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地底龙脉发飙,我拿它当充电宝!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欢呼声在昆仑雪顶回荡时,陈牧正低头给苏清蘅擦嘴角的糖醋排骨酱汁。


    沾着芝麻的酱汁在她唇畔晕开,像朵未完全绽放的小红梅。


    他指腹刚触到那片温热,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麻痒——是天命共鸣在震颤。


    怎么了?苏清蘅察觉他顿住,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山脚下。


    零的战术目镜蓝光频闪,正对着通讯器嘶吼:什么?秦岭主脉暴动?三座村庄被灵流吞噬?新闻封锁?


    陈牧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能清晰感知到,千里外的灵气像被搅乱的墨汁,在天地间拉出歪扭的轨迹。


    更诡异的是,方圆百里内的灵药——不管是悬崖上的千年何首乌,还是药农棚里刚种下的灵参——竟同时蔫下茎叶,又在瞬息间挺直,叶片上凝着水珠,像在哭。


    是封印松了。他轻声说,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磨损的边。


    奶奶临终前塞给他的银锁在颈间发烫,那是她用最后半吊子钱打的,刻着平安二字。


    我得去。


    苏清蘅的手覆上他手背。


    她腕间的青铜古镜突然泛起涟漪,镜中映出秦岭地裂的画面:碎石如暴雨砸下,哭喊声穿透镜面。


    我跟你——


    不行。陈牧打断她,指尖轻轻点在她眉心,新律初立,小洞天需要镇场子的。而且...他扯了扯身上洗得发白的道袍,嘴角扬起痞笑,我这云游术士的伪装,总不能带个仙女招摇吧?


    苏清蘅盯着他眼底的认真,忽然踮脚亲了下他耳垂。


    三日后,我带糖醋排骨去接你。她说着退后半步,袖中飘出个绣着艾草纹的锦囊,里面有我用百年人参须子炼的护心丹,灵流乱时含一颗。


    陈牧把锦囊塞进道袍内袋,转身时已没了刚才的软意。


    他足尖点地,借山风之势掠向山脚下的越野车。


    零追上来扔钥匙,战术目镜的红光扫过他背影:需要支援吗?


    不用。陈牧摇下车窗,指节敲了敲车顶,帮我盯着全球灵脉监测图,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零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尤其是南方水脉。


    越野车轰鸣着驶离昆仑。六个小时后,陈牧站在赵家洼废墟前。


    这里哪还有村庄的模样?


    原本青瓦白墙的农舍像被巨手揉皱的纸,断梁上挂着半块写着赵记豆腐的木牌。


    二十几个村民围在空地中央,中间躺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她的右腿从膝盖往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透明的晶体里还能看见血管的纹路。


    都是你们这些修仙的!一个络腮胡汉子挥着铁锹冲过来,脸上的泪痕混着灰,我闺女才三岁!你们吸灵气的时候,想过凡人的死活吗?


    铁锹带起的风声擦着陈牧耳侧而过。


    他没躲,盯着汉子泛红的眼:你叫赵大柱?你媳妇上个月在镇医院生二胎,你蹲在走廊啃冷馒头;你闺女昨天还拽着你裤腿要糖葫芦,你说等卖完秋粮就买。


    赵大柱的手僵在半空。


    陈牧弯腰捡起块碎砖,指尖在掌心一划,血珠落在砖上。


    他屈指一弹,血砖砸向地面。


    红色血珠触地的瞬间,地面浮现出金色符文——那是他用万法速通推演了三十种土系基础符文后,挑出最温和的镇灵阵。


    这阵只能缓三个时辰。陈牧蹲在小女孩身边,晶体蔓延的速度明显慢了。


    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凉得像块冰,真正要她命的,是地下的东西。


    赵大柱扑通跪下,铁锹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他抓着陈牧的道袍下摆,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里:求您...求您救救她。


    陈牧没说话。


    他能听见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像是什么巨兽在翻身。


    月光爬上断墙时,他拍了拍赵大柱的肩:看好你闺女,别让她沾到灵流。


    深夜的地裂深渊比想象中更冷。


    陈牧沿着裂缝往下爬,石壁上的青苔泛着幽蓝,那是被灵气浸透的迹象。


    当他的脚尖触到实地时,入目是半塌的青铜巨门——门上的禁文被腐蚀得只剩残片,像老人缺了牙的嘴。


    灵流从门后涌出,红得像血。


    陈牧刚要凑近,身后传来阴恻恻的笑声:小友倒是心急,这地脉封印,是你能碰的?


    他转身,看见二十几个灰袍人站在阴影里。


    为首的中年男人左眼戴着青铜眼罩,右脸爬满蛇形疤痕,正是黑水真人。


    他指尖转着枚漆黑的钉子,蚀灵钉三字在钉身若隐若现:天罚将至,凡夫俗子还想螳臂当车?


    三十六枚蚀灵钉同时飞射而出。


    陈牧瞳孔骤缩——这些钉子上缠着的,是被污染的灵气!


    它们扎进地脉节点的瞬间,整座山都在轰鸣。


    吼——


    地动山摇。


    一道青鳞闪过,百丈巨蛇破岩而出。


    它的鳞片本该是翡翠色,此刻却泛着诡异的紫斑,蛇信扫过之处,岩石瞬间结晶。


    小心!陈牧的声音被蛇鸣淹没。


    他看见蛇首朝人群砸来,想也没想就跃了上去。


    逆鳞在蛇首中央,泛着暗青色的光。


    他掌心贴上那片鳞片,至尊骨突然灼烧起来,像有团火在骨头里烧。


    你本是护脉而生。他对着蛇首大喊,声音混着灵气震进蛇灵识海,看看你脚下的土地!那些被灵流吞噬的村庄,是你该守护的人间啊!


    巨蛇的动作顿了顿。


    陈牧能感觉到,有什么浑浊的东西正从蛇灵识海里被剥离。


    他运转万法速通,禁文残片与新律感悟在脑海中交织,最终凝成《地脉导引术·归流篇》。


    他咬破舌尖,以血为墨,以骨为笔,在虚空中画出九道镇脉符。


    归!


    青鳞蛇灵突然昂首嘶鸣。


    它盘起身体,形成一根巨大的柱子,让符光顺着蛇身流入地脉。


    狂暴的灵流像被抽走了主心骨,渐渐平息。


    臭小子!黑水真人的怒吼从后方传来。


    他举着块刻满邪纹的石头,正是地脉核心封印石,我就算死,也要——


    你以为我没准备?陈牧踩着蛇背腾空,袖中飞出个改装过的外卖保温箱。


    他按下开关,箱口爆发出刺目蓝光——那是他沿途收集的失控灵气,此刻正形成漩涡,将黑水真人的邪阵反向吞噬。


    保温箱咔嗒合上。


    陈牧落地时,青鳞蛇灵已缩成尺长的小蛇,正吐着信子舔他掌心。


    他这才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淡蓝纹路,正缓缓往小臂蔓延。


    原来至尊骨,还能存灵气。他低笑一声,把小蛇揣进道袍。


    山风突然变凉。


    陈牧望着东方,眉心微微一蹙。


    他能感觉到,千里外的长江支流,有什么东西正在沉睡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