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金骨现世,惊雷动天!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山风卷着暮春的残花掠过石阶,陈牧的蓝布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望着白芷腕间泛冷的玉镯,喉间漫上一丝铁锈味——方才接柳无痕势大力沉的那一掌时,他刻意收敛了至尊骨的气息,可这医武双修的女宗师,竟还是瞧出了端倪。


    陈掌教似乎不怎么相信?白芷往前半步,银铃未响,衣摆却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药香,方才擂台底下的北斗阵,我布了三年。


    寻常凝元境修士站上去,灵脉波动早被阵纹吸得干干净净。


    可你的灵气......她眼尾微挑,像条活鱼,顺着阵眼游了个来回。


    陈牧摸着后颈笑:白裁判这是夸我经脉通顺?话虽轻松,掌心却悄悄掐住了衣摆。


    他想起方才扫过的阵纹,与前世蚀骨老人锁魂阵重叠的那七分纹路,喉结不自觉滚动两下。


    白芷忽然抬手,指尖点向他左肩。


    陈牧本能要躲,却见她指尖悬在半寸外,玉镯上的冰裂纹泛着幽光:你左肩灵脉比右肩粗了三分,这是引气入体时强行拓宽的痕迹。


    但方才接掌时,那股力道......她收回手,袖中银铃终于轻响一声,分明是用骨脉在导气。


    陈牧的笑僵在嘴角。


    有人在找能以骨御气的修士。白芷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山下攒动的人群,三天前,天工阁的纳米无人机在我医馆外盘旋了整夜。


    他们的''星轨系统''能捕捉灵气波动,你掌心那抹金纹......她顿了顿,瞒不过他们。


    山脚下突然传来小石头的喊叫声,陈牧借机侧过身。


    玄真子正揪着小石头的耳朵往山门外拽,赵小雨举着烤红薯在后面追,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望着那片鲜活的人间烟火,喉间的紧绷慢慢松了些:谢白裁判提醒。


    白芷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你那几个徒弟,最好别带他们去灵脉浓郁的地方。她的背影融入暮色时,陈牧听见她轻声补了句,骨生异象,引的不只是灵气。


    医庐的竹帘被夜风吹得哗啦作响。


    陈牧推开门时,苏清蘅正倚在案前,青铜古镜搁在她膝头,镜面浮着层白雾般的灵气。


    她抬眼望来,发间的青玉簪子闪了闪:擂台的事,我在镜里瞧全了。


    陈牧脱了外衣挂在竹架上,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青石板上:你这镜子倒是比墨记者的摄像机清楚。


    苏清蘅没接话,从袖中摸出枚古玉。


    玉身呈青灰色,表面刻着盘结的龙纹,凑近能闻到淡淡松脂香:刚才你那一掌,我在镜里看见你脊骨泛金光。她将古玉按在陈牧手背,这是百年前留下的''锁骨玉'',能镇住骨脉异动。


    陈牧的手背传来一阵清凉,原本在骨髓里蠢动的热意果然消了些。


    他盯着古玉上的龙纹,忽然想起白芷的话:今天有人说,天工阁在找以骨御气的修士......


    蚀骨老人的残魂醒了。苏清蘅的指尖轻轻一颤,古镜突然泛起涟漪,镜中映出片血色天空,他当年被至尊骨者所杀,怨气渗进了天地法则。


    如今灵气复苏,他的残魂附在科技修仙者身上,专找骨相特殊的修士......她猛地合上镜子,你激活至尊骨的动静越大,他就越能锁定你。


    陈牧握住她的手:那你呢?


    苏清蘅的睫毛颤了颤,将脸埋进他颈窝:我等了百年,就是为了今天。


    青冥宗密室的烛火被风扑灭时,柳无痕正跪在青砖地上。


    他胸口的血渍已经结痂,每说一个字都扯得伤口生疼:那掌力......像是顺着我的灵脉直捣丹田,比蚀骨老人的''腐骨手''还阴。


    副宗主的身影隐在阴影里,只有指尖的玉扳指泛着冷光。


    他摩挲着案上的青铜灯,灯身刻着的天工阁三个字被磨得发亮:百年前至尊骨者屠我青冥宗满门,连祖师的骨都被抽了去。他突然捏碎灯盏,碎玉扎进掌心,去告诉天工阁,加派人手盯紧小洞天。


    那小子要是敢出山门......他盯着指缝渗出的血,就把他的骨,给我挖出来。


    次日清晨的修真论坛炸了锅。


    墨清音的视频里,陈牧掌心的金纹只闪了半秒,却被网友截成三百帧慢放。


    有老修士在评论区发抖:这纹路......是至尊骨!


    百年前那场血劫,就是至尊骨者掀起的!


    放屁!刚注册的小洞天小石头跳出来骂,我师父是好人!


    陈牧坐在医庐后院的石凳上,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他关掉论坛,忽然觉得后颈发烫。


    低头时,衣领里渗出一线金光——是锁骨玉裂了道细纹。


    轰!


    骨节错位的声响在体内炸响。


    陈牧踉跄着扶住石桌,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他看见自己的脊骨在皮肤下泛着金光,金色纹路如活物般顺着经脉攀爬,所过之处,连血液都泛起金芒。


    天命共鸣......他咬着牙想起苏清蘅说过的话,这是至尊骨的天赋......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咔的脆响。


    陈牧抬头,见篱笆外的野山参突然破土而出,茎秆上开出雪白的花;墙角那柄锈剑嗡地跃起,在半空划出金弧;连石桌上的茶盏都震动起来,茶水溅在地上,竟凝成颗颗金珠。


    剧痛如潮水般退去时,陈牧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幅画面——


    血色苍穹下,一个白衣男子手持骨刃。


    他的脊骨泛着刺目的金光,脚下是层层叠叠的修士尸体。


    血水流过他的脚腕,他转头望向镜头,瞳孔里映着陈牧的脸。


    陈牧猛地睁眼,额头的冷汗滴在石桌上。


    他颤抖着摸向颈间,锁骨玉已经碎成齑粉。


    院外的野山参蔫头耷脑地缩回土里,锈剑当啷掉在地上。


    清蘅给的玉简......他扶着石桌站起来,转身往屋内走,得赶紧看看......


    月光透过窗纸,在他背上投下片金影。


    那抹金影里,隐约能看见脊骨的形状——正是幻象中白衣男子的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