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两个瘟神
作品:《幽冥锁gb》 “自欺欺人的事我做不出来。”宫竹又在阿烛的掌间蹭了蹭,眷恋又满足地说:“更何况,我心里只装得下一个。”
时急时缓的气息刮在手背上,阿烛心口猛然一跳。恍惚间,她想起初见时宫竹说的话──我叫宫竹,是你在凡间的弟弟。
“……”
“姐姐?”宫竹歪头“看着”阿烛收回的手,脸上的不解之色隔着红绸都能让人看清。
“宫竹,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上寄托着怎样的情感,但伦理有常……”
“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宫竹毫无征兆地炸下惊雷,委屈地说:“我从小就跟了你,你难道又不想要我了吗?”
“那你之前为何说……”
“收养的弟弟也是弟弟,不可以吗?”
以宫竹的聪明劲,若是不想她误会,见面之时就可以说清楚,偏偏他说一半留一半,故意引她猜忌。阿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嘴里没一句实话。”
“哪有,我对姐姐一向真心实意,就算是耍手段,也不过是想与姐姐再亲近些,难道这也有错?”
“……”真不愧是活了百年的阴鬼,在她面前看着软乎,说起话来却是分毫不让。
阿烛想到自己从昏睡中醒来时鬼魂们说的话,眉头微压,带着几分冷硬,咬牙道:“刻意隐瞒,就是错。”
岂料宫竹只是愣了一下,便毫无负担地认下:“姐姐说错了就是错了。”
“姐姐想怎么罚我都受着,只要姐姐不生我的气,我都乐意。”
“我……”阿烛看着宫竹低垂的眉,竟像是抓了只泥鳅,滑不溜秋无从下手,恼得围着泥鳅打转转。
“阿烛姑娘!”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苍芫的声音,阿烛推开门,苍芫收敛身上的怒气,朝屋子里张望了两眼,着急地问:“阿烛姑娘,不知‘双面’可在你这?”
“不在。”
“居然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她们还没赔我修葺城主府的冥钱呢!”
火舞节那天,“双面”听闻阿烛在黑曜城,以雷霆手段洗劫了整个城主府。
令苍芫瞠目结舌的是,这两瘟神直接给城主府整塌了,阿烛昏迷那晚住的屋子还是城主府仅剩的院子。
因为事态紧急,苍芫当时没来得及找她们姐妹二人算账,后来想起来,连续几天追着姐妹二人讨债。怎料这两厚颜无耻之徒,不仅不赔钱,还对城主府正施工的工匠们指指点点,说屋梁太过朴素,走道不够敞亮,入不了眼……
苍芫气得火冒三丈,一拳头抡下,新搭的顶梁又塌了,而那两姐妹身手不凡,嬉笑调侃间一溜烟跑没影了。
苍芫气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从魂灵那听到两瘟神离开黑曜的消息。
阿烛可还在城中呢!苍芫不信,于是跑到阿烛这来瞅瞅两瘟神是不是藏这了,没想到是真走了!
她的房子,她修房子搭进去的冥钱……
全没了!
冥河边,姐妹二人丢了一打从城主府收刮来的冥钱给摆渡人,面色凝重。
昨夜夜半,冥主秘密传唤,说灵幽殿下回来了。
可灵幽殿下就在她们两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回冥府……
这些年胆大包天,意图冒充灵幽殿下登上高位的死魂不在少数,可每次还没入府就被她们姐妹两人识破,顺手赏个魂飞魄散。
她们这才离开几日,冥主就受贼人蛊惑?将贼人置于府中!?
“我们就这么走了?就不能跟殿下告个别吗?”
“冥府的情况我们暂且还不清楚,若是对殿下不利,我们可以先一步出手,斩断祸根。至于道别……”红面躺在船上,看着天上繁星,哼声道:“黑曜城那小丫头片子,把殿下拐入黑塔,虽说是无意,但也是确确实实差点伤到殿下……”
“还有那个臭小子,要不是神器排斥,我第一个收拾他。”
虽然知道那小子被宫竹打得吐魂,损了不少道行,但她心中还是觉得不解气。
红面眼中闪过暗芒,“殿下宅心仁厚才不计较,我可不是好脾气的主,不给点教训怎么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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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
黑面挑眉道:“我已经能想象到她跳脚的模样了。”
“可惜了,我还想拿留影石记着呢。”
“适可而止吧。”红面常说她脾气暴躁,像只毛茸茸地喜欢呲牙的小老虎,可要真论起脾气好坏,捉弄起鬼来,红面与她相比过犹而无不及。
行至半途,数着星星的姐妹二人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黑面一激灵,向红面传音:“今日路程是否远了些?”
下一刻,姐妹俩默契地起身,持刀阴沉沉地盯着戴着斗笠的摆渡人。
“为何绕路?”
划着船桨的摆渡人微微回身,斗笠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面庞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显得阴森森的,“并非绕路。”
“双面”正欲动手,就见摆渡人抬手让她们止步,声音沙哑地咳了咳,可见上了年岁,受不了这些个打打杀杀的:“是冥主大人特意派小的来接两位大人的。”
黑面估算着路径,眉头徒然一皱,这也不是好路啊,这不是去冥府地牢的路吗?!
“两位大人到了便知道了,可别为难小的。”
姐妹俩将信将疑,晾摆渡人不敢耍花招。
船桨划起涟漪,很快便到岸了。下了船,冥府的魂灵已等候多时,带着她们一路走进地牢。
阴暗潮湿的暗室里,只见公位上坐着一女子,她头戴九旒金色冠冕,身着红黑色绣有曼陀花纹的长袍,外披毛皮镶边大氅,眉梢凛冽,眸含霜雪,仅仅是坐在那,便威严自生,整个地牢都肃穆了几分。
见“双面”到,虞春秋摩挲墨玉的动作顿住,抬眸示意:“来了就陪我坐坐。”
姐妹一眼就认出了她手中这对墨玉的来历,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对视一眼,带着满肚子疑问坐下,并不主动多言。
“这墨玉,是幽儿十五岁生辰前我特意赶工雕琢的玉佩……”虞春秋看着墨玉的目光满是怀念,她带着痛意说:“没想到时过百年,居然在一个摆渡人身上搜了出来。”
“摆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