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这里还会疼吗?
作品:《权医生,甩你的白月光带崽回国了》 “阿宴,谁的电话?”姜媃看他在接电话,一边喂婳婳吃饭,一边问。
一旁的许翠温则在准备小零食,等会出去游玩的时候,怕婳婳饿。
权宴没有想瞒着她,只是自己的病情,他到底也不好意思被许翠温知道。
所以没说话,就朝她招了下手。
先去外面接电话。
姜媃收到他暗示,放下碗,让许翠温照看婳婳吃早饭。
她起身朝他那边走去。
权宴走到门廊下才开口:“许棠,有事吗?”
对于许棠,权宴是感激的。
在那段黑暗无助的日子。
是她给予他心理治疗。
让他慢慢走出阴影,所以他心里还是很感谢她的帮助。
但也就仅限感谢。
其他,就是普通朋友的状态。
许棠是看到他朋友圈IP定位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她刚好在欧洲出差,所以就想飞过来看看,看看她一直想要知道的那个能让权宴得心理疾病的女人。
她想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可能谁也不知道。
许棠帮助权宴治疗了一年多。
她犯了医学上最忌讳的一件事,她作为病患的心理医生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的病人。
可是像权宴这样的病人。
本就和普通病患不一样。
他那么优秀,那么英俊,家世背景,学历文化都是一等一。
喜欢上他,无法避免。
可惜,就是这么优秀的男人,偏偏是个情种。
年纪轻轻就被人伤到得了病。
这让许棠又心疼又有些嫉妒,嫉妒那个女人能轻而易举获取权宴的爱,却还能那样肆意糟蹋他。
这,大概就是不甘吧。
所以她从德国那边绕道飞过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刚好来欧洲出差,看到你朋友圈发的照片了。”许棠握紧手机,坐在阿姆斯特机场的休息区的长椅上,语气故意轻松说:“所以想来看看你和你的妻子。”
“权少,恭喜你结婚了。”
权宴薄唇扯扯:“谢谢。”
“既然你来荷兰了,那一起吃饭?我老婆也在。”
“她知道我的事。”
权宴提及姜媃,语调是旁人都能听出来的那种有些炫耀的宠溺和无限的爱意。
这个男人,平日高冷,禁欲,从不如此黏糊。
更不会和任何女性有暧昧。
他孑然一身。
像一个完美的冰雕。
可是现在,许棠却在电话里听到他满是宠溺的开口提他的老婆。
他的老婆,那个伤他的女人。
许棠做心理师那么久。
第一次无法理解。
他怎么还能回去吃回头草。
就不怕刺激自己发病吗?
“好啊!”许棠慢慢收紧指尖的力道,目光有些暗红,嗓音也是努力克制的颤抖。
暗恋这么久。
她从来不敢跟权宴表露自己的心思。
现在,想表明的时候。
已经没机会了。
他偷偷领证了。
他有了老婆。
许棠这种高知女性,自尊心一向很强,她不允许自己当道德上的第三者去破坏,去勾引。
她只是不甘心自己的暗恋就这么没了。
她想去看看那个女人。
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会让权宴这样的男人都坠落下来,为她俯首称臣。
所以,就算输。
她也想输的明明白白。
“嗯,中午的时候,发你餐厅地址。”权宴说罢,姜媃过来了,她主动圈住男人的腰,抬起脸看着他,权宴侧过身将她重新搂在怀里,指尖揉揉她的发丝,完全不避讳姜媃。
毕竟也没什么可避讳。
他从来没有任何暧昧绯闻。
和许棠也是堂堂正正的医患关系。
没什么见不得人。
“许棠,先挂了。”
权宴放下手机,低头就亲了下姜媃的红唇,他刚刚用了薄荷水,薄唇内都是冰冰凉凉的薄荷叶的清新气味。
一亲都是凉爽的气息。
熨烫的姜媃浑身一个哆嗦,眨眨漂亮的眼睛,声音断断续续很不稳:“谁的电话呀?许棠是谁?”
权宴笑笑:“我的一个心理医生。”
“刚好在荷兰,想见见你。”
“我之前跟你聊过,我在美国治疗的时候,都是她帮我。”
姜媃想起来,权宴之前提过一句这么个人。
很厉害的心理治疗师。
姜媃知道了,抬手温柔摸摸他乌黑的短发,“好,你安排。”
“我也想见见她,多谢她,让你走出困境。”
顿了顿,姜媃想到什么,忽然低低叹口气:“权宴,要是我当年跟你说清楚,也不会害你得病。”可惜,五年前的她。
面对姜家的倒闭。
四面的楚歌。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也害怕连累权宴。
所以,她选择了逃跑。
“说到底,我才是罪魁祸首。”
权宴早就不怪她了,要是真的想怪她,也不会这么厚脸皮地骗她结婚。
轻轻咬一口她的唇瓣:“别自责了。”
“真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以后乖乖当我老婆就行。”
姜媃把自己的脸埋在他透着淡淡冷香气味的衬衫上,乖乖点点头:“不走,不走啦。”
“你赶我,我都不走。”
这句话,真的很能哄权宴。
男人唇角不自觉就柔柔笑起来。
*
上午,荷兰桑斯安斯风车村。
婳婳最喜欢的就是这里的传统风车和乡村风光,以前每次来,她还会爬到风车下面的草地抓七星瓢虫。
权宴抱着婳婳到这边的时候,婳婳已经迫不及待拉着许翠温,要她陪她去草丛找七星瓢虫。
权宴和姜媃将一块餐桌布放在草地上。
两人牵着手席地而坐,就那么安安静静看着婳婳和许翠温一起抓小虫虫。
看到入神,权宴忽然将姜媃的手握紧在自己手心。
“姜媃,这几年你在这里过得是不是很不好?”
荷兰风景好,也仅限生活富足的人。
他让沈修查过她在荷兰的生活。
穷困潦倒又痛苦不堪。
那天,沈修把她在荷兰的生活资料放在他办公桌的时候。
他看了一整天。
看的眼睛疼,心脏疼。
最后,合上资料的时候,他只觉得胸腔都是痛苦的窒息。
他无法想象,姜岐山自杀后,她一个人扛起一个家。
一天打五份工。
从早工作到凌晨一点。
工作结束,还要照顾痛苦不堪的许翠温。
资料上说她在第三年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因为不舍得花钱去治疗,硬是拖到晕迷差点死在公寓。
最后许翠温敲门找她才报警通知救护车过来。
第四年的时候,她拍记录的时候。
从山坡上滚下来。
肋骨断了两根。
可是这些,她从来不说。
所以这次过来,他其实不是想旅游。
而是想好好看看这五年,她生活的地方。
因为只要看一遍。
他就会知道自己今后该更用力地爱她。
不让她再吃苦。
“当时你最难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权宴看向她,眼底暗暗的又心疼无比:“我不会不管的。”
哪怕当时很生气。
只要她说一句:“阿宴,我活不下去。”
“帮帮我。”
他马上就会飞过来找他。
“我不想麻烦你,而且当时那样对你,我——”姜媃不好意思找他的。
权宴沉口气,手指轻轻抚过她胸口下方的肋骨。
肋骨骨折已经好了。
可是,他知道,那会摔下来的时候,她应该很疼。
“这里还会疼吗?”权宴轻轻摸着。
姜媃愣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顿了顿,她反应过来,恍然般地摇摇头:“早不疼了。”
“权宴,我没事了。”
权宴收紧手指,将她抱在怀里:“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伤。”
姜媃知道他说到会做到。
所以不多说,就抱紧他:“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