬起了手,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涂白:…………


    *********


    B组唱完直接就直接留在了台上,等待进行拉票环节。


    殷辞玉和赵蕴予也一起从后台中走出,开始敬业地cue起流程。


    时虞清没打算在这种环节出现,现在也只是安静站在一遍,看着队友们发言。


    看着姜舟霖顶着营业微笑生无可恋的卖萌,时虞清有点想笑。


    但这毕竟是台上,时虞清勉强忍住,一脸正经地看向台下。


    眼看着A组全员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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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话筒马上要被递去B组时,谭清清突然露出几分惊愕,紧接着就疯狂用胳膊肘捅咕时虞清。


    这可是在台上!


    时虞清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她刚想避开,就见谭清清猛地一把直接拽下了她的耳返——


    “时虞清!时虞清!”


    “清者自清,虞你同行!”


    “清者自清,虞你同行!”


    台下的喊声接连不断地传来,女孩们声嘶力竭的声音震耳欲聋,几乎是排山倒海般向台上袭来。


    时虞清难得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明明身处明亮璀璨的舞台正中,她却像是被人安置进另一个世界,欢呼声和呐喊声将她包裹住,陌生的暖意像沙漠尽头的海市蜃楼,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胳膊。


    她犹豫地望着女生们头上亮起的写着“清”的字牌,头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们喊得,是自己的名字吗?


    *******


    涂白起初还在欣赏殷辞玉主持时候的样子,却被一片突然亮起的白光吸引去视线。


    场馆之中太暗了,一点点光都足以引起注意。


    可那白光虽然只是星星点点,却实实在在组成了一片闪烁的光芒。


    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看手机?涂白不解,刚想探头望过去,就听见前排的角落突然有一个声音大喊:


    “准备!”


    接下来,就是连成一片的应援声。


    涂白愣在原地。


    她追的是殷辞玉,每次演唱会时粉丝们的应援声都足够把场馆的屋顶掀开,每个人都能喊得脸红脖子粗,整个场馆热烈非常,全是震天响的应援声和口号声。


    对比这样的应援,面前这些应援声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微弱得不值一提。


    可是……


    可是在这样安静、谈不上宽敞的场馆之中,这些应援声实在是太明显了,也太热情、太激昂了,


    像是有人突然往干燥的树林中燃起一把火,火星四溅开来,熊熊烈火漫卷过枝叶,风卷着炽热的热潮席卷整片森林,势不可挡。


    那应援声只喊了两轮就停下来,流程进行到下一个环节,B组的人已经接过了话筒,可涂白还是看得分明,时虞清脸上的惊愣至今还挂在脸上,没有完全消退。


    她就带着那样的表情,朝着台下鞠躬。


    五个人里面,就她鞠躬鞠得最深,像是一个被欺负许久,突然被人释放暖意的稚童,只能笨拙地、鞠了一个几乎将自己对着的躬,来回报这陌生的、汹涌的暖意。


    身边的两个女孩显然也被震惊到了,忍不住窃窃私语:


    “她们喊得啥?”


    “我没听清,只听清了最后一句与你同行,是在喊A组那个主唱的名字吧?人家唱得确实好。”


    “不是啊,我问的是第一句!”


    “听上去像,呃,清者自清?不能吧?谁家应援口号长这样?听上去像申冤。”


    “就是,我也听着像,但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个啊!”


    “算了不管了,你投谁?”


    “我感觉两组都差点意思,A组舞蹈差点,B组那个声乐差得都不止一点了,那是直接扑穿地心。”


    “我也这样觉得,不然还是投A吧?那个高音太顶了。”


    “说的也是,A组的舞蹈只是有点小失误而已,忽略掉这些,人家跳得还是挺齐的。”


    “那还犹豫啥!快快快投票了,那就A组挑个顺眼的投了吧。”


    “也行!你投谁?”


    “主唱啊!还用问?”


    “那我也主唱,七号对吧?”


    …………


    涂白听得忍不住好奇,趁着B组还在发言,身边的两个女孩还在讨论投票人选,她悄悄打开手机,开始在网页上浏览关于时虞清的消息。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特别的应援口号,不像是表达支持和爱意,而更像是安慰。


    半晌,涂白默默收回手机,她五味杂陈地举起手中的投票器,默默按下了“7”


    那是时虞清的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