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还在生气吗
作品:《产子赐死?换脸归来勾帝心夺凤位》 沈枝意扶了一下头顶的发簪,漫不经心开口道,“没必要打扮得太过显眼,稍微素净淡雅一些,挑不出错就行。”
她被禁足了这么久,多少还是要有些被禁足的样子。
不然有些人怎么会放松警惕。
“是,娘娘。”
简单收拾了一番。
沈枝意坐上了前往除夕宫宴的轿辇。
等她到那里的时候。
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
今夜是家宴,来的人都是皇室中人。
一进去,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安静了几秒。
众人看见她,都忍不住愣了愣。
尤其是那些后宫嫔妃,纷纷看向了帝王。
不是说禁足一年吗,怎么才过去一个多月就放出来了。
瞧瞧这张娇艳欲滴的脸,越发红润漂亮了,也不像是受苦的样子啊。
众人心思各异。
刚走进去,沈枝意便察觉到了有许多道视线朝落在了她身上,有明目张胆的,有隐晦的,还有淡然的……
抬头便瞧见了坐在主位的陆承,她淡淡看了眼,随后移开视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后宫嫔妃坐在一侧,各个亲王家眷坐在另外一侧。
好巧不巧。
沈枝意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坐在对面的陆洲。
抬眸之间,两人目光对上了一瞬,对方视线似乎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
他依旧坐在轮椅上,身边还有一个空位。
坐在陆洲前面一个位置的安王,偏头问道,“端王妃怎么没来,今日就你一个人来赴宴?”
这可是两人大婚后不久,宫中第一次举办如此重要的宴会,是在宫中露面的好机会。
安王跟先帝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先帝在世时,对于这个兄弟还算照顾,因此安王府也是风光过的。
只是后来陆承登基的时候,这人站错了队,手中的那些权利也被陆承收了回去。
从此之后,安王府便落魄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看向了陆洲身边的空位。
主位上,陆承也看了过来。
作为他亲自下旨赐婚的对象,见此情况,他少有些过问几句。
“端王刚刚大婚,此次除夕家宴,怎么没把王妃带来?”
别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只有他身边空无一人。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那位神医弟子出身的端王妃,长什么样。
陆洲垂眸开口道:
“回陛下,她身子不适,臣便没让她来。”
陆承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他日理万机,平日要忙到事务繁多,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花在这些小事上。
一旁看着这一幕的沈枝意:“……”
很快,宴会上歌舞升平,舞女歌姬们翩翩起舞。
此次宴会,陈妙仪身上的伤还很严重,头发也被烧掉了大半,她并未出席,如今后宫的一切宴会都是由刘贵妃一手操办。
不过陈妙仪虽然没来,但安宁却来了。
各位皇子公主都在,唯独少了被送去皇陵的三公主。
沈枝意心里多了些许烦闷,她下意识抬起酒杯就要喝下去。
下一秒,却被人拦下了来。
抬头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承身边的大太监常平。
他一路从上面小跑过来,跑得额头冒汗脸色煞白,还好在最后关头拦住了。
“贵妃娘娘,陛下让老奴端来了一碗燕窝,娘娘还是喝这个吧。”
说完,常平连忙把沈枝意面前的酒壶连带着酒杯,都给拿走了,只留下一碗燕窝,又回到了帝王身边去了。
沈枝意下意识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陆承的视线。
她淡淡移开视线,垂下眼眸,并没有碰那碗燕窝。
这算什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对面的陆洲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无声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坐在她身边的淑妃和刘贵妃纷纷朝沈枝意看来,目光停在了那碗燕窝上,眼底神色各异。
其他妃嫔也看了过来。
这叫失宠?怎么像是在调情打闹。
除了从前的皇后娘娘之外,可没哪个嫔妃能够得到帝王如此侧目,连在宴会上饮酒都怕她出了问题。
自从长春宫这位被禁足之后。
陛下可没再进过后宫了。
她们都以为这位失了宠,她们能有机会侍寝,哪曾想,无论是御花园偶遇,还是去紫宸殿送汤,又或者制造各种巧合见到天颜。
一个多月过去了,依旧没有哪一个嫔妃成功侍寝。
一开始,她们还以为是帝后二人和好了,毕竟皇后如今住在紫宸殿偏殿,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仔细一打听,似乎也没有。
虽说都住在紫宸殿,但皇后娘娘几乎没有走出她的寝殿过,陛下基本上也没去看过。
宴会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歌舞,以及跟周围的人你往我来,说些话,打听一些消息或者多些交际。
沈枝意如今是贵妃,皇后失势,她在后宫的地位算是最靠前的,哪怕没有掌管后宫,不像刘贵妃大权在握。
单靠刚刚常平特意端过来的那碗燕窝。
便有无数人笑脸相迎,讨好一笑,那些关于她失宠的谣言,也随之消散。
坐了一会儿,沈枝意被这大殿内酒气熏得有些不适,闷闷的。
于是跟身边的刘贵妃说了一声,起身带上了红月还有张明海,出去走走透透气。
她前脚刚走。
没过多久。
刘贵妃抬头一看,坐在龙椅上的帝王,已经没了身影。
有了刚刚那一出,她倒也不算太意外。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能够端上皇宫除夕家宴的酒,自然是难得的好酒,不仅要考虑此次赴宴的男人还有考虑各家的女眷,轻易不醉人。
陛下对沈氏还真是在意过头了,连宴会上的杯酒都不敢让她喝。
出了大殿。
沈枝意来到了湖边的凉亭里,吹吹冷风。
她虽未曾饮酒,但身边饮酒的人不少,难免沾上了些许酒气。
“怎么出来了?”
陆承从她身后走了出来,脱下披风盖在了她身上。
“着凉了怎办?”
如今气候还冷着,还有一层层积雪尚未化开,冷风吹来,刮得人的肌肤生疼。
周遭满是男人身上的龙涎香气息,浓烈强势,不容反抗,跟他这个人的性子一样。
沈枝意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里面闷,出来透透气。”
陆承捏了捏她的掌心,“还在生气?”
“这一个月多以来,一直把朕拒之门外,这气也该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