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朕的白菜被猪拱了
作品:《大秦:我的卦象能改国运》 牛车辘辘,驶离了秦越的宅院。
车厢内的气氛,比来时还要凝重百倍。
嬴政、李斯、蒙毅,三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
许久,嬴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些探寻。
“先生所言,盘古,祖巫,封神量劫……”
“此等上古隐秘,非凡人所能知。”
“你们说,他究竟是何来历?”
蒙毅躬身,语气里是毫不动摇的信服。
“陛下,先生展露的那手回春之术,已非凡俗手段。”
“依臣之见,先生定是某位隐世避劫的大能转世,或是仙神弟子下凡历练。”
李斯却在这时,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陛下。”
“巫妖、封神,皆是乡野怪谈,上古传说,当不得真。”
“臣以为,此人或许是学了些奇特的方术,又恰好读了些偏门的孤本杂记,故而故弄玄虚,以求陛下信重。”
他还是不信。
或者说,他不敢信。
如果秦越真的是仙人,那他李斯之前所有的算计,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住口!”
嬴政一声怒喝。
“李斯,你是在质疑朕的判断,还是在质疑你亲眼所见的事实?”
“那伤口是如何消失的,你瞎了吗!”
“朕的女儿,为何对他那般维护,你看不懂吗!”
“先生点化于我等,是天大的机缘。”
“你却在此妄加揣测,搬弄是非,是何居心?”
李斯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从坐席上滑落,跪伏在车厢地板上。
“臣不敢!臣万万不敢!”
“臣只是……只是忧心陛下被小人蒙蔽!”
“够了。”
嬴政的声音冷得像冰。
“朕不想在听你的废话。”
“先生乃是世外高人,心性淡泊,最恶俗人叨扰。”
“想要请动先生真心助我,靠的不是威逼,不是利诱,而是诚心。”
“你今日之言,已是唐突了先生。”
“若再有下次,休怪朕不念旧情。”
“滚回去,给朕好好反省。”
“想不明白,就不用再来见朕了。”
牛车停下,李斯失魂落魄地爬了出去。
站在路边,晚风吹过,他只觉得浑身冰冷。
……
回到宫中,嬴政屏退了下人,只留下了女儿嬴阴嫚。
他换下常服,坐于案后,审视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头疼的女儿。
“怜儿。”
“父皇……”
嬴阴嫚低着头,搅动着衣角,一副等待审判的模样。
“你是如何,识得那位秦先生的?”
嬴政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是……是王娴带女儿去的。”
嬴阴嫚的声音细若蚊呐。
“王娴?”
嬴政愣了一下。
“哪个王娴?”
“就是……就是通武侯王贲的女儿,王翦大将军的孙女,王娴啊。”
嬴政的脑子嗡了一下。
那个他亲自看过画像,觉得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准备指给胡亥做正妻的王家嫡女?
她也认识秦越?
“她……她也对那秦先生……”
嬴阴嫚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少女的娇羞。
“嗯!王娴姐姐也很崇拜秦先生呢!”
“她说,先生是谪仙人,风采无人能及。”
“我们……我们还约好了,过几日再一起去听先生讲故事呢。”
好家伙。
朕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女儿,朕最疼爱的小棉袄,一颗心已经完全挂在了那个叫秦越的小子身上。
这也就罢了。
毕竟是仙师,人中龙凤,女儿有点想法,也能理解。
可朕给老十八胡亥预定的媳妇,那个能稳固朝堂,平衡军中势力的未来儿媳妇,怎么也跑去给那小子当粉丝了?
一个女儿,一个预备儿媳。
全被那小子一个人给勾走了魂?
嬴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他想起了秦越那张过分俊朗的脸。
他想起了女儿张开双臂,将那小子护在身后的决绝。
他又想到了王翦和王贲那两张老脸。
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家当成宝贝疙瘩的孙女、女儿,还没过门呢,就先成了别人的迷妹,这翁婿关系,怕是还没开始,就要先结下梁子了。
一统六国,横扫天下,都未曾让他如此疲惫过。
嬴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
咸阳宫内,彻夜未眠的,不只嬴政一人。
甘泉殿遇刺的消息,传遍了整座宫城。
次日天色微明,朝臣们便急匆匆地赶来上朝,一张张脸上写满了忧虑。
当他们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安然无恙地坐在御座之上时,悬了一夜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陛下圣安!”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比往日多了几分真切。
嬴政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昨日,有刺客。”
“燕人高渐离,以乐师为名,近朕之身。”
“其所用之筑,内灌铅块,发难于毫厘之间。”
老将杨端和出列,瓮声瓮气地开口。
“末将听闻,那铅块砸中了陛下额头?”
“这等偷袭行径,卑鄙无耻,不讲武德!”
他这话一出,朝堂上不少武将都跟着点头附和。
嬴政没有理会他的义愤填膺,只是陈述着事实。
“朕的额头,确实被砸破了。”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陛下受伤了?
可御座上的陛下,额头光洁,哪里有半点伤痕?
“陛下,这……”
冯去疾作为丞相,代表众人问出了疑惑。
嬴政的回答,轻描淡写。
“朕去了一趟东市。”
“见了那位秦先生。”
“他抬手一挥,朕的伤,便好了。”
众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些时日那场说来就来的甘霖。
求雨,愈伤。
这已经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事情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为热烈的爆发。
“恭喜陛下!”
“贺喜陛下!”
“此乃天佑大秦,陛下寻得真仙啊!”
群臣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激动与狂热。
“都起来吧。”
嬴政的声音,将他们的狂热压了下去。
“先生尚未归心,尔等,不得妄动。”
他扫视着下方一张张激动的脸。
“自今日起,任何人,不得私自拜见先生。”
“更不得以任何言语、举动,唐突了先生。”
“违令者,”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以谋逆罪论处。”
“朕要的,是仙缘,不是姻缘。是长生之机,不是几个方术。”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了队列末尾,那个脸色灰败的身影上。
“李斯,你,听明白了吗?”
李斯身体一颤,将头埋得更低。
“臣……明白。”
……
朝会散去。
嬴政单独留下了通武侯王贲。
“坐。”
内侍奉上茶水,嬴政端起一杯,吹了吹热气。
王贲站在殿中,如坐针毡。
他总觉得,今天这茶,不好喝。
“陛下,臣……臣今日腹中不适,恐污了圣听,还是……”
他想开溜。
“哦?”嬴政放下茶杯,“是吗?”
“朕这里有上好的太医,要不要给你瞧瞧?”
“不,不用了!”王贲使劲摇头,“臣还能坚持。”
“那就坐下说话。”
王贲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在嬴政对面的席子上坐下,只坐了半个屁股。
“王娴,最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