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只是朋友,不是吗?
作品:《沦为罪奴后,成了首辅前夫的榻上欢》 青黛不甚在意,“奴婢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只要他是个心诚之人,便足够了。”
两人喝茶等着谭溪,拉着手说尽了闺中趣事。
傅雪臣来的时候,远远便看见了苏清璃笑靥如花的样子。
原来她也会这样鲜活地笑。
在原地看了会,他才迈步上前。
听到声音,苏清璃拉着青黛站起身,“谭公子,这位是青黛姑娘,虽暂居首辅府为婢,却通晓诗书,知书达理。”
“青黛,这位便是谭溪公子。”
傅雪臣目光浅浅扫过青黛,微微颔首。
青黛没想到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不止,原来男子身形能这般好看,宽肩窄腰的轮廓,竟和首辅大人不相上下。
这让她越发好奇谭溪幂篱下的面貌了。
苏清璃为了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傅雪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苏清璃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茶楼外等着。
没多久,她就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青黛的脸色明显有些沮丧。
傅雪臣看着她淡淡开口,“苏小姐,我在马车上等你。”
苏清璃点点头,随后拉着青黛到一旁询问:“怎么样?”
青黛撅起嘴巴,声音越来越低,“谭公子他没有看上我。”
“青黛……”苏清璃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
“他连正眼都没瞧我……想必是为了让小姐开心,才勉强见我罢了。”青黛低喃:“虽然隔着幂篱,但我感受得到,谭公子的视线一直在你身上。”
苏清璃瞳孔震动,心惊肉跳地看了眼不远处的马车。
青黛忽然甜甜一笑,“小姐不必再为我费心了,小姐为我做的一切,青黛已经很感恩了。”
“抱歉,青黛。”苏清璃一脸歉意。
傅雪臣闭目倚在车壁上,感受到马车的震动,才睁开眼。
苏清璃在他身侧坐下,声音裹着霜,“可否问下,谭公子拒绝青黛的原因?”
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飘来,傅雪臣淡定道:“不合适。”
“不合适总要有个理由,难不成谭公子压根没有婚配的想法,只是……”苏清璃攥着拳,那几个字在喉间滚了滚。
傅雪臣深深看她一眼,丝毫不避讳,“只是什么?”
苏清璃浑身紧绷,“谭公子,我以后恐怕没有时间来为你奏琴了,我得花些时日为我夫君做一件大氅。”
她拿起藏在兜里的钱袋,递给他,“这些银两我便还你了。”
傅雪臣侧头,睫毛在阴影里颤了颤。
指节在膝上叩了两下,才缓声道:“苏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难不成认为,我是为了你,才见得青黛?”傅雪臣突然低笑,和她拉开些许距离,“苏小姐想多了,我们之间,只是朋友,不是吗?”
苏清璃哽住,却听谭溪继续道:“苏小姐既然忙着帮夫君做衣服,那便不必为我奏琴了,我很高兴认识过苏小姐。”
“谭公子——”苏清璃知道自己误会了。
“苏小姐,请下车吧。”傅雪臣的声音几乎没有温度。
“谭公子,真的抱歉,是我误会你了。”苏清璃嗫喏着道歉。
他这么风光霁月的人,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有夫之妇呢?
苏清璃觉得自己简直是昏了头了。
“苏小姐还是回家给夫君做衣服吧,免得你夫君受冻。”傅雪臣撇过头,不欲多看她一眼。
“就普通大氅,用不了多少时日。”苏清璃解释。
傅雪臣蹙起冷眉。
所以她真的要给齐锦迁做大氅?并不是骗他的!
他脸色难看,只觉得内心的酸水一阵接着一阵。
见他不说话,苏清璃难为情道:“谭公子,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毕竟真心待她的人不多,是谭溪在最难的时候陪着她。
“只是普通大氅的话,苏小姐也给我做一件吧。”傅雪臣不甚在意道。
既然只是交易关系的假夫君都能有,为什么他不能有?
苏清璃点点头,“初次做这般厚重的衣裳,若有不妥之处,谭公子直言便是。”
……
长公主看了一天傅雪臣暗暗传给她的奏折,瞥了眼软榻旁跪着的几个男宠,挥挥手,“全都下去吧,乱说话之前,掂量掂量家人的脑袋。”
几个男宠也不知道长公主天天召唤他们,却不宠幸的原因。
但这宫中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他们也不敢多问。
长公主遣退了男宠,才问暗卫,“最近首辅大人都在做什么?”
“首辅大人大多数时间都在处理公务,剩下的时间便是去找那位苏小姐了。”
长公主捏紧奏折,“他可真是执着。”
她又垂眸看了会奏折,忽然站起身,“去把那些男宠给我召回来。”
傅雪臣刚下朝,便被线人带到长公主的宫殿外。
听到里面传来的嬉笑声,傅雪臣转身欲走,却被暗卫拦住。
他无奈踏入殿内,暖香混着男宠们的调笑,长公主斜倚榻上,几个男宠正躺在她怀中。
傅雪臣不卑不亢地站着,官袍未染半分暖香,恍如寒潭古松倒映。
长公主目光扫过怀中这些低眉顺眼的面孔,忽然觉得索然无味,意兴阑珊地挥挥手,“都退下吧。”
她起身来到他身侧,淡淡道:“首辅大人被陌生女子传患有隐疾,本宫自然要宠幸些男宠挽回皇家颜面,首辅大人不介意吧?”
见她只着一件单薄的纱衣,傅雪臣避开视线,“自然不介意。”
“既是合作伙伴,本宫自然也不能让你吃亏。”说着,长公主击掌几声,纱幔后转出数位绝色。
“这些女子是本宫精心挑选的,首辅大人可私下带回府内秉烛夜谈。”
傅雪臣连眼皮都没抬,“多谢殿下好意,只是这江山未稳,臣实在无心风月。”
长公主眸若寒潭,挥手将人都遣散了下去。
待人都走后,傅雪臣悠悠抬眸,声音又冷又硬,“倘若殿下不信任我,大可换个合作伙伴,不必在我身边安插眼线。”
“你竟是这样想?”长公主怒极反笑。
“那殿下是何意?”傅雪臣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