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的嘴这么柔软,说的话却如此毒

作品:《沦为罪奴后,成了首辅前夫的榻上欢

    苏清璃想要挣扎,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她忽然轻笑一声,“我杀了你,然后全家给你陪葬,首辅大人真是好算计。”


    傅雪臣怒极反笑,偏偏拿她毫无办法。


    他紧紧握着拳,似乎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清璃趁机松开匕首,颇有些嫌弃地擦着自己的手背。


    瞥到她的动作,傅雪臣浑身发抖,像是气到极致,“苏小姐的嘴这么柔软,说的话却如此毒。”


    简直是要活生生气死他的节奏。


    苏清璃怔愣了下,总觉得傅雪臣有些不一样,但具体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她径直略过他下流的话语,揉着手腕道:“我也并非听取一面之词的人,如果首辅大人真的没有伤害我的家人,就请拿出证据来。”


    傅雪臣脸色好看了些,“好。”


    两人无声对视了会,苏清璃率先移开视线,她没再说话,起身便要离开马车。


    傅雪臣盯着她的背影,想了会,温声提醒她,“擦擦口脂,晕开了。”


    苏清璃回过头,这才注意到他的唇上,洇着一抹自己口脂留下的残红。


    她的口脂竟全被他吃了去!


    苏清璃当着他的面抬起衣角,用粗粝的绣纹狠狠碾过唇瓣,“还请首辅大人今后不要到我面前来发情。”


    说罢,她便掀开帘子离去。


    傅雪臣气闷,坐在马车上平复了会情绪,才唤来千绝。


    “去查清昨日撞苏夫人的马车,顺便找几个侍卫守在苏宅门口。”


    千绝随即领命,却没有挪动脚步。


    傅雪臣眸光一凛,千绝视线飘忽不定:“您的唇角……”


    那点嫣红在他冷白的肤色上,显得格外旖旎,着实惹眼。


    傅雪臣下意识摸了摸唇角,指尖染上的胭脂红得刺眼,他眸色幽深地笑了。


    苏小姐怎么说也已经嫁做人妇,首辅大人怎么能轻薄她,还露出这种意味不明的笑容呢?


    千绝不敢多看,忙道:“属下先告退了。”


    ……


    苏清璃先是去衙门问了问寻找父亲的进展,见还是没线索,才回到齐府。


    刚跨过垂花门,便见齐锦迁独坐水榭,正在下棋。


    他抬眸对她浅浅一笑,又是那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仿佛昨日那幕只是自己的错觉。


    苏清璃扯出一抹笑,挪着略显僵硬的步子来到他身侧。


    齐锦迁看着她苍白的唇色,眸色有点深了下来。


    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扬起无懈可击的唇角,“岳母和昭明弟弟可还好?”


    看见齐锦迁,苏清璃脑海里就不断想起他抱着自己肚兜的场景,着实很难正视眼前的人。


    她撇开视线,望向错落的棋盘,“他们挺好的。”


    齐锦迁知道昨日的计划失败了,她的母亲逃过一劫,安然无恙。


    可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苏清璃对他闭口不提呢?


    他紧捏着棋子,眼眸微垂,“清璃,怎么发觉你与我越来越生疏了?难不成你也嫌弃我的腿疾?”


    齐锦迁微微侧首,连眼角的泪痣都显得温柔无害。


    苏清璃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他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有那方面的想法很正常。


    “你别多想,我只是忙于奔波父亲的事情。”


    想了想,苏清璃终于把憋在心口许久的话说出来,“其实如果你有心悦的女子,我们可以和离。”


    那他便不用做那种事了。


    齐锦迁眼底锋芒尽显,抬头的瞬间,眉宇却投下柔和的笑意,“清璃,我从未想过与你和离。”


    她生是他的人,死也只能是他的鬼。


    他从来没有放手的打算。


    听了这话,苏清璃相当意外,“我以为我们的婚姻只是一桩交易。”


    “怎么?莫非是你看上别的男子了,迫不及待同我和离了?”齐锦迁笑意如春风,温雅得让人生不出半分防备,“倘若如此,我自然会放手成全你。”


    苏清璃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下了些,他明明这么温润,是位端方君子,恐怕真是自己想多了。


    “我现在早已无心儿女私情。”


    齐锦迁轻笑,看来他的计划很是奏效,这么轻而易举就把傅雪臣从她心尖踢走了。


    他轻轻落下一枚黑子,傅雪臣这个名字,很快就会像这棋盘上的白子一样,被吃得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这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是衙门找到苏淮海了。


    在齐锦迁的陪同下,苏清璃来到衙门,可她怎么没想到自己看见的竟是一具尸体。


    掀开白布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那具肿胀溃烂的尸体腰间,赫然挂着父亲从不离身的鎏金钱袋。


    苏清璃双膝重重砸在青石板上,泪水扑簌而下。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父亲你醒醒,看看璃儿!”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摸索着去握尸体的手,那个曾把她高高抛起的宽阔胸膛,如今爬满了肥白的蛆虫。


    苏清璃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齐锦迁停留在苏淮海尸体上的愉悦视线被骤然打断。


    他看向苏清璃,想要俯身去安慰她,却勾不着她,刚想示意隐寒推自己轮椅靠近。


    这时苏夫人和苏昭明也匆匆赶来,两人踉跄着扑倒在尸体前,和苏清璃哭作一团。


    “老爷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没了你,可叫我怎么活啊?”


    “父亲,那日我不该说你的,是儿子无能,没能让父亲过上好日子。”


    齐锦迁顿时有些嫌弃,这一家子,除了苏清璃,真是一个比一个碍眼。


    不知哭了多久,苏清璃才强撑着问戴县令,“我父亲是在何处找到的?可有查清是谁害了我父亲?”


    戴县令叹口气,“是在一处荒郊野外寻到的,暂时没有查到是谁谋害了令父,不过从令父手中看到一块令牌。”


    吴捕快将令牌呈了上来,令牌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傅”字。


    苏清璃接过那块令牌,顿时血气上涌,“是傅雪臣?”


    齐锦迁坐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又克制地压了回去。


    苏清璃指尖摩挲过令牌边缘的纹路,神色一滞,“不对,这块令牌是假的,我见过傅雪臣随身的令牌,这令牌少了一道暗刻。”


    所以是有人刻意杀害父亲,栽赃给傅雪臣。


    可这样的动机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