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投诉

作品:《小白姚彩之

    郝逸拍掌,手向两边放,他面带笑容地说:“那不然呢,说明有好事发生。”


    叶痕笑问:“什么好事。”


    姚彩之准备好了,她聆听。


    郝逸指路:“楼上不能聊吗,难道我们在外面就这样说。”


    叶痕一呵,“还卖关子。搞得你好像掌握了什么天机秘密,大领导莅临。”


    姚彩之猜到事是郭天捷。


    但她没着急开口,跟着一块到了二楼。


    各自拿了水和杯,沙发上,姚彩之朝向正北方,郝逸则在对面。


    叶痕扯一椅子,他人大摇大摆全须全尾地坐在当中茶几的西侧,他观场面笑说:“我们有点严肃呀。”


    郝逸捧话:“嗯,领导讲话,我们听,请说吧,叶总。”


    叶痕开口:“这不得你们先吗,我都说了,你们怎么说。”


    多废话,姚彩之看看地张口:“怎么约郭天捷见面。”


    一阵沉默,陷入寂静。


    姚彩之看看地问:“怎么了?”


    先前不是说好的吗,她再问:“有变故。”


    郝逸往身后沙发背上靠去,他正常回:“我给他打过电话。”


    叶痕抬了抬手机,证实自己,他说:“我发过微信。”


    所以?


    姚彩之:“所以。”


    郝逸心中轻叹:“电话不通,没接。”


    叶痕刷新界面:“没回呀他,昨天下午就跟他发微信,想着约今天见一面,哪知道人家不搭理就是不搭理了。”


    姚彩之脱口:“他身边人……”


    叶痕说:“他身边没啥人呢。”


    郝逸说:“有,不过当时没怎么留意。”


    而想到姚彩之刚刚话是断句的叶痕问:“你认识的有?”


    姚彩之没第一时间答复,郝逸见状猜疑,改变现状马上兴致地说:“谁。”


    不想把冯菀扯进来,姚彩之:“没有。我在想,事业这么好的一个人,身边怎么会没一个助理。”


    针对此议,郝逸:“郭天捷本人,比较谨慎。”


    叶痕坐立:“是不是有点蹊跷,感觉不对吧,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人总不能拿钱搞我们吧。”


    郝逸考量,“说不好。”


    姚彩之斟酌,“确定不能约到见面了吗?”


    叶痕说:“当下情况,尽力而为。”


    郝逸说:“再试试看,试试看吧。”


    姚彩之问郝逸,“你有没有换个电话打。”


    郝逸点头,“换了,可能知道是我打的,不接。”


    不接?


    姚彩之说:“人住哪?”


    郝逸与叶痕当下明白话音。


    几个人商忖,叶痕说:“堵人家门口不太好吧。”


    郝逸吐为快:“你看你,摆谱来了。”


    以适当的方法争取既得,姚彩之怎么看,都不认为不可取,她:“怎么不太好。”


    叶痕笑,“玩笑玩笑,别介意。你们说的都对,我听你们的。”


    “……”


    还真是个谱。


    郭天捷的家在一新楼盘小区,门卫严谨,不过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郝逸、姚彩之,只需当作自己是某一栋、某一层楼的户主自信般地出入就可以了。


    找到单元,乘电梯到达所在楼层门牌号,郝逸敲门。


    两分钟没有人应,姚彩之敲响对面的门,询问业主是否知道对门人的行踪。


    哪里知道,怎么认识。


    客气的业主说了两句话关门。


    郝逸拿出手机,“我打个电话。”


    姚彩之等着,直到郝逸打完无人接通,她说:“电话发我,我来打,看看能不能接通。”


    郝逸随手复制粘贴,“行,好,发你了。”


    姚彩之接收到,点开消息,她说:“好。”


    她用自己的手机拨打郭天捷的电话,但是两通下来,依旧无人接听。


    几个人不信,这郭天捷当真邪门?


    投资不投,赚钱不赚了?


    难道一剪的未来潜力已经不是敲门砖了。


    几个人思索,都有不甘心。


    人要在鹊阳消失不见,除非人已经不在鹊阳,否则鹊阳这么点地方,能半个月让他们找不到人。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


    郭天捷家门口,三个人轮流到来,白天夜里不顾形象蹲守,姚彩之就差给冯菀去消息了,不过握了握手机,她还是没有向冯菀打听。


    他们找郭天捷的主要原因,就是想再给一剪争取一下。


    另外,洗钱的嫌疑,可以基本排除,因为郝逸通过朋友的渠道,查到郭天捷资金收拢的地方的确是海外的正经生意。


    没有理由再怀疑郭天捷,只有满肚子的发挥待人以诚。


    不过他们几个人连日的此次习惯,被郭天捷邻居家的业主以扰民为要投诉报警了。


    声称他们是某些“私生”,每天都能见到心里怕怕的。


    明波和同事了解,姚彩之等人是找对面业主郭天捷,怎么自己还怕怕的。


    对面业主表示,每天进出电梯,都会见到一个人蹲在那,坐在那,站在那,虽说是邻居家门口,可是又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至于日日夜夜蹲在人门口吗,比要账的还执着,不知道那以为就是要账的呢。


    明波和同事明白,并对姚彩之进行问询劝解。


    今天不巧,这个时间段正好是姚彩之在这,并且这半个月的后续几天,她来的时长最多,因为一剪的其他股东,在一次的合伙人发言中,有表示想要放弃的念头,甚至这几天都不见叶痕和郝逸来了。


    如果她姚彩之不来,那么,很有可能避免这次对面业主的投诉。


    因为对面业主可能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在后面的两天进行扰民报警。


    明波说:“这业主联系不到,不能一直等不是,你尝试一下换个方法呢。”


    姚彩之未言。


    这次,明波让同事楼下等一会儿,再不然旁边站一会儿,属于胆大了是?


    明波不管,和姚彩之笑一笑,说:“怎么,非等不可呢。”


    姚彩之摇头,“不是。”


    明波说:“那回家去吧,人一时半会准是回不来。”


    姚彩之点了头,“行。”


    明波就走,同事松一口气,谁知他走一步停,问人:“哎,你怎么不走。”


    姚彩之又点了头,“嗯,走。”


    明波看了笑说:“你这有点缓兵之计是不是,别让人对面业主又投诉,话说,你这都不出摊,生意不做了呀。”


    姚彩之回:“生意,生意当然要做。”


    明波说:“那不走啊,难道你都换成冷冻品,半成品了。”


    即刻拿出对待客户的态度,姚彩之极其认真:“绝对不会,不可能的。”


    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卤味换成冷冻半成品,去作真掺假。


    明波像懂地说:“行了,姚老板做生意守时守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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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期待你复工。”


    姚彩之含笑地回:“好,一定的。”


    明波进电梯摆手,“走了,下次见。”


    姚彩之也摆手,“好,拜拜。”再见。


    她也该走了,得知另外两位股东,把郭天捷这个人的名字身份,从白板贴上擦掉,她是有点小意外的。


    同时,有点小遗憾,她怎么事先不拜托拜托冯菀。


    现在,她也不敢说呀。


    否则,这两位雷厉风行的股东,可真敢指鼻将她说一通。


    然后再给颗枣,给颗糖,讲什么一条船,信任是基础。


    她不信任吗?


    她很信任呀。


    不过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让冯菀找郭天捷帮忙。


    毕竟,第一次见冯菀介绍她那位时,自己是有想拍死她那位的。


    郝逸面朝白板贴,手中拿笔对工作复盘端详,他说话:“没事,彩之,抱有期望的时候,是会有所失望的。”


    倒不是如此,姚彩之坐在旁边凳子上没有接话。


    楼下传来争吵,好像是发型师和顾客起了些矛盾冲突。


    陈惜说:“你这个头发给我烫的,你看看,尾巴都要赶天上去,你看到了吗,我要什么效果,不是说好了,你新来的吗。”


    新来的发型师叶痕:“……呃。”


    声音耳熟,姚彩之走走站在楼梯上向后朝下望过去。


    员工们真想介绍,这是他们的叶总,又怕开口驳叶总脸面,索性压着嗓子,反正楼上还有两个管事的正在。


    叶痕解释:“这是因为……”


    当时应该走神了一下,净想手机未回的消息。


    但这怎么能跟顾客说,不得被骂死?


    早知他今天就做叶总,不做发型师了。


    叶痕重新解释,他赔罪:“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失误,我刚听您来,有喊你陈姐的,是我们的老顾客了吧,这次是我的不对,陈姐,我跟你道歉,姐,对不起,这次的费用,我来承担,免费给你做。可以吗?”


    原本只当是一剪来的新手,算了就算了,可以倒可以。


    不过陈惜越看越觉眼前年轻人眼熟,她问:“你去过彩之那里啊。”


    叶痕也是觉得这姐姐在哪里见过,被这么一问,想起来了,他竖起食指,笑答:“是啊,姐,有缘分。”


    头发影响到的心情,陈惜好一半,去坐镜前:“是呀,我跟你说,小伙子,这次再做不好,我可向你们老板投诉你哦。要扣工资的吧。”


    看下镜中顾客,叶痕拾弄头发,说起笑聊起天来:“肯定了,我们老板处罚很严重的,坚决不允许出现这种低级错误,所以姐,你千万别跟我们老板说,这样吧,我再送你九十天有效期的三次护发服务,好吗。”


    陈惜松口:“小伙子嘴挺甜。”


    叶痕开口:“那不甜,能和姐说话吗。”


    头发怎么还被扯了下,陈惜头疼地说:“行了你,小伙子,你别再说话,一心一用,好吧。我真这头有点疼,你知道吧,不行你让原先的那个,叫什么名我忘了,让人来,叫人来,行吧。”


    “……”


    服务不够好吗,怎么聊了聊要换人。


    叶痕继续手头上的工作,言回正传地说:“原先的辞职了。”


    陈惜:“辞职了,怎么就辞职了。”


    叶痕:“嗯,辞职了。”


    听到这,姚彩之垂首。


    楼梯间,她给自己看好路地接着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