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顾公子的判断是对的。自从衰人柳青被打出法阵后，聚灵阵就再没出过问题，一直稳定地连续运转。


    两位教习对此非常的疑惑，找了柳青两次，想摸摸他，看看他有什么特异之处。研究是有难度的，两位教习并没有摸出什么异样来。但这并不影响两位的求知欲，他俩告诉柳青，以后他俩还会再找他。


    辛尘的修行也很顺利。虽然没有了漏斗吃不了独食，但总量还是很让人满意的。测试的第二天辛尘丹田的灵气已经满了。他用灵魄看过。以前，只在丹田中心靠底部的地方飘着丝丝缕缕的雾气。现在，整个空间从天到地，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浓得拨不开的浓雾。这是灵动的第二阶段，雾景，而且是优秀得不能再优秀的雾景了。


    辛尘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自己对修行的向往了。灵气吸得比人快，基础功法也比别人好。放眼这朗朗天空之下，岂不是尽由自己纵情伸展？因此，当他晃到祝由房间串门，看到祝由脸上有些神思不属的表情时，不由得打趣道：


    “你这是表白遭到拒绝了？不应该呀，我觉得你很优秀啊。”


    祝由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这低层次的，能明白我们这种高层次修行的苦恼吗。”


    看到祝由像是被什么修行问题困扰了，辛尘的兴趣一下就上来了：


    “说说吧，没准你那天大的难题，在辛爷面前不值一提。”


    祝由对此嗤之以鼻。


    “你别不服气。你也就早两天比我接触修行而已。我这天资，比你高多了。其他不说，就你那眼力，抱个装灰的香炉当宝贝，难道不是我出手挽救的你？”


    听到辛尘这个话，祝由倒是不反驳了。那次买灵器上当，辛尘的眼力无可挑剔。想了想开口道：


    “昨天买了些炼气丹，买的时候稍微冲动了点，把家里给我的一个季度的份额全给开销光了。这段时间，炼气丹我是有了，但要是想买点其他什么东西，就肯定没钱了。我正在想着找谁再给我资助一点呢。修行花钱呐。”


    祝由指着桌上摊开的一个小布袋，对辛尘说道。


    “嚯，这么多，看着就让人开心。”辛尘走了过去，随手扒拉了两下。“你买这么多干嘛？吃多少买多少不就得了？”


    “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练功太勤伤了身体，感觉自己打坐炼气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也有点着急，想着修行不能停，就去买炼气丹顶上。这不，老板给了些优惠，就冲动了点。问题是，除了炼气丹，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气血你要不要补？灵器你要不要添几件？功法你不得攒钱买？学府的饭吃腻了，我得出去改善一下吧？”祝由说了一串，全没有平时云淡风轻的样子了。


    听了祝由的话，辛尘有点忐忑了。他小心问道：


    “你说的一点进展没有是个什么意思？啥时候开始的事？”


    “也不能说一点进展都没有吧。就是有的时候运功引气入体还算正常，但有的时候就是运了半天功，一点灵气都引不来。算算时间，就是聚灵阵试验之后才发生的。你怎么样，正常吗？”


    “我没问题。看样子你确实有点虚。”辛尘赶紧接道。


    “你一般练功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出问题的那个时间点你的脏腑正好处于低潮期？”辛尘开始胡说八道了。


    “还有这个说法？没听说过啊。我一般打坐就在吃完午饭后、下午，然后就是晚上。”祝由不太相信的样子，“午饭后和晚上的时间段问题出现得比较频繁些，下午的时间段里有时候打坐还是正常的。”


    辛尘想了想，好像自己一般也是在午饭后和晚上练功的时间比较多一点。下午有时候有其他安排，不一定会打坐。


    “这事就烂在肚子里吧。”辛尘心中暗下决定。


    不对，辛尘突然反应过来。如果祝由是这种情况，那其他人是不是也有？他们也虚，也会去买炼气丹？辛尘望着桌上袋子里的炼气丹，一时陷入沉思。


    忽然，辛尘在桌边坐下，拿起一粒炼气丹，仔细端详起来。看完一粒，他又取出一粒。连续看了十来颗，辛尘停了下来。


    “你这炼气丹，是同一个批次的？”


    “是啊，怎么了？”


    “质量差别比较大。像这个，就属于上品，灵气充裕饱满，这个就差很多。都是一个价钱吗？”辛尘挑了两粒出来，分别放在祝由面前。


    “有区别吗？”祝由分别捻起两粒炼气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端倪来。


    “有的，你忘了我看香炉的事情了？这样，你试一试，分别看看两种炼气丹的区别。”


    听到辛尘说起香炉来，祝由脸色也郑重起来：“你等等，我现在就试试。”说罢，脱了鞋，挑了一颗服下，坐在榻上就开始打坐起来。


    辛尘无事，坐在桌前，一边继续看着炼气丹，一边也转开了脑筋。


    就在来之前，他还觉得自己啥都不缺。但按祝由这么说来，他缺的还多呢，自己确实是见识少了，眼界太小，两手空空的就觉得啥都不缺了。


    这不行，得想想怎么挣钱了。指望着倒卖二手货，有好货的几率太低，得碰运气。还是应该找点稳定些的方式。


    眼下这炼气丹，或许是个机会？一个想法跳了出来。


    稍后，祝由停了功，感受回味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着辛尘说：


    “我再换一粒，你稍等。”


    很快，祝由又睁开了眼睛，不过这一次，他的眼睛里明显放着光！


    “确实不一样，差别还不小！”祝由有点兴奋，“以前吃的时候没有特别在意，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看不出来，即使有一些差异也没办法细究。”


    “你说，要是我们把上品挑出来，涨涨价，剩下的稍微比外面低一点点，能搞吗？”辛尘问他。


    “能搞，太能搞了！被掏空的可不止我一个人！”祝由这下是彻底懂了。霍地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转圈。


    “乏力疲倦，修行无功，感觉身体被掏空。”


    “宁可被打死，不能被掏空！”


    “是药三分毒。减一分毒，强基延寿。”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