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玩意儿,叫寄生虫
作品:《大秦:我的卦象能改国运》 这时英布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活,站直了身体。
“先生,门口好像有个人。”
秦越望向门口,心里一动,那个财大气粗的老政来了!
“快请!”
秦越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快步朝着前院走去。
嬴政正站在院子里,打量着这个小院的一切。
他注意到了跟在秦越身后的英布。
“秦先生,这位是?”
秦越拱了拱手。
“政掌柜,这是我新收的护院,英布。”
他又补充了一句。
“是个勇武之人,可惜身世坎坷,是个刑徒。”
嬴政听了,只是平静地看了英布一眼。
“律法,是用来惩戒罪恶,不是用来束缚忠良的。”
“此事,我帮你周旋一二,不算难事。”
英布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
“多谢先生!多谢政掌柜!”
他本以为王离那边已是天大的恩赐,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更厉害的政掌柜,也开口许诺。
而这一切,都源于他跟对了人。
秦越也笑着拱手。
“那便多谢政掌柜了,没想到这缘分,您这么快就帮我续上了。”
嬴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几人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嬴政开门见山。
“秦先生,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我准备跟随陛下的东巡车驾,往琅琊一行,做些生意。”
“此去路途遥远,耗时良久,或数月,或半年。”
“想请先生为我卜算一卦,看此行吉凶如何。”
秦越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东巡?琅琊?
这不就是秦始皇第五次东巡,然后挂在沙丘的那一次吗?
可问题来了。
他只知道有这么个事,但具体是哪天出发,哪天到琅琊,哪天出事,他一概不知。
更要命的是,他那个不靠谱的系统,三级的卜算技能,只能算未来一个月内的运势。
可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当着大客户的面,总不能说“对不起,您的业务超出了服务范围”吧。
秦越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模样。
心里,已经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逼,装得有点大,快圆不回来了。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用什么话术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就在这时。
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打断了院子里凝滞的气氛。
“什么人!敢在秦府门前放肆!”
是樊哙的声音,冷冽如刀。
紧接着,是一个年轻却气势汹汹的声音。
“让开!我找秦先生有急事!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先生有贵客,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樊哙的回答,干脆利落。
院子里的嬴政,眉头微蹙。
秦越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老政,我去看看。”
他快步走到院门口,嬴政也跟了出来。
只见樊哙像一尊铁塔,挡在门口,他的手里,还按着一个想要往里闯的家将。
来人正是蒙毅,他只是此刻急得满脸通红。
蒙毅看见秦越出来,眼睛一亮,也顾不上自己的手下,几步冲了过来。
“秦先生!”
他绕开英布,跑到秦越面前,竟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这一跪,把所有人都给跪懵了。
樊哙和英布都愣住了。
嬴政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诧异的神色。
“秦先生,求你救我父亲一命!”
蒙毅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我爹是上卿蒙武,半年前随军南征归来,便染上怪病,卧床不起。”
“这几日,病情愈发沉重,腹部肿胀,大如怀胎十月的妇人,水米不进,眼看就要不行了!”
“咸阳的名医都请遍了,全都束手无策,只说让准备后事……”
“现在只有先生的神仙手段,能救我爹一命了,特来求先生出手相救!”
秦越扭头,看向嬴政。
“老政,你看这……”
“救人要紧。”
嬴政的语气很平淡。“秦先生自便。”
“多谢体谅。”
秦越也不客气,立刻进入了状态。
他转身回房,片刻后,手里多了一个用布包着的长条包裹。
“系统,给我升级回春术!”
【叮!消耗1000点认可值,回春术已提升至二级!】
秦越感觉一股暖流涌入脑海,许多关于人体脉络、病理的知识,清晰地浮现出来。
他走到院中的水井旁,打了桶清水,用新买的皂角,仔仔细细地将双手洗了三遍。
他抬起头,对院子里的人发号施令。
“老政,蒙郎中,还有樊哙。”
“你们三个,也过来,把手洗干净,随我进客房帮忙。”
“其余人,全部退到院外等候,不许喧哗!”
蒙毅连忙爬起来,跑到井边洗手。
樊哙二话不说,也跟着照做。
唯有嬴政,站在原地没动。
让他,九五之尊,去洗手,给一个臣子当帮手?
秦越也不催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嬴政与他对视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走到了井边。
客房内。
蒙武躺在榻上,双目紧闭,气息微弱。
他的肚子高高隆起,皮肤被撑得透亮,青筋毕露,看上去触目惊心。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草药和腐败混杂的怪味。
秦越走上前,伸手在蒙武的肚子上按了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这不是病。”
秦越下了结论。
蒙毅急忙问。“那是什么?”
“是虫。”
秦越吐出两个字。“我称之为,寄生虫。”
寄生虫?
在场的三个人,包括见多识广的嬴政,都从未听过这个词。
秦越打开布包,里面露出一排大小不一,寒光闪闪的金属器具。
有刀,有剪,有镊子。
造型都极为古怪。
“樊哙,按住他的手脚,别让他乱动。”
“蒙毅,将这片参含入令尊口中,吊住他一口元气。”
“再找块软木,塞进他嘴里,免得他咬伤自己。”
秦越的指令,清晰而有条不紊。
樊哙蒲扇般的大手,将蒙武的四肢牢牢固定在床榻上。
蒙毅颤抖着手,将参片和软木塞进父亲的嘴里。
秦越拿起一把最薄的小刀,刀刃在烛火下,反射出森然的光。
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翻,那锋利的刀刃,便在蒙武高高隆起的腹部,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涌了出来。
“啊!”
蒙毅发出一声惊呼,几乎要昏过去。
嬴政的身体也向后微倾,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直接在人肚子上开刀?
这不是救人,这是杀人!
秦越却充耳不闻。
他放下刀,拿起一把镊子,探入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之中。
他在里面搅动,翻找。
房间里,只剩下金属与血肉摩擦的细微声响,和几人沉重的呼吸声。
“找到了。”
秦越开口。
他捏住镊子,开始缓缓地向外拉。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的手上。
一截白色的东西,从伤口里被拖了出来。
那东西,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白色面条,带着黏液和血丝,被一点一点地从蒙武的身体里抽出。
当整条东西被完全拉出来,扔进一旁的铜盆里时,蒙毅和嬴政都看清了它的全貌。
那是一条长达一尺半的白色肉虫,身体扁平,头端还有一个狰狞的吸盘。
它在盆里,还在不停地蠕动,生命力极为顽强。
“这…这…这是何物!”
蒙毅的声音都在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嬴政也站了起来,他一生见过的血腥场面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可怖的景象。
从人的身体里,活生生拉出一条这么大的虫子?
秦越用镊子指着盆里那条还在扭动的虫子,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