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是股票软件的界面，一排排红绿色的数字和曲线让她有些好奇。


    “你在……炒股啊？”


    “随便玩玩。”张扬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


    “赚了还是亏了？”林幼微像个好奇宝宝。


    张扬笑了笑，指了指屏幕上那个刚刚完成的平仓记录，淡淡地说道：“投了一亿一千万，三天时间，赚了三千六百多万吧。”


    林幼微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当看清那一长串数字时，她的小嘴慢慢张大，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亿……赚了……三千六百万？


    三天？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之前听说他中了一千万彩票，她只是觉得他运气好。


    可现在，这已经不是运气能解释的了。


    她看着张扬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在说一件吃了顿饭般的小事，眼神里除了震惊，不知不觉间，还多了一丝小小的崇拜。


    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厉害。


    ……


    宋海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林幼微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你？魂丢了？”


    林幼微猛地回过神，看着宋海棠那张写满“烦躁”和“疲惫”的脸，她知道，今天宋海棠肯定又在银行为业绩的事情受气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刚才在张扬家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宋海棠听完，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震惊，骇然，难以置信。


    三天……三千六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她脑子里轰然炸开，将她那点可怜的骄傲和自尊，炸得粉碎。


    她为了五十万的业绩，被人指着鼻子骂废物，要当着全行人的面念检讨。


    而那个她看不起的“变态”，动动手指，三天就赚了她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巨大的鸿沟和残酷的现实，像两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海棠，”林幼微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声音无比认真，“他有这个能力。对他来说，别说八百万，就算是一千万，也只是九牛一毛。可对你来说，那是你的工作，你的尊严。”


    “跟你的前途比起来，穿一次衣服，做一顿饭，真的那么重要吗？”


    林幼微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在宋海棠的心上。


    是啊。


    重要吗？


    和被开除，和当着全行人的面被羞辱相比，那点可笑的自尊心，还剩下多少分量？


    宋海棠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抱着头，沉默了很久很久。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


    终于，她缓缓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所有的挣扎、愤怒、不甘，最终都化为了一片死寂的灰败。


    她站起身，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


    在林幼微紧张又复杂的目光中，她打开门，走到了隔壁。


    抬起手。


    “咚，咚，咚。”


    敲响了张扬的房门。


    ......


    张扬把门打开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门口站着的宋海棠。


    灯光下，她那张向来骄傲明艳的脸，此刻一片苍白，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紧紧咬着的嘴唇，几乎要渗出血来。


    那副模样，像一只被逼到悬崖边，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却又无路可逃的野猫。


    “有事？”张扬明知故问，语气懒洋洋的。


    宋海棠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抬起头，对上张扬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感觉自己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被那玩味的目光寸寸碾碎。


    屈辱，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将心里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一同吐出去。


    “我……”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两个字，“……同意。”


    张扬笑了。


    他侧过身，让开了路。“进来吧。”


    宋海棠迈着僵硬的步子走进房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张扬随手关上门，转身从客厅的衣柜里，拿出一个崭新的购物纸袋，随手扔在沙发上。


    “喏，换上。”


    宋海棠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扬。


    他……他竟然早就料到自己会来？


    这个混蛋！


    张扬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悠闲模样。


    宋海棠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拿起了那个纸袋，像是抱着一个炸药包，走进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当卫生间的门再次打开时，饶是早有预料的张扬，眼神也不由得亮了一下。


    黑白相间的经典女仆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将她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衬托得愈发惊心动魄。


    紧身的束腰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与胸前那被荷叶边包裹的饱满形成惊人的对比。


    白色的围裙和头上的蕾丝发箍，更是给她那火辣的身材和倔强的脸庞，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和反差感。


    她低着头，不敢看张扬，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一层羞愤的粉色。


    “过来。”张扬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宋海棠的身体僵了僵，还是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


    “很好看。”张扬由衷地赞了一句，随即指了指厨房，“现在，去做饭吧，主人我饿了。”


    “主人”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刺在宋海棠心上。


    “你！”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怒火翻涌，但对上张扬那平静的眼神，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了厨房。


    张扬靠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什么他根本没看，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厨房里那个穿着女仆装的窈窕背影上。


    围裙下的身姿摇曳，长筒袜包裹下的小腿绷出好看的弧线。


    他能看到她因为愤怒而绷紧的肩膀，能听到她把厨具弄得叮当响，但他不在乎。


    就这么一直靠在沙发上，看着那道穿着女仆装的倩影在宽敞明亮的厨房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