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生
作品:《疯批暴君强制爱,娘娘受不住了》 怀中人身子微微颤抖,低声呓语:“……好冷。”
皇帝唇角稍扬,将人往自己怀里团了团,让她腿环着自己的腰,像抱孩童般将人抱进了浴桶。
身体浸入水中,温热的水波恰到好处的拂过每一寸肌肤,周身暖意洋洋。
无忧瑟缩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乖巧地倚靠在皇帝肩头,像一只温顺的猫,任他拿着澡巾帮她擦洗。
雪白的肌肤如剥了壳的荔枝,晶莹剔透,干净柔软得不像话。
皇帝像是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器,动作小心翼翼的。
察觉到怀中人一直仰着脑袋,迷瞪瞪地望着自己,他勾了勾唇角,“你老盯着我做甚?”
烛火昏黄,房间里雾气缭绕,无忧迷离的眸子看不清眼前人的长相。
两个人做着如此亲密的事,男子眸中却不带一点情色。
她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皇帝,声音软糯:“你是谁呀,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皇帝扬眉,无声弯了唇角,邪气横生。瞧着她迷糊的小模样甚是可爱,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满目含情地盯着无忧,撩人的声线响起:
“我是你的心上人,你对我朝思暮想,我这不就来见你了。”
无忧怔愣了一瞬,而后极其认真地说:
“公子莫要说笑,我已在神明面前起誓,今生不会爱上任何人,还请公子另觅良人,别再来我的梦里。”
皇帝轻笑,纯洁的圣女,连醉酒后也是这般克己复礼,不敢越雷池半步。
有意思。
皇帝轻巧地“哦”了一声,剑眉一挑,“若我偏不呢?”
俨然是一介无赖之徒。
无忧轻叹一声,循循善诱道:“情爱于人,不过是无用之物。世人贪情,如飞蛾扑火,又如沉沦于无边孽海,不知世间万物皆是幻梦空花,放下我执,方得自在。”
圣女心如磐石,言语间透着无法撼动的坚定和决心。
皇帝脸色白了一瞬。
自从经历了初恋情人变心,他早已封心锁爱。
直到在北辰王宫遇见圣女后,那颗死灰般的心又燃起了火焰。
或许有个人陪在身边也不错,他想着。
像圣女这般纯洁无瑕的女子,绝不会背叛自己,又恰好照着他喜欢的样子长的,是个不错的人选。
皇帝脸上似笑非笑,无所谓道:“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不错。”
说罢,俯首在无忧红润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放柔了语气,“乖乖的待在宫里,再为朕添几个孩子,朕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孩子?”
饮过酒的脑子有些迟缓,她喃喃重复着男人的话,摇了摇脑袋,逼着自己清醒几分。
迷离的眼眸中映出男人愈发清晰的轮廓,冷峻的面容,凤目微微上挑,人笑眼却不笑。
是南宫瑾!
服侍他已是迫不得已,让一个断情绝爱,洁身自好的圣女为他生儿育女,着实荒谬。
她以后还如何面对自己的族人。
此事万万不可。
面对皇帝的无理要求,无忧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绝:“不行,我不要生孩子。”
他稳坐高台,唯独在无忧面前屡屡受挫,脸上已经挂不住了。
皇帝冷哼一声,眸中迸发出戾气,“这可由不得你,莫非你还想着回北辰服侍褚钰。”
那天小太监来报,二人在地牢分别时依依不舍,褚钰还承诺会救她回北辰。
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别人休想染指。
皇帝黑着脸一把将无忧抱出浴桶,无视她胡乱扑腾的手脚,大步向床榻走去。
无忧惶急地解释,“不是的,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下一秒,她便被皇帝毫不怜惜地扔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自然是和你做生孩子该做的事。”
皇帝高高在上地俯视趴在床上的无忧,俊逸非凡的脸庞像是覆了一层寒霜,平静的语气之下裹挟着藏不住的怒火。
无忧惊恐地望着他极具压迫感的身形逐渐靠近,男人腰腹间直白的渴望让她心下一惊。
想起那几日被男人狠狠侵占的屈辱和无休止的折磨,脸颊腾地浮起了羞愤的红晕。
她迅速钻进被窝里,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裹成了蚕蛹状。
皇帝见此情形,不觉好笑,声音满带威压命令道:“快出来。”
话甫出口,无忧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担心她把自己给憋坏了,皇帝单手拎起被子抖了抖,无忧轻呼一声,掉了下来,像是被猎人从洞穴里驱赶出来的猎物般惊惶无助。
无忧小鹿般无辜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盯着男人手中的被褥,欲伸手去夺,男人却抢先一步扔到一边。
她藏无可藏只得转而蜷缩在床角,将自己隐在阴影里,如丝缎般的乌发被拂到身前,遮住洁白的身子。
男人眸中流光灼灼紧锁着那具他尝过数遍,甜美迷人的娇躯,喉咙干涩,有几分说不出的焦躁。
皇帝欺身上前,眼中满是侵略之意。
“你不要过来。”
无忧语气可怜,泛着泪光的眼睛像是氤氲着雾气的湖面。
皇帝一脸势在必得,步步逼近,语气霸道不容抗拒,“你是朕的妃子,朕可以随时随地占有你,你没有权利说不。”
此时,守在殿外的十一娘,沉着脸,双眼直冒火星,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梁贞看她那副样子,担心她一时冲动,惹怒皇帝招来杀身之祸,好言劝道:“你不会又想冲进去吧,我劝你最好冷静一点。”
“圣女在里面受苦,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你叫我如何冷静!”十一娘神情悲愤。
梁贞却不以为意,“受苦?你没看出来陛下喜欢她?夫妻间打情骂俏,那是情趣,就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房间里透出的幽幽烛光照在十一娘的脸上,显得愈发阴沉。
一只大手骤然钳制住无忧的手臂,强硬地将她从角落拽出来,拖到男人面前。
无忧拧眉挣扎,挥舞的双手被男人长年执缰开弓的手,毫不费力的攥住按在头顶,动弹不得。
“还真是不乖。”皇帝无奈叹息。
接着覆唇而下,轻柔的吻落在无忧的额头,眼睑,鼻子,最后贴上诱人的唇瓣,缠绵缱绻地亲吻,不似上次那般霸道强势。
原本饮酒后不甚清醒的脑袋,又被他掠夺了口中的空气,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只能无助地任人施为。
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无忧身上四处点火,宽大的手掌顺着完美的腰线往*
他的手……
无忧瞪大了双眼,面色绯红,羞耻得几乎啜泣。
在男人殷勤伺候下,令人脸红的娇chuai声不断在屋子里回荡。
就在彻底沦陷之前,无忧凭着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猛地在皇帝唇上狠狠咬了下去,一股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漫开。
皇帝吃痛放开了她。
无忧赶紧爬起来,又缩回了床角的阴影里。
她面色惊惶不定,倔强中掺杂着狼狈的羞恼,“你走开,不要碰我。”
皇帝用指腹抹了一把唇上的血渍,眸底浮起一片寒意,尖锐的目光扫向无忧,触及她狼狈又倔强的样子,忍着胸膛里翻腾的怒火,翻身下了床。
他在战扬上杀敌无数,也曾猎杀过老虎和熊,皆是轻而易举。
如今抓到一只小猫,却难以驯服。
皇帝一壁穿衣一壁冷声哼笑,“你是不是觉得褚钰离开南烨,朕就拿你没办法了?别忘了,你的几位圣使还在毕方城。再者,朕答应你的事全都做到了,而你呢?堂堂白羽族圣女,自食其言,又如何让你的教徒信服?”
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无忧心里的小九九。
无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敢直视皇帝锋利的视线,她垂下眸,不自觉地绞着指头。
皇帝只是想要几个孩子,又有什么错?男子娶妻无外乎是为了繁衍后代,这本无可厚非。
可是,她真的不能生,这是她的底线。
无忧心思百转千回,再抬起头时,房间里已然不见皇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