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你们搞全民修仙?先问过天地答不答应!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灵能塔崩塌第三日后的深夜,城北旧药铺的窗纸被风掀起一角,陈牧盯着青铜古镜里浮动的光影,指尖无意识敲打着斑驳的榆木桌。
药香混着霉味钻进鼻腔,镜中残图的骨柱突然泛起金光——与他后颈发烫的至尊骨产生了某种隐秘共鸣。
服务器倒塔自斜,谁人敢立真法?窗外传来夜巡老汉的哼声,尾音被风揉碎在巷子里。
陈牧扯了扯皱巴巴的外卖员马甲,喉间溢出低笑。
今早刷灵网时,他还看见某权威修真者报用醒目的红色标题骂他是反进化暴徒,可楼下卖煎饼的大妈塞给他两个鸡蛋时,往他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那首打油诗。
木栓咔嗒轻响。
陈牧头也不抬,镜中映出个裹着黑斗篷的身影——是林影。
她摘下兜帽,耳后还粘着半片碎发,指节抵着桌面递来块灵玉,说道:加密档案,刚从内部云盘扒的。
陈牧接过灵玉,灵气涌入识海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
画面里,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给流浪儿童手臂植入芯片,病床上的老人被推往手术台,电子屏滚动着免费觉醒无师自通之类的标语。
最下方一行小字让他血液发寒:可回收灵基载体,单次使用成本可降低78%。
七日后,西域灵渊谷。
林影的指尖压在灵玉上,指腹还留着芯片灼烧的红痕,继续看着陈牧说道:他们说要展示科技修仙奇迹,实则是拿活人当电池。
那些孩子,哎......她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我在天工阁时参与过初代实验,那些灵基被抽干的人,最后都成了只会喘气的活死人。
陈牧把灵玉攥得发烫,至尊骨在体内翻涌着令人窒息的灼烧感。
他想起上周在巷口遇到的那个小乞丐,那孩子攥着半块馒头冲他笑,眼睛亮得像星子。拿命换流量,还披救世外衣。他咬着后槽牙吐出这句话,起身时带翻了茶盏,褐色茶渍在残图上晕开,恰好遮住至尊二字。
我需要确认灵渊谷地脉的位置。
陈牧扯下墙上的维修工制服套在身上,转头时瞥见林影攥紧的拳头,笑道:怎么?怕我去送死?
切,怕你送早了。
林影突然扯住他袖口,指甲几乎掐进布料里,地脉监控归天工阁特勤组管,外围基站有灵阵屏蔽。她松开手,从兜里摸出个银色圆盘拍在桌上,这是零改造的干扰器,能让你撑十分钟。
零是在凌晨三点出现的。
旧药铺的门被推开条缝,机械义肢的冷光先探进来,接着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他怀里抱着个黑箱子,金属关节叩了叩桌面:扫描模块已校准。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转动。
陈牧把干扰器塞进裤兜,冲零点头:走。
灵渊谷的风裹着沙粒打在脸上,陈牧眯眼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建筑群——说是基站,倒更像座钢铁堡垒。
他蹲在废弃的矿车后,指尖有节奏地按在地面,天命共鸣如涟漪扩散。
三百米下的地脉在震颤,十二根灵能导管像钢针般扎进地心,每根导管都在抽取地脉深处的原始灵气,转化成数据流往上送。
有问题。零的义眼闪过红光,机械臂展开扫描仪,每次芯片植入,地底震动频率增加0.3赫兹。他突然俯低身子,金属耳贴在地面,像是......某种封印在松动。
陈牧的后颈又开始发烫,至尊骨的灼烧感顺着脊椎窜到头顶。
他想起古镜里的残图——九碑环绕的骨柱,此刻正与地底的震动产生共鸣。他们不是在引气。他喉间发紧,是在喂什么东西。
行动当夜,陈牧把维修工制服往矿道墙上一扔。
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破律钉上,金芒顺着钉身游走,在掌心刻出道淡金色符文。静律,三息。他低喝一声,符文突然炸裂成光点,监控灵阵的蓝光应声暗了一瞬。
主控台的红光在黑暗中闪烁,陈牧猫腰冲过去时,万法速通突然激活。
识海里,灵基云2.0的协议架构如暴雨般倾泻——底层代码竟与百年前的天道替身律令残篇完全重合!
操。他骂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天工阁不是在造神,是在复活那个被至尊骨者封印的东西——蚀骨老人!
警报声骤然炸响。
陈牧抬头,正撞进陆远发红的眼睛。
对方身后跟着三十多个科技修士,纳米战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以为能阻止我?陆远的声音带着病态的亢奋,灵基云2.0能同步百人生机,等那东西醒了——
闭嘴!陈牧抄起破律钉扎进地脉接口,至尊骨的金光如活物般窜入导管。
他能清晰感知到三百名实验体体内的仿生灵根在碎裂,但更让他震撼的是——那些断裂的灵脉竟开始自主生长,像久旱的草芽突然遇见春雨。
孩子们陆续昏厥,陈牧抱起离他最近的小女孩。
她脸上还沾着泪痕,睫毛上挂着水珠,像片被风雨打落的花瓣。我救了他们的命格。他望着陆远扭曲的脸,声音轻得像在哄睡,你给的不是未来,是棺材板。
撤离时,零突然拽住他的胳膊。
机械义肢的力道大得惊人,陈牧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地底——黑暗中传来细碎的呜咽,像无数人在同时哭泣。
下面有人在哭。零的声音难得带上了波动。
陈牧握紧破律钉,金芒在指尖流转。
他想起古镜里九碑裂开的缝隙,想起白鹿真人递来的昆仑律。不是人。他低声说,是碑,在醒。
荒漠的夜风吹起他的衣角,怀里的小女孩动了动,小手无意识攥住他的衣领。
陈牧低头,看见她腕间的芯片正在脱落,露出下面淡粉色的新肉。
远处,灵渊谷的灯光依旧刺眼
城郊武馆的灯笼还亮着,透过车窗能看见苏清蘅的影子在窗纸上晃动。
陈牧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对司机说:开慢些。
夜风卷着沙粒打在车窗上,像谁在轻轻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