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试炼之罚,生死一线!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密室的震动让陈牧的后槽牙都跟着发颤。
血红色晶石的幽光里,他看见第一支弩箭破空而来——不是普通箭矢,箭头裹着暗紫色灵气,擦着他耳侧钉进石壁时,竟在花岗岩上烧出个焦黑窟窿。
好狠的杀招。陈牧本能地矮身翻滚,后背擦过地面裂开的石缝,立刻有滚烫的岩浆般的东西渗出来,烫得他校服布料刺啦作响。
头顶火蛇嘶嘶吐信,幽蓝火焰离他发梢不过三寸,烤得他额角汗珠刚冒出来就蒸发成白雾。
最棘手的是那三道冰棱,明明悬浮在灵核周围,却像有生命般旋转着切割空气,每转一圈就变换一次轨迹,比之前遇到的影蛇还要难缠。
天命共鸣在识海深处嗡鸣。
陈牧咬着牙,任由那股热流顺着脊椎窜遍全身——他看见弩箭的轨迹在视野里凝成金线,火蛇的移动被拆解成灵流图谱,冰棱的旋转则化作三个交叠的银色光轮。
这些信息像被人强行塞进他脑子里,连弩机触发的机关弹簧如何震颤、火油在暗槽里怎样流动都一清二楚。
这不是单纯的杀人。陈牧在连续三个侧翻间擦着冰棱边缘滑过,左肩还是被划开道血口,是测试。他能感觉到,所有攻击的力度都卡在他当前能承受的极限——弩箭的劲道刚好够穿透凝元境修士的护体罡气,火蛇的温度恰好能灼伤引气境巅峰的皮肤,冰棱的速度......正好比他全力奔跑时快上一线。
筛选继承者。陈牧抹了把脸上的血,疼得倒抽冷气,却笑出了声。
他的至尊骨在掌心发烫,《破剑要诀》残篇突然在识海翻涌,那些原本晦涩的剑招竟自动与机关轨迹重叠——第一支弩箭该用折枝式偏头避开,第二支火蛇该借石缝的凸起翻滚卸力,第三道冰棱......得用燕子三抄水的步法连踏三次灵核的灵气涟漪才能错开。
万法速通来得毫无征兆。
当陈牧第三次避开冰棱时,他突然看清了石壁暗纹里的阵图——那是套残缺的防御阵法,刻阵的人似乎被打断了,最后三道纹路浅得几乎看不见。
可在他眼里,那些断裂的线条自动延伸、补全,连阵眼该注入多少灵气都清清楚楚。
试试。陈牧在又一轮攻击来临前咬破舌尖,腥甜血气涌进口腔的瞬间,他双手结印。
指尖刚触到地面,至尊骨的热流便顺着经脉窜进阵眼,那些残缺的纹路突然亮起来,淡青色光罩在他身周成型的刹那,一支弩箭叮地撞在光罩上,弹开时带起一串火星。
撑住!陈牧额头青筋暴起。
光罩在火蛇的舔舐下泛起涟漪,冰棱的切割让光罩出现蛛网裂纹,他能感觉到灵气正以惊人的速度流逝——这具引气三重的身体,根本撑不住完整的防御阵。
再耗下去,灵海要空了。陈牧咬碎后槽牙。
他的目光扫过悬浮的灵核,突然注意到所有机关的灵气波动都以灵核为中心扩散——弩箭的暗紫灵气来自灵核下方的石座,火蛇的幽蓝火焰顺着灵核周围的灵脉流动,连冰棱的寒气都是从灵核内部渗透出来的。
控制灵核,就能逆转局势。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陈牧的瞳孔就缩成了针尖。
他看见灵核表面闪过一道暗金纹路,和苏清蘅那面青铜古镜上的刻痕如出一辙——那是百年前守约者的印记。
拼了!陈牧猛地跺脚,光罩在冰棱的最后一击下彻底碎裂。
他迎着蜂拥而至的弩箭冲出去,左手臂甲被射穿三个血洞,后背被火蛇舔出焦黑痕迹,右腿更是被冰棱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但他的目光始终锁着灵核,在疼痛中反而越发明亮——他数着弩箭的发射间隔,算着火蛇的移动节奏,等着冰棱旋转到最外围的瞬间。
就是现在!陈牧在第三支弩箭擦过胸口的刹那腾空而起,带血的右手精准按在灵核上。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
灵核里的灵气像活了过来,顺着他的手掌往身体里钻,先是灼得他皮肤发红,接着又冷得他骨头发颤,最后竟变成一股温热的力量,在他经脉里横冲直撞,把之前的伤口都逼出黑血。
擅闯者......秘境仲裁者的声音突然变了,不再是机械的冰冷,倒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你竟能承受如此压力......
陈牧抬头,看见仲裁者灰白雾气里的眉眼似乎动了动。
下一秒,所有机关突然静止——弩箭悬在半空,火蛇凝固成幽蓝雕塑,冰棱的旋转也停了下来。
灵核在他掌心发烫,一股股信息如洪水般涌进识海:三界碑的碎片散落人间,百年之约的真正含义,还有一张用灵气勾勒的地图,坐标直指秦岭深处的无名山谷。
原来如此......陈牧倒吸一口冷气。
他终于明白苏清蘅总说的守约是什么意思,也终于知道蚀骨老人残魂复苏的真正目的——他们都在找三界碑,那个能重塑天地法则的东西。
你确实配得上\''守约者\''的身份。仲裁者抬手一点,灵核的光芒瞬间收敛,变成枚温润的金色石子躺在陈牧掌心。
密室尽头的石壁突然裂开,一道黑洞洞的门户缓缓开启,门缝里溢出的灵气带着股熟悉的药香——是苏清蘅常用的沉水香,混着青铜古镜的铜锈味。
接下来,该去哪里?陈牧握紧灵核,伤口的血还在往下滴,声音却稳得像块磐石。
仲裁者没有回答,只是雾气翻涌,露出个模糊的笑容。
那道新门户里的气息越来越清晰,陈牧甚至能听见门后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绣鞋,在青石板上一步步走近。
百年之约......陈牧低声呢喃。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抬脚迈进黑暗。
门内的气息裹着风涌出来,吹得他额前碎发乱颤,却让他想起暴雨夜第一次遇见苏清蘅时,她撑着油纸伞站在路灯下的模样——那时他还不知道,有些约定,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写进了骨血里。
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等待了太久的人,终于等到了要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