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设的局,专治自己人! 星屑炸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星屑炸裂的余波扫过陈牧眼角,他望着林雪金纹翻涌的背影,喉结动了动。
十丈外的古松在夜风中簌簌作响,松针上的露水被灵气蒸成薄雾,模糊了他眼底翻涌的暗潮——三日前在藏经阁推演地脉图时,他便在七心地脉阵里埋了七道逆律符。
那时阿兰还捧着阵盘问他:掌教,这符纹走的是死脉,不怕阵毁人亡?他当时只是笑,指尖点在自己胸骨上:因为阵眼不是石头,是人。
阿兰。他摸出传音玉符,指腹在符面摩挲出细碎的灵纹,带所有弟子从西脉撤离,留三枚避尘珠在入口。
玉符里传来阿兰倒抽冷气的声音:掌教!
七心地脉阵要是反向启动,核心区灵气会乱成绞肉机——您这是要当诱饵?
陈牧望着林雪逐渐逼近的身影,金纹从脚底攀升至心口,在月光下泛着淡金色的涟漪。
他能清晰感觉到至尊骨在发烫,那是与天地规则共鸣的灼烧感,和百年前斩天规时如出一辙。我要的不是困她。他的声音放轻,像在哄受了惊的小兽,是让她自己撕开伤口。
阿兰那边沉默了片刻,忽然传来石影沉闷的声音:阵盘给我。接着是布料摩擦声,女娃娃,去引地脉。
陈牧低笑一声,收了玉符。
他望着林雪一步步踏过遗迹核心的古碑,那些他早年刻下的逆律残篇在她脚下亮起幽蓝光芒——那是用自身精血养了三年的符文,此刻正随着她的脚步一寸寸碎裂。
这些文字......林雪忽然顿住,指尖虚虚按在一块刻着逆律二字的古碑上。
金纹爬过她的手背,却在触及碑文的瞬间泛起细微的裂痕,为何让我心痛?
那是枷锁残影。守律者的声音像冰锥刺进她识海,当年至尊骨者用这些歪理邪说困住天规,踏碎它,你才能真正自由。
林雪的睫毛剧烈颤动,金纹覆盖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明。
她望着碑上斑驳的刻痕,忽然想起三个月前陈牧带她来拓碑的场景——他蹲在碑前,沾了墨水的指尖在她手背上画符,说:小师妹,这逆律不是造反,是......给走偏的人留条回头路。
踏碎它!守律者的声音陡然拔高,林雪的灵根在体内发出轰鸣,金纹如活物般窜上她的脖颈,你要代天执法,就不能被旧情束缚!
她咬着牙抬起脚,靴跟重重碾在逆字上。
古碑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幽蓝光芒应声而灭,可她的心脏却像被人攥住般抽痛。
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她伸手去擦,却见掌心是半金半红的血。
到了。陈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雪猛地抬头,正撞进他漫着金纹的眼底。
他站在七心地脉阵的中心,脚下七盏地灯同时亮起,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像一张张开的网。
你骗我!林雪指尖凝聚金纹,就要攻向陈牧心口,可下一秒,地面突然震颤——石影的双臂从地底穿出,化作粗如儿臂的石链,精准缠住她的手腕和脚踝。
灵魂共鸣,逆向追溯!阿兰的声音从地脉深处传来,陈牧能感觉到自己的灵识顺着石链钻进林雪识海。
那里翻涌着金黑交缠的雾气,金纹是林雪的灵根,黑雾里却藏着一道细如发丝的黑线,正不断往她神魂里钻。
是契约烙印。陈牧瞳孔微缩。
他早该想到的——守律者作为天规执行者,哪会真的让凡人代天执法?
不过是用契约把林雪变成提线木偶。
他的至尊骨突然爆发出灼热的光,天命共鸣,开!
林雪识海里的雾气瞬间被金纹撕裂,那道黑线无所遁形。
守律者的虚影在雾中显形,青面獠牙的脸上满是惊怒:凡人岂能窥天规之秘!它伸出鬼爪就要抓向林雪神魂,陈牧却早有准备——他的万法速通在接触黑线的刹那自动推演,《九幽封灵诀》的残篇混着林雪命契的纹路,在识海里交织成新的法诀。
双生逆封术,起!陈牧双掌按在林雪天灵,金纹如活物般钻进她眉心。
林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金纹与黑线在她体内激烈交锋,陈牧能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从嘴角溢出——这是强行推演高阶法诀的反噬。
陈牧!阿兰的声音带着哭腔,阵盘要撑不住了!
撑不住也得撑!陈牧咬着牙,金纹从他脊背窜向指尖,她的命契是我给的,现在......我收回解释权!
最后一道金纹没入林雪识海的瞬间,黑线突然崩解。
守律者的虚影发出尖啸:你封得住一次......封不住轮回!话音未落,便消散在夜色里。
林雪的身体软下来,陈牧稳稳接住她。
她的金纹正在褪去,露出原本苍白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掌教......我......差点杀了你。
傻丫头。陈牧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血,你没杀我,但有人......他望向远处山巅,那里有一道黑影正悄然隐去,想借你的手杀我。
阿兰和石影从地脉里钻出来,阿兰眼眶泛红:掌教,您的伤......
不打紧。陈牧低头看向怀里的林雪,她已经昏了过去,呼吸轻得像片羽毛,先带她回医庐。
石影扛起林雪,阿兰捧着阵盘跟在后面。
陈牧望着他们的背影,摸出方才山巅黑影留下的气息——是影蛇的夜枭。
他冷笑一声,指尖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符,守律者失败了?
那就让你们看看......我陈牧的局,专治所有想动我人的。
医庐密室里,林雪静静躺在青玉床上。
陈牧站在床前,望着她眉心残留的金纹,指尖轻轻点在她腕脉上。
那里的跳动已经平稳,可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守律者说的轮回,影蛇的蠢蠢欲动,还有藏在暗处的那双眼睛......
他转身推开窗户,夜风吹进来,带起桌上未干的墨迹。
宣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逆律不是终点,是起点。
林雪的睫毛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被角。
窗外,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掠过月亮,留下一声沙哑的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