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羞辱我很有意思吗?
作品:《沦为罪奴后,成了首辅前夫的榻上欢》 苏清璃表情有片刻的怔愣,随即轻轻一笑,拉起徐黄生的手便往浴殿走。
傅雪臣亦步亦趋跟上去,目光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半边脸晦暗不明。
浴殿内早已备好洗澡水,此刻热气氤氲,香味缭绕。
苏清璃一双纤纤玉足踏入微烫的池水中,带起一圈涟漪,伸手褪去外衣,玲珑有致的身段尽显无疑,肌肤被温润的灯火映照,仿佛上好羊脂白玉。
徐黄生刚想抬眼,傅雪臣已快步上前,用外袍拢住苏清璃,对他冷呵一声,“还不滚出去!”
徐黄生头几乎垂到地上,不敢再多看一丝一毫,忙退了出去。
苏清璃被他大到吓人的力道锢在怀中,别说动弹了,就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她试图微微挣动,想获得一丝喘息的空间,却不料换来他更用力的禁锢。
看到男人的目光沉沉,毫不避讳地落在自己脖颈和肩头、以及微敞的领口,苏清璃愠怒道:“傅雪臣!”
男人微微松开她,就在苏清璃松懈下来的时候,傅雪臣却抬手褪下她身上早已半湿、紧贴肌肤的薄纱,抱着她一起重重跌入温热的池水之中。
激起的水浪瞬间打破了浴殿内紧绷的寂静,苏清璃因这突如其来的失重而惊慌,下意识抓住男人坚实的臂膀。
傅雪臣视线快速而仔细滑过她身上,好在看到的每一处肌肤都光洁如玉,稍稍浇熄了他胸腔的暴怒火焰。
“傅雪臣,你是不是疯了?”苏清璃压下心悸,厉声道。
傅雪臣抬眸,用那双燃烧着暗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下一秒便不管不顾吻上她。
“唔……”
箍在她腰际的手臂不知何时放开了,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肆意巡弋。
水面上荡开一圈圈酥麻的涟漪。
傅雪臣的唇又顺着指尖的方向游走,所过之处,放肆而滚烫。
苏清璃愤恨无比,可体内却燃起阵阵热潮,一簇簇难以忽视的火苗让她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白皙的脸颊上晕开片片绯红。
她死死咬住嘴唇,还是没能堵住因情动而颤抖的声音。
“阿凛……”
傅雪臣骤然僵住,扣在她腰侧的手掌甚至无意识地收紧了半分,他抬起头,目光锁住她泛红迷离的脸。
他用一种极其复杂、近乎痛苦的眼神看了她一会,随即松开她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起一片水花,脱离了温热的池水。
“你赢了。”
苏清璃看着他心灰意冷的背影,嘴角牵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将脸埋入湿冷的掌心,肩膀微微颤动。
自那日后,两人之间便似隔了一道无形的冰墙,同处一个屋檐下,却再无交集。
偶尔在宫中远远遇见,傅雪臣必是神色冷峻,目不斜视。
苏清璃也绷着一股劲,不再主动去寻他,更不示弱。
因着朝夕相处,徐黄生和苏清璃之间倒是越发熟稔了。
“阿璃姐,眼看就要过年了,宫里这般冷清,我家虽比不得宫里富贵,若……若你不嫌弃,可愿随我出宫去散散心?
他深知帝后早已离心,这位容貌倾城的皇后,往后的岁月怕是要在这深宫高墙内独自凋零了。
苏清璃想都不想,便摇摇头,“我哪也不想去。”
“阿璃姐,难不成你真要在这深宫中虚掷一生?”徐黄语气中带着真切的不解。
经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心中那点最初因美貌而起的倾慕,竟也悄然滋长了几分真实的好感。
他鼓足勇气,悄然握上苏清璃的手,“倘若……倘若真能离了这里,你可否愿意与做一对寻常布衣夫妻,过井巷陌的生活?”
她缓缓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苏清璃,会喜欢你?”
他猛地低下头,几乎将身子折成九十度,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惶与颤抖,再不敢有半分逾越:“是奴才失言!奴才该死!请皇后娘娘恕罪!”
徐黄生这才察觉自己失言,她平日连衣角都不曾让他碰到,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怎么就昏了头,以为这般云端之上的人,会甘心放弃眼前的凤冠荣华,跟着自己去宫外尝那风餐露宿、柴米油盐的艰辛日子?
苏清璃猛地甩开他的手,冰冷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从今以后你便不必出现在这坤宁宫了。”
……
傅雪臣得知徐黄生被苏清璃赶走,深沉的眸子里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意外。
他思索一番,问宫人,“皇后娘娘可有说要寻别的男宠?”
“没有。”
傅雪臣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便挥手让禀报的宫人退下。
他垂头,墨迹在奏章上洇开一小团晦暗的云。
苏清璃赶走徐黄生,或许只因厌恶或腻味,可他心底还是自作多情地泛起一丝极细微的涟漪。
傅雪臣再也坐不住,心底那点不受控制的涟漪与两月来积压的思念,驱使着他豁然站起身。
……
苏清璃看到傅雪臣,不,准确来说是谭溪,带着她所熟悉的神情快步走来时,脸上那丝因他主动前来而不自觉泛起的微微雀跃,瞬间凝固,变得一片冰冷死寂。
那种被彻底欺骗和愚弄后的巨大荒谬感与刺痛再度袭来。
她怒不可遏抓起手边小几上那只温热的茶盏,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傅雪臣狠狠砸过去!
那茶盏并未完全落空,飞溅的锋利瓷片有一片疾射而出。
一道细长的血痕立刻显现,殷红的血珠迅速渗出、汇聚,化作一行触目惊心的鲜血,顺着他的眉骨和侧脸蜿蜒流下。
傅雪臣站在原地,甚至连眉眼都未曾动一下,眼神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晦暗情绪,凝视着因暴怒而浑身发抖的苏清璃。
“你这是在提醒我,你曾经欺骗我、玩弄我的真心?
“这样……羞辱我很有意思吗?!回答我!”
傅雪臣垂眸,目光落在地上的血迹上,语气带着一丝走投无路般的委屈。
“你说过……你说你最讨厌的人便是我。”
他顿了顿,才继续用干涩的语调说道:“我以为我扮做谭溪,你会高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