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灵果吃出祸,狗子来救场!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暴雨后的晚风裹着潮气钻进陈牧领口,他蹲在神庙断墙下,掌心那道黑气正像条蛇似的往腕间游。
"这玩意儿……"他咬着牙用另一只手攥住手腕,至尊骨的热意从脊椎窜上来,却只让黑气扭得更欢。
突然,丹田处泛起灼烧感,像是有团火被人浇了油——他猛地低头,发现自己裤袋里滚出半颗红果,果皮上还沾着他方才擦嘴时蹭的血。
"那棵被雷劈断的野桃树上结的?"陈牧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想起半小时前,暴雨砸烂庙前老桃树时,有颗红果"啪"地砸在他脚边,当时被黑雾搅得昏头,竟下意识塞进嘴里嚼了。
灼烧感顺着经脉往上窜,他听见体内"咔嚓"一声,像是什么屏障碎了。
"凝元境?"陈牧瞳孔骤缩。
三天前他才刚引气入体三重,此刻丹田处翻涌的灵气竟凝成了液态,在经脉里"咕噜咕噜"地滚。
"这果子……"他盯着掌心还剩半颗的红果,果皮上隐约能看见细小的金色纹路,"怕不是千年灵果?"
"陈牧?"苏清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猛地转身,带起的风掀飞了脚边半块碎瓦——这动作比平时快了三倍不止。
"你脸色怎么这么红?"苏清蘅伸手要摸他额头,却在触到他皮肤的瞬间缩回手,"烫得像块炭。"
陈牧扯了扯领口,喉结动了动:"可能是刚才那拳太猛。"他不敢说灵果的事——天知道这玩意儿引动的灵气暴涨,会不会招来更多麻烦。
苏清蘅的古镜突然在袖中轻震,她垂眸看了眼镜面,再抬头时眼底多了丝深意:"城南白鹿门今晚在''云来居''设席,说是宴请新晋修士。"她顿了顿,"你最近别单独行动。"
陈牧装傻:"我一送外卖的,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
苏清蘅没接话,只是把古镜往他手里一塞:"收着,照妖镜不是白叫的。"
第二天正午,陈牧的电动车停在"云来居"楼下。
手机提示音响起,新订单地址是顶楼VIP包厢,备注写着"要热汤,洒了扣钱"。
他拎着保温箱往电梯走,余光瞥见电梯里站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
及腰长发用玉簪挽着,侧脸像玉雕的,连睫毛都泛着淡金。
"叮——"电梯到顶楼。
女人先一步出去,陈牧跟着转过走廊,就见她停在包厢门前,回头冲他笑:"308?
我也是。"
门开的瞬间,陈牧就闻见满屋子灵气。
圆桌旁坐着七个穿青衫的年轻人,最上首的老者正端着茶盏,看见他们进来,目光在女人身上顿了顿:"白芷丫头来得巧。"
陈牧这才反应过来——这女人是白鹿门的天才弟子白芷?
他低头看保温箱上的外卖贴,地址栏赫然写着"白鹿门收"。
"汤。"他把保温箱往桌上一放,转身要走,后腰突然一凉。
是冰气。
陈牧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白芷在试探。
她指尖凝着的寒气正顺着他脊椎往上爬,要冻住他的经脉。
他装作踉跄,右脚无意识地往地上一跺。
"咔嚓!"
地面青砖裂开道细纹,冰气被震得粉碎。
白芷的瞳孔缩成针尖——她这招"寒梅破"用了三分力,寻常凝元境修士得运功半刻才能化解,眼前这外卖员却用脚随便一踩就破了?
"小哥留步。"上首老者开口,"这单加三倍配送费,陪我们喝杯茶如何?"
陈牧挠了挠头:"我下午还有二十单,耽误不起。"他弯腰捡保温箱,余光扫过老者指尖的玉扳指——上面刻着白鹿纹,是白鹿门家主的信物。
"那便改日。"老者笑了笑,"我让小徒送送你。"
出了云来居,白芷突然拦在他电动车前:"你方才那一脚,用的是《震山诀》?"
陈牧装傻:"啥诀?我就脚滑了。"
白芷盯着他眼睛:"脚滑能震碎我寒梅破?"
"可能我骨头硬?"陈牧拍了拍自己膝盖,"送外卖爬楼练的。"
他拧动车把要走,却听见白芷低声说:"蚀骨老人的残魂,不是你能对付的。"
电动车窜了出去,陈牧后背沁出冷汗——白鹿门果然什么都知道。
深夜十点,陈牧蹲在巷口给阿黄喂烤肠。
这狗是他半小时前在垃圾桶翻食的流浪狗,毛被雨水泡得一缕缕的,却偏生凑过来闻他掌心的黑气,还"呜"地低嚎了一声。
"吃不吃?"他把烤肠递过去,阿黄却突然竖起耳朵,冲巷口低吼。
陈牧顺着看过去——巷口路灯坏了一盏,黑影里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攥着个金属管。
"兄弟,借个火?"男人往前挪了两步,金属管闪了闪幽光。
陈牧摸出打火机,在掌心颠了颠。
等男人离他三步远时,他突然把打火机往地上一摔,火星溅起的瞬间,他看清了金属管上的天工阁标志。
"神经脉冲器?"他笑了,"你们天工阁就这点儿手段?"
男人脸色一变,扣动扳机。
陈牧早有准备,侧身避开电流,抄起墙角的铁棍就砸过去——这是他送外卖时总带着防身的,此刻握在手里却轻得像根稻草。
"崩山拳第一式。"他想起白天在旧书摊翻到的拳谱,灵气顺着手臂灌进铁棍,"崩!"
铁棍砸在男人胸口,对方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滑下来。
"你怎么会崩山拳?"男人捂着胸口,声音发颤。
陈牧没回答,他盯着自己的手——刚才那拳,他竟在触到对方的瞬间,自动推演完了崩山拳的前两式。
"汪!"
阿黄突然扑过去,一口咬住男人手腕。
金属管"当啷"落地,男人痛得杀猪似的叫。
陈牧趁机踩住他后颈,从他兜里摸出证件——天工阁特工陆远。
"说,谁派你来的?"他捏着陆远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听见骨头"咔"的一声。
"是……是组长!"陆远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说你吞了千年朱果,修为暴涨,让我来试探……"
陈牧的动作顿了顿。
他松开手,陆远连滚带爬往巷口跑,阿黄追了两步又跑回来,冲他摇尾巴。
"行啊你。"陈牧蹲下来摸阿黄的头,指尖触到它脖颈时,突然一愣——这狗体内竟有一丝微弱的灵力,"以后跟我混?
叫阿黄怎么样?"
阿黄用脑袋蹭他手心,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呼噜声。
次日送外卖时,陈牧听见早餐摊的收音机在响:"昨夜城南发生神秘斗殴事件,疑似修仙者出手……"
"听说那小子一棍把人打飞了!"
"吹牛吧?现在修仙的不都藏着掖着?"
陈牧低头看了眼脚边的阿黄,它正趴在电动车踏板上打哈欠。
他摸出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匿名短信:"别以为你赢了,这只是开始。"
他指尖轻轻划过屏幕,嘴角勾出个笑:"那就来吧,谁怕谁。"
手机刚揣回兜里,电动车筐里的外卖单又弹出新提示。
他低头一看,地址是"白鹿门总坛",备注写着:"请陈牧先生务必赏光,有要事相商。"
陈牧盯着那行字,手指在手机壳上敲了敲。
阿黄突然抬起头,冲他"汪"了一声,像是在催他出发。
晚风掀起他的外卖服衣角,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金色骨纹。
他拧动车把,电动车"嗡"地窜了出去,后视镜里,白鹿门的飞檐在晨光中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