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穿进虐文从杀死男主开始

    他败了?


    亡于一小儿之手?


    两人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


    阵前斩将四字说来简单,真正动起手来从不是容易之事,双方各有亲卫,若有万一,便是不要自己性命,也会拼命救下主将。


    这次也不例外,可结果就是没能拦住。


    有人立即拦下对方欲要朝凌峋拼杀过去的将士,开口高呼:


    “蔡川已死!投降不杀!”


    “蔡川已被将军斩杀,速速投降。”


    “蔡川已死,放下兵刃,饶尔等不死!”


    随着第一声喊,凌峋的亲卫迅速反应过来,兴奋的高声疾呼。


    “还愣着干什么,杀!”来人是刘将军麾下战将,姓马,惊愕后畅快大笑,率军杀了过去,将跟随蔡川且不愿意投降的尽数斩杀。


    在亲卫的保护下,凌峋急促的喘着气,他抬手抹去面甲上溅上的鲜血,沉静的眼中燃起灼热的火光。


    凌峋微笑起来。


    这是他杀掉的第一个名将,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鲜血已经将他的玄甲染成红色,凌峋不期然想起白雪柔。


    他这也算是穿红衣吧。


    桐城一战大捷的消息传回燕都的时候是正月初八。


    这次的消息十分细致,尤其是关于凌峋阵斩大将的消息,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写的尤其清楚。


    邬氏看完就递给了白雪柔,她显示惊叹,却又不免担忧。


    凌峋再怎么厉害,也才十五。


    也不知这一战,他胜的多么艰难。


    相比白雪柔,众姨娘们就是全然的艳羡了。


    几年前谁能想到,那个一直被镇北王忽略的六郎君凌峋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出息。


    面对众人的捻酸,白雪柔只是笑笑,待回去后就写了封关切的信,附带的还有新做的衣服,首饰,以及一些药草之类。


    虽说凌峋可能不缺,但都是她的心意。


    前线,凌峋收到白雪柔命人送来的东西,不由微笑。


    之后半年,镇北军行军不断,现实和东边的薛文贤吞掉了南边宁王的地盘,期间凌峋又立一功,成功拦截并且生擒了宁王。


    等到九月,长安总算遥遥在望。


    到这个地步,陈秉已经决定死守长安,连薛文贤那里都放弃了阻拦,显然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


    镇北王早就料到这一点,命人死死将薛文贤拦住。


    之后历经十余日,就在镇北军眼看着就能攻下长安的时候,年愈七十的丞相郎澄亲自带着陈秉的脑袋出城面见镇北王。口口声声多亏镇北军打压了窃国贼子的嚣张气焰,陛下已经准备好了宴会,请镇北王入城赴宴,再议封赏。


    镇北王的神色有那么瞬间不太好看。


    他打的是入主皇城,占据大义,征战四方,打下中原后称帝的打算。


    而在这里计划里,不管是陈秉得以带着小皇帝逃走,还是他进城后趁乱将之除去,长安都不能有小皇帝在。


    但郎澄此举,却将他架住了。


    他打的是清君侧,除乱臣贼子的旗号,如今陈秉已死,皇室礼遇,他再入城,也不过是大齐的臣子。


    再或者,他可以一刀斩了眼前之人,道这是贼人奸计,强行杀入城中。


    可这是郎澄。


    他在相位上坐了二十余年,算上这十年来的三任皇帝,历经六朝,桃李满天下,为文人清流之首。


    若镇北王敢杀了他,只怕会被天下文人唾弃。


    但失态只是转眼。


    镇北王依旧冷静,小皇帝活着也罢,左右他只想占据大义,等他打下中原,自有法子让小皇帝禅位。


    如此,镇北王笑着入城。


    谁也没说之前攻城略地时的伤亡,镇北军在内接手长安防守,在外东去抵抗薛文贤。


    大明宫中丝竹声起,轻歌曼舞。


    仿佛还是太平模样。


    小皇帝对镇北王礼遇再三,将位置设在自己身侧,隐约齐平。


    凌峥面色状似无异,可脸颊微红,眼中神光湛湛,显然并不是表现的这样平静。


    郎澄目光含笑扫过凌家诸子。


    他也是见过镇北王的,彼时对方还没有封王,尚是镇北侯,高大英武,鹰视狼顾,一身的枭雄气度。


    可眼前这个人,消瘦虚弱,哪有曾经的样子。


    传言说镇北王旧伤复发,身体不太好这件事张钧是知道的,但并没有太在意。行军打仗,大多都会留下旧伤,有名医在,好好样子不会有大碍。


    左右到了镇北王这个地步,也不用亲自上阵。


    可直到亲眼见了人,郎澄心中才恍然,镇北王的伤势远比传闻中要言重。


    甚至可以说命不久矣。


    难怪这人这些年一直蛰伏准备,去年却忽然出兵……


    郎澄心中重重盘算,迅速定下诸个计划,含笑向镇北王举杯后,又转向凌峋,赞叹道,“这便是麒麟将军吧,真是好人才。往常也听过种种揣测,今日见了人,才知传言太虚,将军样貌非但不丑,还很是俊美,不如解下面甲?”


    凌峋没想到这老狐狸竟然转向他,余光一扫凌峥,对方神情果然有些微妙。


    “倒是忘了。”凌峋散漫道,抬手取下面甲,露出本身的样子。


    他不管言行还是举止都不那么恭敬,便显得有些骄狂了。


    众人心中思虑纷纷,跟着便被他露出的面容吸引。


    “果然好相貌。”郎澄赞叹,又看向镇北王,借凌峋的种种战绩,很是夸赞了一番。


    镇北王对这老小子的用意心知肚明,面上只开怀笑起。


    众人宛若得了心好,立即接二连三的赞扬起来。不止凌峋,还有凌峥。


    这般连番下来,镇北王面上笑意不止。


    他的目光扫过两个孩子,心知郎澄此举是为了挑拨凌家兄弟关系,可知道归知道,此乃阳谋,算的是人心。


    而且,这只是个开始,他不可能捂住天下人的嘴巴,以后这样的事只会更多。


    这也是对兄弟两人的考验。


    另一边,薛文贤得知镇北王已经进入长安,心道终是败了。


    待知道其中细节,又是一下,凌纪安啊凌纪安,任你千般谋算,终是被郎澄摆了一道。


    谁能想到,大权在握的陈秉,竟然被一个文臣给弄死了。


    他死的太突然,太超乎所有人预料,也搅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见此,薛文贤反倒不急了。


    以后的日子还长,且走着瞧。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可以想象。


    镇北王挟天子以令四方,打下中原,然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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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椅上的小皇帝禅让。


    至于称帝,若凌纪安愿意,早在北地就称了,说到底,还是野心甚大,想着平定天下,再理直气壮的做皇帝。


    可平定天下,切要看他薛文贤愿意不愿意。


    战事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暂时平息了。


    待长安军防全然落进凌家手中时,远在燕都的镇北王府众人也已经收到消息——


    镇北军入长安,镇北王领摄政之权,是为摄政王。


    陛下赐宅邸金银,允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随信而来的还有镇北王的吩咐,叫众女眷准备,一同前往长安,接她们的精兵已经在路上。


    信是快马轻骑加急送回来的,行军要慢些,可即使如此,留给她们收拾的时间也不多了。府中上下顿时忙碌起来。


    行军两年,镇北王显然是想今年在长安团聚。


    府中众人自然不会扫他的兴,至于东西,先拣常用的要紧的带,其它的留了人再慢慢收拾。


    如此,等凌峋率人抵达燕都时,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嫂嫂,可安好?”


    凌峋先去了府衙,与镇北王留下的人商量燕都的安排,这才回到镇北王府,刚到就看到站在门口等候的白雪柔,不由笑开,翻身下马大步走进,低头拱手,却又抬了笑眼看她。


    “快起来,不用这么多礼。”白雪柔不由也有了笑,抬手扶他。


    之前种种担忧挂念,等见人安好后便平息下来,两人说笑着往府内走去,邬氏等已经在徽音院候着了。


    之后一番言语,得知收拾的差不多了,凌峋道那便三日后动身。


    为了回来接女眷,凌峋带了足足一万精兵,这还是轻车简行后,还有人在沿途候着。


    一路行军回来,众人也累了,这三天是留给他们修整的时间。


    三天后,一行准时动身,


    看着熟悉的燕都随着远去渐渐变小,白雪柔心中怅然。


    白家祖居燕都,自然不可能随她一同前往长安,此去,之后再想见家人便难了。


    此时已经是十月,燕都往长安,快马疾驰半月左右,可女眷们乘坐马车,又有行囊,一路竟然走了两个多月。


    腊月月半,长安总算遥遥在望。


    面对这座天下闻名的雄城,哪怕只是遥遥一眼,都让人不由惊叹它的宏伟和壮丽。


    “嫂嫂,快要到了。”凌峋骑马到白雪柔的马车旁笑道。


    白雪柔嗯了一声,看了眼凌峋,道,“你这一路也累得不轻。等回去了就好好歇几天。”


    凌峋几年已经十五了,这个年纪正是长得快的时候,眼看着又长大了许多。


    身量拔高,眉眼长开,原来的过于艳丽的容貌越发凌厉,倒是少了些女气,却也还是过分精致了些。


    但始终是好看的,白雪柔每次见了,都不由投以欣赏的目光。


    凌峋耳根又有些热。


    他知道嫂嫂只是全然的欣赏,没有丝毫污秽,像看到一幅好看的画,一树美丽的花一样。但在这样赞叹的目光中,又有几个人能不动容。


    眼见他耳根又红了,白雪柔含笑收回目光。


    其实一开始她还是很克制的,可没办法,谁让他太好看了,她总忍不住,不过几次后,又觉得他这样实在可爱,便多了些刻意的逗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