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们一起来荷兰接你和爸爸。
作品:《权医生,甩你的白月光带崽回国了》 盛世集团申请破产清算的日子在下午二点半正式开始。
盛家所有亲戚都站在集团大楼下方吵吵嚷嚷哭哭闹闹,现在盛天乾和盛豪都被抓了。
就留盛夫人一个妇人支撑着。
她也不懂商业上的事。
律师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所以她申请破产,就为了保留最后一点棺材本去美国找女儿。
只是偌大的财富就这么被法院强制清算拍卖。
盛夫人心里还是不舍。
一大早就带着盛家的那些亲戚来集团大哭大闹,企图阻扰办案人员少扣押一些盛家的物资。
就这么吵吵嚷嚷到下午二点半正式查封。
权宴带姜媃过来观看。
盛夫人一眼看到站在集团大厅门口的女人。
她眼睛像刺了血一样。
先是怔怔地看着。
过后,就跟疯了一样,拿起底楼的一根废弃管子,大喊大叫着就要打向姜媃:“是,是你!姜岐山的女儿!”
“你回来报仇了是吗?你把我老公,儿子都害惨了,我不会放过你。”
“我要打死你。”
盛夫人这会哪里有平日贵妇的模样。
发髻紊乱,耳朵上的翡翠吊坠就剩了一只,脸上妆容晕开。
远远看去,像个疯婆子。
而她身上那件造价昂贵的酱红色牡丹旗袍因为一大早过来和办案人员推推搡搡早已弄得皱巴巴。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盛夫人去监狱探监了,盛天乾把姜媃做的事都告诉她了。
她怎么能不气?
不怨恨?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怨恨?
当初盛家跟在姜家身后吃肉的时候,她爸爸可是一直在提携他们。
结果他们呢?
不仅不懂感恩。
反而做了白眼狼,一步步逼死她爸爸,贪婪地侵吞姜家的核心机密和技术,逼的姜家一夜倾覆。
这些,她怎么没有想起来?
盛夫人像一只笨拙的发怒的狗熊举着管子就要冲过来打姜媃。
权宴一把扣住盛夫人的手腕。
只听到咔嚓一声。
盛夫人手腕骨折了。
她疼的龇牙咧嘴惨叫一声,整个人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手里的钢管应声落地。
但她依旧不知悔改,尖叫着骂起来:“姜媃,你不得好死。”
姜媃居高临下看着盛夫人的疯癫,只觉得报应不迟。
“所以我做了什么让你们觉得我们姜家所有人都要不得好死?”
“盛夫人,做人要有良心,当年你们只是个小包工头,不过在我们姜家一个分公司工作。”
“是我爸爸觉得你老公有前途,慢慢提携他。”
“结果,你们是怎么回报我爸爸和姜家?农夫和蛇,确实是真理。”
“我们拉你们一把,结果你们却在谋划日后吞掉我们?”
“你觉得是我逼死了你们,但你应该也清楚,我爸爸早就在几年前被你们逼死在阿姆斯特丹了。”
“他的骨灰至今都留在国外,我都不敢带回来,怕你们来羞辱他。”
“你们手里握着人命,怎么有脸指责我?”姜媃一字一句说完,盛夫人原本狰狞的脸霎那惨白。
过了会,她捂着疼痛难忍的手腕,忽然就爬到姜媃脚边,一把扯住她的脚踝说:“媃媃,我们错了。”
“你帮帮我儿子吧?我只有一个儿子了。”
“他不能被判死刑的。”
姜媃从她手里抽回脚,眼底冷淡:“他走私文物跟我没关系。”
“你求错人了。”
盛夫人不信,她知道权宴有办法,她现在搭上权宴了。
他一定可以帮忙的!
“不,求求你,求求你。”盛夫人摇头,眼眶殷红,眼底泪水涟涟:“求求你——”
“我真的只有这个儿子了。”
姜媃懒得理她,无论是盛天乾还是盛豪,他们都是自作自受。
“我帮不了你。”
姜媃说完,拉着权宴的手往大厅走。
大厅依旧很吵。
盛家的亲戚都在里面和办案人员吵闹。
姜媃握紧权宴的手一步步走向熟悉的开阔的大厅,这里的装修环境竟然和五年前一样。
没有变。
她抬起眸看向挂在大厅正中间的那幅巨大的山水画。
那是爸爸最爱的作品。
盛天乾竟然没有撤走?
也是,这幅作品当时是他花了五千万从苏富比拍卖行,拍卖回来。
挂在正厅。
保佑姜氏集团顺风顺水。
可惜——
画挂上去没有几个月。
姜家就倒闭了,集团大厦很快易主变成了现在赫赫有名的盛世集团。
不过,还好。
盛世集团罪有应得,终于化为乌有。
姜媃慢慢巡视着大厅的环境,忽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把大厅的惨状拍了下来,发给远在荷兰的母亲许翠温。
许翠温这几年因为姜岐山自杀的事,精神状态很不好,时常半夜睡醒,一个人抱着姜岐山的骨灰盒在卧室哭。
一哭就是哭到天亮。
他们夫妻感情从来都是很恩爱的。
年轻的时候,姜岐山为了追她,花费了很多精力,带她去维港放烟火,带她坐山顶缆车。
为她砸钱拍电影。
她说想吃翡翠冷的糖果。
他跑了大半个地球去买给她。
她说想去南极看极光。
他包了飞机,在她生日那天,带她一起去看。
只要她想要。
他就心甘情愿去满足。
就这样用真心追了三年,才把骄傲又漂亮的京圈第一美人许翠温风光娶了回家。
婚后,他也是极尽所有的宠她和姜媃。
要什么给什么。
可惜,好人不长命。
他不堪那些侮辱和事业的崩塌,心理备受折磨,选择了自杀。
他自杀的那天,许翠温原本去阿姆斯特的集市给他买了一只烧鹅。
她想给他庆祝一下他找到工作。
只是烧鹅刚拎到家。
就收到了他死亡的通知。
那天后,一向漂亮温婉又坚强的许翠温一病不起。
整日浑浑噩噩。
头发大把的的掉。
饭也吃不下去,每天只能用鼻饲管让她进食。
姜岐山去世的那一年,许翠温暴瘦了30斤。
体重一度从100斤暴瘦到70斤。
摸着她的手的时候,都是骨头。
姜媃心疼坏了,为了更好的照顾她,只能把她送去了有专业医护治疗的疗养院。
让她住着。
到了疗养院有专业的心理医生陪她,她精神状况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尤其每年婳婳来荷兰玩的时候。
许翠温就特别高兴。
精神也会特别好。
可惜婳婳不能在荷兰待太久。
每次她回国。
许翠温就特别难过。
但是她知道,婳婳也不能一直待在国外,万一被盛家知道了。
指不定要把她抓走。
姜媃发完这些照片,她又给许翠温打了电话。
许翠温接的很快:“媃媃。”
姜媃吸吸鼻子,忍着眼眶的红晕:“妈妈,照片看到了吗?”
“阿姆斯特丹终于要天亮了。”
“我可以接你和爸爸回国了,以后我们不会再颠沛流离了。”
许翠温在电话那端没说话,只是忽然哽咽地笑了起来:“你爸爸会为你高兴的。”
“妈妈,这周末,我办好手续就过来接你。”姜媃抬手想擦眼泪,不想身旁的男人比她快。
修长的手指已经轻轻拂过她眼尾。
轻轻地擦拭。
姜媃侧过脸看向他,眼尾蓄着的泪水一下如决堤般,流的更多。
“还有,妈妈我结婚了,我的结婚对象,你也认识,权宴。”
“我以前告诉过你的,我暗恋他好几年的男人。”
“我们结婚了。”
“我们一起来荷兰接你和爸爸。”
许翠温听完了,手指轻轻拂过她怀里抱着的骨灰盒,无声落泪了:岐山,女儿接你回国了。
以后我们不会在这里了。
我们可以回家了。
自从来疗养院后。
她几乎从早到晚都抱着姜岐山的骨灰盒。
一刻也不离手。
她怕他觉得冷。
阿姆斯特丹开春的河水多冷啊。
他就孤零零泡在河道里。
一定很冷很冷。
她不想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