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简化版的秦末楚汉之争
作品:《大秦:我的卦象能改国运》 秦越挑了挑眉。
“有何困难?”
英布的脸上,是那种亡命徒特有的挣扎与不甘。
“先生,布……是刑徒。”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那屈辱的刺字。
“尚有八年刑期,身不由己。”
一旁的樊哙也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开了口。
“先生,俺也一样,是来咸阳服徭役的。”
“要到明年,才能脱了这身役籍,还家去。”
一个是被官府锁住的囚犯,一个是受国家强制征发的劳力。
按照大秦的律法,他们都是没有人身自由的。
别说当门客,就是想换个地方搬砖,都得有官府的文书。
秦越听完,没说话。
他只是上下打量着这两个未来的大佬。
一个悍勇无双,一个力能扛鼎。
这可是两支潜力股,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猛人。
现在因为户口问题,就要从自己手里溜走?
没门。
“此事,我来处理。”
秦越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这几个字,落在樊哙和英布的耳朵里,却重如泰山。
处理?
怎么处理?
那可是大秦的律法!
是商鞅变法以来,刻在骨子里的规矩。
眼前这个年轻的先生,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樊哙和英布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反应里,看到了某种震撼。
樊哙性子直,他想不通,但他选择相信。
“先生,俺不当什么门客,那都是读书人的事。”
“俺就给您当个护院,看家守门,成不?”
英布也抱拳躬身。
“布,亦愿为先生护院。”
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是屠夫,一个是罪犯,能有口饭吃,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门客”二字,他们不敢当。
“好。”
秦越一口应下。
“那就这么定了。”
他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跟上。”
樊哙和英布不再犹豫,迈开步子,紧紧跟在了秦越身后。
一旁的摊主八夫,早就看傻了眼。
他看着秦越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两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壮汉。
一个脸上刺字,凶神恶煞。
一个身材魁梧,气势逼人。
这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秦先生身后,活脱脱两尊门神。
先生就是先生啊。
出门一趟,不仅买了农具,还顺手收了两个这么猛的护院。
这排面,绝了。
秦越走在前面,享受着路人投来的各色视线。
有敬畏,有好奇,也有那么畏惧。
他身上的和光法衣,在阳光下泛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温润光泽,把他整个人衬托得超凡脱俗。
身后跟着两个煞气腾腾的保镖。
这感觉,不赖。
颇有种大哥出街的范儿。
一行人回到秦越的院子外。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年轻人,正靠在院门口,手里还拎着一根木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地面。
那年轻人看见秦越过来,站直了身体。
他上下打量着秦越,嘴角撇了撇。
“你就是那个秦先生?”
秦越还没开口,身后的樊哙先一步站了出来。
“哪来的小子,敢对先生无礼!”
樊哙嗓门极大,声如洪钟,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那年轻人被吼得退了半步,梗着脖子。
“我找的是他,跟你们两个下人有什么关系?”
他手里的木棍,指向了秦越。
“我叫王离。”
“听说,你有点本事,我爹和我爷爷,都被你唬住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龙是蛇。”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王离?
王贲的儿子?
秦越的心思活络起来。
这是正主找上门来了。
他正准备开口,说几句场面话。
可他身后的两个人,却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
在樊哙和英布看来,王离的行为,就是挑衅。
是对他们新主人的大不敬。
是砸场子。
主辱臣死!
更何况,他们刚投靠过来,正是要表忠心的时候。
英布动了。
没有半点征兆,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直扑王离。
王离也是将门之后,自幼习武,反应不慢。
他横起木棍,就想格挡。
可英布的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只感觉手腕一麻,木棍脱手飞出。
下一刻,一只大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衣领。
樊哙也动了。
他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住了王离的另一条胳膊,轻轻一拧。
“啊!”
王离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拧断了。
他一身的武艺,在两个身经百战的街头霸王面前,根本施展不开。
一个快如鬼魅,一个力大无穷。
这怎么打?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王离又惊又怒。
英布没说话,只是抬手,一记耳光就扇了过去。
王离的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我爹是通武侯王贲!”
樊哙反手也是一巴掌。
“我爷爷是武成侯王翦!”
英布一脚踹在他的膝弯处。
王离站立不稳,跪倒在地。
樊哙和英布一左一右,拳脚相加。
他们很有分寸,打的都是身上肉多的地方,疼,但不会留下重伤。
王离被打得在地上翻滚,抱头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秦越站在一旁,全程围观。
他本想阻止,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也好。
省得以后再来烦自己。
他看着在地上哀嚎的王离,又看了看打得兴起的樊哙和英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王离,未来大秦的将军。
樊哙,刘邦的连襟,汉初的猛将。
英布,项羽手下第一猛将,后来也归了刘邦。
这三个人,提前几十年,在自己家门口,上演了一场全武行。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魔幻。
他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王家。
那可是咸阳城里数一数二的豪门。
王翦王贲父子,手握重兵,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这要是真打出个好歹,那乐子就大了。
“住手。”
秦越开口了。
樊哙和英布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两人喘着粗气,胸膛起伏,显然是打爽了。
他们转过头,看向秦越。
“谁让你们动手的?”
秦越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位是府上的贵客,你们两个,太无礼了。”
樊哙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这小子嘴太臭,俺没忍住。”
英布则冷哼一声,松开了揪着王离衣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