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年,她终于敢回国了。

作品:《权医生,甩你的白月光带崽回国了

    “权宴,我就是玩你的,别当真,现在玩到了,我觉得你其实也就那样,以后别找我了。”


    昏暗的酒店。


    空气里都是潮湿黏稠的糜烂气味。


    齁得人,眼睛疼。


    凌乱的大床上,明媚娇艳的女孩眼眸轻颤,细嫩的脖颈已经被咬出密密麻麻的青紫。


    乌黑浓密的长发更是凌乱散在白色的床上。


    整个人像被暴戾拆开的散落玫瑰一样,破碎,难受。


    但她还是强势要甩了他。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闻言,薄唇冷冷呵一声,单手瞬间死死掐着她的腰不松开,声音冷暗的如极寒得冰窟:“玩玩,嗯?”


    “那就如你所愿——”


    嘶——


    飞机突然的一个气流颠簸,让陷在睡梦中的漂亮女人瞬间惊醒,睁开眸,机舱内的白光有些刺眼。


    姜媃缓了会,眼睛才慢慢适应,她的身旁,一个漂亮的奶团子抱着一只公仔猫正晃着她嫩嘟嘟的小短腿期待地看着她:“小姨,我们到了吗?”


    听到奶团子奶声奶气的询问声音。


    姜媃愣了下,看着奶萌的可爱宝宝,眼睛忽然就红了。


    明明她是她的宝贝女儿。


    但是为了女儿的安全和长远打算。


    她生下她就送回国给自己表姐,让她挂在她户口,当她的女儿。


    只有每年寒暑假,表姐会带她来荷兰跟她团聚,玩耍。


    而宝宝至今都不知道自己亲妈妈就是小姨。


    不过这次回国,她解决了姜家遗留的问题后,她一定要认回自己的女儿。


    姜媃收回怔愣,左右看看机舱内人,见他们大多睡着了,她压抑住眼眶的泪,努力挤出一抹温柔的笑说:“宝宝,还有四个小时就能回去了。”


    这趟航班是回国的。


    她很怕遇到熟人,带着婳婳的时候,她都是小心翼翼把她和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姜媃在帝都名声很大,不仅仅当年姜家风光无限,更因为她绝美的脸是帝都最美名媛冠军。


    从小就跟着当名媛的母亲出现在各种娱乐杂志封面。


    小小年纪就斩获了无数人的追捧和赞美。


    帝都只要混名流圈的,没人不知道她这朵娇艳,明媚的小玫瑰。


    是可惜,今非昔比。


    明艳娇纵的大小姐突然在大四毕业季,全家跑路,而她也从云巅落马到泥潭。


    纵然漂亮的皮囊依旧,却只能一直挣扎在温饱的泥潭。


    当一个落魄穷鬼。


    宝宝听到还有四个小时,先是嘟起嘴巴有点失落,但很快她看着漂亮的‘小姨’,笑了:“小姨,我每年都能去荷兰找你玩吗?我超级喜欢小姨你。”


    听着女儿奶呼呼的声音。


    姜媃心口如撕裂了一般,嘶嘶地疼。


    她伸手摸摸宝贝粉嫩的脸:“好呀,不过小姨这次回国处理好事情,会带你永远留在荷兰,好不好呀?”


    听到可以一直住有大风车和满是阿尔卑斯糖果的荷兰小镇。


    小团子开心地拍拍手:“好,小姨,那我妈咪也能去吗?”


    姜媃点头:“可以。”


    她的妈咪就是她。


    不过表姐帮她照顾婳婳五年了。


    她不会忘了表姐的恩情。


    到时候会帮表姐办理移民。


    “哇,我可以和妈咪还有小姨一起住啦。”小团子开心极了,连忙抱紧姜媃。


    姜媃低头,搂住她,心里有些碎碎的难受,她一定要想办法处理好所有事。


    让宝宝知道她才是她的妈咪。


    “嗯。”姜媃收起心底的碎裂,温柔安抚自己女儿:“宝宝再睡一会,现在还早。”


    离回国还有四个小时。


    乖宝宝很听话,抱着软糯糯的公仔猫,靠在粉色的颈托上自己哄自己睡觉了。


    姜媃垂眸,看着女儿奶呼呼的睡颜,雾棕色的眸有些湿润。


    当初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小小的皱巴巴婴儿,变成了粉雕玉琢的小公主。


    真漂亮。


    五官完美复刻了姜媃,不过她现在婴儿肥,肉嘟嘟的脸颊把精致的五官挤得过于可爱。


    看不出来像姜媃,自然也看不出来像权宴。


    不过,幸好目前婴儿肥没有褪去,两个人都不像。


    不然肯定会出事。


    都怪她没用。


    委屈了宝宝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妈咪是她。


    这次回国。


    希望不要遇到权宴。


    她和权宴现在早就是云泥之别了,或许,他也有未婚妻了?应该不会来查她或者找她?


    毕竟,他是那么高傲的男人。


    当年,她当众甩了他,又在酒店跟他厮混玩了足足一个月,结果转头就不要他,让他脸面无光,更成为京北大学当年最劲爆的笑料。


    他应该会恨死她。


    不至于找她。


    这么想了,姜媃紧绷的心绪稍微好一点,继续摸摸女儿乖顺的小脸,等她入睡了,她才解开安全带,起身去飞机的厕所。


    锁上门。


    指尖扶着大理石边,吸一口气,对着镜子的自己看一眼,之前腿部感染的红疹开始肿痛了。


    姜媃收拾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解开自己的牛仔裤,前阵子,她参加荷兰一个节目组的拍摄。


    拍摄地点在阿姆斯特丹的山脉小镇,拍摄才一天,她的腿泡在污水里,过敏了。


    过敏地方还很尴尬。


    大腿根内侧一片,靠近隐秘的三角区。


    国外医疗费很高,她的医疗保险过期了,没法报销。


    正好最近她签了国内的娱乐公司,便火速带着来荷兰度假的婳婳回国来医院治疗。


    果然,这段时间拖延着不治疗的后果。


    红疹更多了。


    弥漫到了三角区里面。


    渗疼。


    姜媃看着这一片痒痒的红疹,皱起眉,也不敢去抓,怕弄破皮感染,只能拿了纸巾沾水擦拭一遍。


    缓解红疹的痒和刺挠痛感。


    4小时颠簸,飞机终于抵达国际机场。


    姜媃抱着婳婳又拉着行李箱从通道走出来,过来接她的表姐沈昭马上就兴奋冲过来抱她:“媃媃,你总算回国了。”


    “这几年,真的辛苦你了。”


    姜媃摇头:“没什么。”


    “表姐,我一会去医院看皮肤科,你帮我带婳婳?”


    沈昭明白,俯身抱起已经张开手臂要抱抱的婳婳,抱起来后,婳婳马上亲亲沈昭:“妈咪,想你,你这次没有陪我去小姨那边玩,我一个人玩的都不开心。”


    沈昭笑笑:“你小姨陪你不好吗?你不是最喜欢小姨?”


    婳婳宝宝摇摇脑袋:“我最喜欢妈咪呀!”


    这话,本就童言无忌。


    但姜媃听后,瞬间转过来,防止自己掉眼泪。


    而沈昭知道姜媃的心情,连忙摸摸婳婳,伸手握了下姜媃的手:“媃媃,一切都会好的。”


    “你这次回国处理姜家,我会帮你,以后一切都会回归正位。”


    包括婳婳。


    姜媃点点头:“嗯,表姐,谢谢你。”


    沈昭继续说:“别说傻话,我们是一家人,你先去看医生,石庭一会过来接我们。”


    姜媃嗯,有表姐,表姐夫帮她。


    她就先打车去医院了。


    路上,姜媃用APP预约了一位女医生看病。


    预约结束,她就靠在出租车后座一路难受着,难受自己女儿无法认自己。


    等车子到了医院,眼睛不知不觉落了两行泪,她赶紧拿纸巾擦干净,下车去挂号取号。


    皮肤科在三楼,取号验证,推门进来。


    她预约的女医生变成了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当年甩了的太子爷权宴。


    没想到时隔五年再见他。


    是在这样的境况。


    隐私的病。


    尴尬又抠脚趾!


    更尴尬的是她刚从机场够来,想着是女医生帮她检查,她都没有戴口罩。


    脸上也没化妆。


    素颜,卷发随意散在肩膀,有些瘦削的身上仅仅穿了一件修身蓝色小背心加一条灰色牛仔裤。


    看起来美丽依旧,实际有些邋遢。


    因为没有精心打扮。


    姜媃20岁之前的人生可谓顺风顺水,精致奢华又娇美,现在倒是有了一丝丝大小姐坠入凡尘的烟火气。


    “怎……怎么是你?”姜媃呆呆看着他依旧如高岭之花一样英俊的脸,岁月对权宴真的很优待。


    什么都没留下,甚至更把他五官雕塑的完美和英俊成熟。


    就连周身的气质也比之前更加清冷。


    果然,她这种做坏事的人都会遭报应。


    他看起来过得还好,她这几年过的这么糟糕。


    也是活该。


    姜媃抿着唇,盯着他看了一下,心口下意识一阵刺痛。


    就跟被针尖戳到了一样。


    刺刺的。


    难受。


    她以为五年时间,自己足够忘记他了,结果……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还是会有些余浪翻涌,难受和窒息。


    但更多的……姜媃知道,是对他的愧疚和无法面对。


    “哪里不舒服?”男人似乎并没有认出她或者就算认出。


    他也没当回事了。


    脸色平静,冷冷的又冰冰的。


    尤其眸子,如死水。


    看起来真的像把她忘了。


    这样也好。


    他们早就是两条平行线了。


    “就是……大腿内部腿根——好像红疹了。”姜媃回过神,见他冷淡,她也不好多攀交情,毕竟,他们的交情属实很烂。


    所以,她应该庆幸,他或许早就忘了她这种‘坏女人 ’。


    “我好像预约的女医生。”姜媃坐下来,说。


    权宴没看她,只盯着桌上的显示屏电脑,声音清冷:“她有事,你要是不想看,明天再来。”


    姜媃沉默一下,手指握紧挂号单,想想还是算了,她马上要去娱乐公司签约工作,如果皮肤一直痒,她怎么工作?


    再说,他看起来根本不记得她,她没必要忸怩。


    “不用了。”姜媃吸口气,努力温和又客气说:“您帮我看吧。”


    权宴闻言,侧眸看她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


    像要杀人那样的暗色。


    只是他隐藏的很好。


    没人看见。


    公事公办起身,拿出口罩,戴上后,声音依旧很冷:“裤子脱了,去床上躺着。”


    姜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