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两次冷水澡才熬了过去

作品:《沦为罪奴后,成了首辅前夫的榻上欢

    苏清璃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竟不知不觉睡了一整天。


    朦胧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依旧守在床边的身影。


    察觉到自己的手仍被他紧紧攥在掌心,一股暖流蓦地涌上心头,苏清璃不由得莞尔一笑,反手将他的手指握得更紧。


    傅雪臣被这动静牵动,睁开眼,“你醒了,肚子饿不饿,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晚膳。”


    苏清璃刚点点头,便被他拦腰抱起,“带你去吃饭。”


    刚出门,便引来不少奴仆注目。


    苏清璃晃动着双脚,红着脸道:“你放我下来。”


    傅雪臣佯作未闻,臂上却暗自用力,将她托得更高些,“阿璃这般姿态,只会让我更想抱着阿璃。”


    听着他的话,苏清璃耳朵都红了,干脆抓着他的衣襟,将头埋入他胸前,不去看他人的目光。


    很快到了餐桌前,望着满桌佳肴,无一不是她的心头所好,显是他平日默记于心,特意安排。


    用膳的时候,又事事亲力亲为,不仅为她盛好热汤,将菜夹到她碗中,甚至细心地将鱼刺剔得干干净净,才将雪白的鱼肉放入她碟中


    “谭溪,你别只顾着我了,自己也快些吃吧,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好。”苏清璃夹了块红烧肉给他。


    傅雪臣接过,执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你消瘦许多,我想让你多吃些。”


    “我最近总是心思不宁,没什么胃口。”她勉强吃了些,只半饱,便觉得十分乏味了。


    “那等我回来,让大夫给你调几幅中药调理一下。”傅雪臣紧紧盯着她,“不要忧虑过多,凡事有我。”


    “嗯……”苏清璃点点头,又勉强自己喝了些汤。


    吃完饭后,傅雪臣拉着苏清璃的手在后院散步消食。


    站在葵花树前,他高大的身子将她从身后拥住,“你喜欢什么花?”


    “海棠花。”苏清璃依偎在他怀中,仰头问:“怎么?”


    “等我回来便把整个院子都种满你最喜欢的海棠,让你一年四季都有花可赏。”他目光温柔地落在旁边的石头上,“再把那块石头挪开,给你做一个最稳固的秋千,等到春天花开,夏天风起,我就在你身边,陪你看遍每一个时节。”


    看他用心规划着两人的未来,苏清璃唇角微勾,不料心头又是一阵刺痛,酸楚的感觉蔓延开来。


    她按着胸口,拉着他的胳膊,“谭溪,你此番前去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归来。”


    瞧见她脸色煞白,傅雪臣忙搀扶着她回屋,他蹲下身,握着她冰凉的手,“身体不舒服么?我让大夫给你瞧瞧看。”


    说罢,他便站起身要离开,苏清璃却是一把拉住他,“我没事,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什么傻话,我知道你在等我,定会平安归来的。”傅雪臣起身将她拥入身侧,心口泛起一阵阵酸软。


    见她眉间忧色,心下不忍,便温声道:“我寻了些新奇的话本,念给你听听,也好分散心神,如何?”


    “好。”苏清璃点点头。


    傅雪臣顺手接过侍女递来的话本,在她身旁坐下。


    他低沉柔和的嗓音在头顶缓缓流淌,讲述着话本中的悲欢离合,苏清璃安静地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得窗外风雨皆远,世间只剩这一处安稳所在。


    渐渐地,她无心内容,只是贪恋这怀抱的温暖与气息。


    她仰头靠近,温柔地厮磨着他的唇瓣。


    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将其纳入口中,耳鬓厮磨。


    傅雪臣的呼吸渐渐有些不稳,他一把将人揽到腿上,握住她作乱的手,嗓音暗哑低沉:“阿璃……故事还听不听了?”


    苏清璃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兴许是太喜欢他了,便不由自主地想与他亲密接触。


    反观谭溪,始终一副克己复礼的模样,好多事竟都由她赧然启齿。


    苏清璃眸中的光黯淡了几分,缓缓收回手,低声呢喃道:“你若不喜欢,我停下便是。”


    傅雪臣手臂一紧,连忙将人牢牢圈回怀里,声音都带着几分急切:“谁说不喜欢?我不知多欢喜!只是……只是每次都要用尽全部意志力去克制,那滋味实在煎熬。”


    昨晚他闭上眼,皆是马车上软玉温香、活色生香之景,耳边也回荡着她低声溢泣的声音。


    磨得他一宿没睡,冲了两次冷水澡才熬了过去。


    “其实……其实你不必熬。”苏清璃声如蚊足。


    她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况且两人也不打算成婚,自然没那么多礼数。


    只要两情相悦,有些事便水到渠成了。


    她一口咬在他的喉结处,笨拙地动了动齿尖。


    傅雪臣怔愣了瞬,浑身没有哪一处是不绷紧的,几乎是用了全部理智才压下涌动的欲望。


    他将后槽牙咬得作响,闭眼平复了会,拦下她,“阿璃……”


    苏清璃紧紧环住他的腰,声音微微发颤:“你明日就要走了……今夜,就再多陪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好。”傅雪臣闭上眼克制道。


    等苏清璃洗漱完出来,发现谭溪仍在原地,坐得一丝不苟,连位置都丝毫未动。


    他微垂着眼,似乎正陷入某种深沉的思绪里,连她出来的动静都未曾察觉。


    “谭溪……”


    没有任何反应,苏清璃不由又喊了一遍:“谭溪。”


    傅雪臣猛地回神,见她穿着自己买的纱裙,头上还戴着自己挑的簪子,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我的阿璃可真好看。”他目光灼灼,难以移开。


    苏清璃撅起唇,戳了戳他心口,“可你总是不热切,或许只是嘴上安慰我罢了。”


    傅雪臣十分冤枉,谁说他不热切,他甚至怕自己热切起来,床都得塌掉了。


    见他久久不语,苏清璃微垂着眼,独自走向床榻,语气清淡,“我有些乏了,你明日还要出远门,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傅雪臣察觉到她的不悦,连忙大步跟上,从身后将人紧紧揽回怀中,温热的唇不由分说便贴在她敏感的耳后,细细啄吻,低声道:“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