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命运之门,真相初现!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陈牧陷入黑暗前最后一丝意识,是苏清蘅撑着伞跑来时,发梢沾着的雨珠在路灯下泛着碎钻般的光。
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灰白的虚空里,前方立着座青铜宫殿,门扉上的金文在幽暗中泛着冷光:天命所系,至尊为锁。
这是哪?他伸手触碰门环,指尖刚碰到青铜,门内便传来轰鸣的回响,像极了奶奶临终前常哼的童谣调子。
门扉吱呀裂开缝隙,一股熟悉的气息涌出来——是他每次运转至尊骨时,识海里那种温暖的灼烧感。
陈牧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刹那间,天地倒转。
他站在云巅之上,脚下是翻涌的云海,远处有两道身影在激斗。
白衣青年持剑如电,每一剑都撕裂空间;黑袍老者的骨爪所过之处,万物迅速枯朽。
陈牧盯着白衣青年的脸,喉咙发紧——那分明是他的轮廓,只是眉眼间多了份冷肃,像把出鞘的剑。
这是......我的前世?他下意识往前迈了步,却撞进一道透明屏障。
画面突然清晰,他听见白衣青年的怒吼:蚀骨,你妄改轮回,该受万劫!
黑袍老者的笑声像刮过枯井的风:至尊骨?
不过是天道栓狗的链子!
等我破了这封印,定要把你们这些自诩天命的玩意儿,全做成魂灯!
白衣青年的剑突然爆发出金色光焰,那光焰的纹路竟与陈牧体内的至尊骨金纹如出一辙。
他大喝一声,剑指苍穹,整片天空开始凝结成黑色漩涡。以我魂为钥,封你于时空裂隙!青年转身看向后方,陈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穿月白裙的女子抱着青铜古镜立在云端,镜中流转着星河流转的光。
她的面容与苏清蘅有七分相似,却多了份决绝:我守镜,你锁魂,百年之约,轮回为证。
不!黑袍老者的骨爪穿透青年胸膛,你锁得住我,锁得住这天地间的贪婪吗?
百年后灵气复苏,你的转世照样会被天道当枪使!
青年咳出黑血,却笑了:那就让他亲自选。他抬手按在女子眉心,若他不愿做这把锁......
阿牧!
陈牧的太阳穴突然炸开刺痛,幻境像被石子击碎的湖面,碎成点点金光。
他踉跄着扶住虚空中的柱子,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穿透石柱——原来这宫殿、这云巅,全是意识构建的幻影。
陈牧!
快回来!苏清蘅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意识深处炸响。
他想应,却被另一股力量拽着往下坠。
恍惚间,他看见自己的魂光分裂成两半,一半融入黑袍老者被封印的黑雾,另一半钻进月白女子手中的青铜镜。
原来......我是封印的钥匙。陈牧喃喃,终于明白为何每次靠近苏清蘅的古镜,体内的至尊骨就会发烫——那是钥匙在认锁。
现实中,苏清蘅跪在雨里,陈牧的头枕在她膝上。
她的手按在他后颈,能清晰感觉到他识海深处翻涌的灵魂风暴。
青铜镜在她腕间剧烈震颤,镜面映出陈牧意识里的宫殿虚影。
他的神识被拽进了记忆秘境!她指尖掐诀,从随身锦囊里摸出半卷泛黄的《守约录》,得用残页引他回来......
别白费力气。
林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清蘅惊觉不知何时,这姑娘已站在铁门边,雨幕在她身周半尺处自动避开,像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她指尖轻点青铜镜面,镜中立刻浮现出陈牧在幻境中看到的画面:白衣青年、月白女子、黑袍老者的激斗。
他在接受传承。林婉儿的目光扫过镜中白衣青年胸口的剑伤,这是至尊骨者必须经历的记忆觉醒——只有知道自己为何而战,才能真正握住这力量。
苏清蘅的手攥紧《守约录》,指节泛白:可他的魂光在分裂!
再这么下去......
那是他主动分出的。林婉儿忽然笑了,你看。她指着镜中月白女子手中的青铜镜,当年他用半魂做封印钥匙,另一半魂跟着镜子轮回。
现在两魂合一,他才能真正觉醒。
苏清蘅猛地抬头看向陈牧的脸。
他的睫毛在颤动,金纹从眼角蔓延到耳后,像被阳光镀了边的蝶翼。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给他把脉时,他的脉象里藏着的那缕熟悉的魂息——原来不是巧合,是跨越百年的牵引。
幻境中,陈牧看着白衣青年最后消散的身影,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这具身体从未经历过的疼痛涌上来,是被骨爪穿透胸膛的痛,是与爱人分别的痛,是明知百年后还要重蹈覆辙的无力感。
所以你让我自己选?他对着消散的光团喊,选当钥匙,还是选......
选做自己。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是白衣青年的,也是他自己的。
陈牧忽然看清了那行金文的真相——天命所系,至尊为锁,不是天道给的枷锁,是他自己为守护人间,亲手戴上的锁。
我知道了。他伸手接住飘落在眼前的金色符文,那是白衣青年消散前留下的,我不是来杀蚀骨的......我是来解开这百年的局。
轰!
陈牧的眼皮猛地掀开。
他坐起身,苏清蘅的手还按在他后颈,发梢的雨水滴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
他低头看向掌心,一枚金色符文正缓缓流转,那纹路与幻境中白衣青年的剑痕一模一样。
清蘅。他轻声唤她,声音哑得像砂纸,我都想起来了。
苏清蘅的眼泪啪嗒掉在他手背上。
她想说点什么,窗外却突然闪过刺目的蓝光。
秘境仲裁者的透明身影悬浮在半空,身后是被雷光照亮的雨幕,你触及了禁忌记忆。它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从现在起,每一步逆天而行,都会引来天罚。
陈牧站起身,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
他抬头看向仲裁者,眼中的金纹比任何时候都亮:百年前我选了锁,现在......他攥紧掌心的符文,冷笑溢出嘴角,我选砸了这锁。
仲裁者的雷球在指尖凝聚,却最终消散在雨幕里。
它最后看了眼陈牧掌心的符文,身影化作蓝光消散。
阿牧......苏清蘅举起《守约录》残页,上面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新的金漆小字,残页指引......
先别急。陈牧握住她的手,指腹擦去她脸上的雨水,有些事,得先让你知道。他刚要开口,远处高楼的顶层突然亮起一点幽光。
两人同时抬头。
雨幕中,一道黑袍身影立在天台边缘,连面容都隐在阴影里。
他望着陈牧的方向,声音被风雨撕碎,却清晰钻进两人耳中:棋子归位......游戏,开始了。
苏清蘅的青铜镜突然发出尖啸,镜中映出黑袍人手中的骨笛——正是百年前蚀骨老人惯用的法器。
陈牧的至尊骨在体内发烫。
他望着那道身影,嘴角的冷笑更深了:那就让他看看......这枚棋子,到底是谁的。
雨还在下。
《守约录》残页上的金漆小字微微发亮,指引的方向,是城市最东边的老城区——那里有座荒废的医馆,门前的青铜匾上,守真二字虽已斑驳,却仍能看出当年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