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就没打算当什么贞洁烈女。

作品:《权医生,甩你的白月光带崽回国了

    “这个别墅,你怎么会拍到?”姜媃神思晃远。


    指尖捏紧房产证的封皮,抬眸看向他的一瞬间,眼底有些乱糟糟的流动。


    她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五年前对他肆无忌惮又毫无顾忌的精心追逐。


    多么荒唐,讽刺。


    她为了逃避,直接一走了之,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甚至,还自以为是地笃定他不会在意。


    不会喜欢她。


    这种自私,对权宴来说有多过分。


    她是恶人。


    可他依旧在多年后,没有报复她半点,义无反顾地帮她。


    所以,恶人有恶报,姜家倒闭,姜父因为严重的心理折磨在荷兰自杀了。


    只留下她和母亲在荷兰小镇苟延残喘。


    “我记得我家被流拍了好几次,也转手了好几次。”姜媃声音有些抖:“我以为这个别墅——会被那些人夺走。”


    权宴温声道:“一开始,你家这套别墅确实被转手几次了。”


    “我抢下来了。”


    姜媃猜到了,红唇轻轻抿了下:“你什么时候抢下来的?”


    权宴单手扶着方向盘,微微思忖了下说:“三年前。”


    “我准备从纽约回来,刚好听到一个投行朋友聊到国内有一批不良资产在拍卖的事,其中就涉及你们姜家的那些不良资产。”


    “我当时听了,第一反应是,我其实应该恨你的。”


    “别说你家的别墅,就是看到你,我都想掐死你算了。”


    “可是和朋友聊到最后,我可笑地竟然自己去拍卖你家的别墅。”


    “我想我当时想,只要你家别墅的在我手里,你总归会回来。”


    那时候恨,不过就是爱到骨子里了。


    可是真要恨她吗?


    不。


    看到她的第一眼。


    心里淤积的那些恨意,就跟蒲公英一样,被风一吹就散了。


    姜媃默默听着,心口酸酸的:“那你现在还恨我吗?”


    权宴唇角无奈地轻轻叹口气:“媃媃,我不恨你。”


    “我从来都不是真的恨你。”


    “我只恨我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去找你?”


    姜媃心口钝钝,她眼底霎那有些恍惚,在荷兰的那些年。


    她好像也经常在无意识间,会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小镇上找寻关于他的一些影子。


    明明,他从来没有阿姆斯特丹。


    也不曾跟她来过。


    可是刚刚过来的那一年,她还是执拗地找寻。


    去一间间香水铺子执着地找他身上独有的冷香。


    去银饰品商铺,找他喜欢的银质物件。


    去国立图书馆,找记忆里他捧着专业书靠在图书馆靠窗位置翻看时的一些点点滴滴。


    可惜,这里是阿姆斯特丹啊,不是国内,不是京北大学。


    也不是他们厮混的花园套房。


    那些年,她孤立地漫步在漫天飞雪的异国街头,仰着脸,对着贰万英尺的天空,哭过一遍又一遍。


    只想跟他说一声抱歉。


    “权宴,还是说一声抱歉。”思绪拉回,姜媃看着他的脸,想伸手握着他的手。


    不过,手指摊开,抬起时。


    最后还是被她压下了。


    “不用说抱歉,我怨你的那些年,已经过去了。”权宴侧眸看过来,漆黑的眸早已没了之前的冷淡,只有一层深邃的占有欲和浓烈的爱意:“姜媃,跟我结婚,就是对我最好的抱歉。”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没有我。”


    “没关系,我给你时间,让你重新考虑我。”


    姜媃安静听着,喉咙不自觉地慢慢淤窒,舌尖像被滚烫的热水压过。


    烫的蜷缩起来。


    一句话都吐出来。


    她心里有他的。


    只是,姜家的事没有解决。


    她没办法分心考虑感情的事。


    “权宴,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感情。”姜媃垂着眸,有些内疚地说。


    权宴知道:“我等你。”


    “千万别给我耍小心眼。”


    果然,了解她的男人,只有权宴。


    哪怕他们才厮混一个月。


    他对她确实比她自己都了解。


    姜媃心虚地轻轻抿了下唇,随后转移话题说:“这个别墅,太贵重了。”


    “谢谢你帮我家拍卖下来。”


    “但是我不能收。”


    权宴唇角轻笑一声:“给你,也不是白给你。”


    姜媃愣愣,有些疑惑:“有什么条件吗?”


    权宴嗯:“当然。”


    哦?也行。


    有条件谈,她收着也不会心虚。


    不然就像他上次说的那样,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


    多不好意思?


    “那你说说,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或者,我可以分期付款?我现在拿不出太多钱。”姜媃捏着手中的房产证,真认真地开始讨论起来。


    权宴唇角勾勾:“哦,我这个条件你肯定能做到。”


    姜媃蹙眉,漂亮的脸紧巴巴,看着男人俊眉的侧脸。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就在姜媃揣测间,车子猛地刹车,有人忽然跑到车子前,权宴紧急刹车时,姜媃本能整个人往前冲。


    额头差点撞到中控台。


    权宴腾出一只手,稳稳托在她额头。


    她的额头没有磕到前面坚硬的台面,只磕在他柔软的手背。


    “别怕。”权宴捂着她额头,先停好车:“有人突然冲过来了。”


    姜媃没有怕,倒是心底涌出一丝丝暖流。


    有些感动。


    抬眸间,额头处正一阵阵传来他掌心过于烫人的温热。


    那些热度。


    透过掌心皮肤脉络落在她额头。


    清冽,冷香气息浓郁。


    姜媃只觉得心口晃的厉害。


    像被人绑在九霄云车上,飞速上上下下。


    过了几秒,他挪开手心。


    她才慌忙按了下还有余温的额头说:“那个人没事吧?”


    权宴看一眼车前已经跑掉的人。


    “早跑了,应该没事。”


    要有事,也不会跑的没影,可能就直接躺下来,赖着他们。


    “还好,到了。”权宴解开安全带,说:“继续刚才我们聊的条件。”


    姜媃嗯:“你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权宴转过脸,忽然就倾身过来,单手滑入她后颈,温柔地摩挲,他指腹带薄茧,摩挲起来,热辣辣。


    姜媃皮肤一下热起来。


    连带脸也红了几分:“你——”


    “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权宴笑笑:“都要领证了。”


    “还不给我摸摸?”


    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


    姜媃停顿几秒,倒是不说了:“你摸呗。”


    反正,她欠他的。


    她就没打算当什么贞洁烈女。


    “这样像你。”跟他不拘谨,不小心翼翼。


    姜媃,就是姜媃。


    是他独一无二会各种欺负他的小玫瑰。


    “那我说说我的条件。”权宴语调自带某种贵气,哪怕嗓音清隽也是有一种男性荷尔蒙的欲感。


    俗称。


    低音炮勾魂嗓。


    “别墅给你,你只要陪我睡,就行。”权宴一字一句,缓缓贴到她耳边。


    姜媃耳骨一烫。


    漂亮的脸霎那红的透底。


    她就说刚才听他提这个条件的时候。


    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是这样。


    不过,这个条件,对姜媃来说没什么难度。


    反正他们领证了。


    上床在所难免。


    姜媃咳一声,指尖隔着那件质感上乘的高定衬衫轻轻推推他坚实的胸膛,咬着唇说:“就这样吗?”


    权宴嗯:“你还想怎么样?”


    “我也不介意,你主动勾引我。”


    就跟五年前一样。


    姜媃咂舌,脸更温烫了:“你是不是就喜欢我勾引你的感觉?”


    权宴呼吸低低:“差不多。”


    别人勾引他,他没有感觉。


    只有她才有。


    “不过我知道你现在不乐意,以后我勾引你就行。”权宴说完这句,猝不及防,薄唇就贴到她白嫩的耳尖。


    温柔亲一口。


    亲的不重,但欲感满满。


    姜媃本也是旷了五年,完全招架不住他这个贴耳吻,手指抖了下,连带睫毛都颤了。


    为了避免被他发现她其实也是有点生理需要了。


    赶紧伸手锤锤他:“要不要领证?”


    权宴还想咬一口她不乖的耳尖。


    被她一催促,他也不继续了,毕竟领结婚证是最重要的事。


    “当然要领。”男人松开她的安全带。


    先下车。


    姜媃见他下车,顿时沉口气。


    赶紧拿着自己的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