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前妻

作品:《八零:替嫁后妈新婚夜独守空房

    “我好端端生气做什么?”


    盛时砚分不清她说的真假,也跟着来到旁边坐下。


    “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发了火。”


    任雪睨着他揶揄,“你也知道自己不分青红皂白?”


    盛时砚心虚不已,脱下外套,顺势松了松领带。


    “我们盛家和赵家老死不相往来,看到他们寄来的东西难免会生气,主要也是担心被安安看到。”


    任雪点点头,云淡风轻的模样。


    “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事么?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


    盛时砚端详着她,见她眼底毫无波澜,他反而心里更不是滋味。


    任雪起身,收拾了下床边的衣服,回头发现他还正襟危坐,没好气问。


    “怎么了?要赖在我这里?”


    盛时砚不死心,追问,“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这下任雪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什么?”


    “你不问我为什么对赵家那么大的敌意?不好奇我和那个女的之前发生了什么?”


    任雪恍然大悟,这人杵在这里不走,原来是觉得她没那么八卦?


    她点点头,一本正经,“挺好奇的,不过这是你的私事,你愿意说早就说了,不愿意说我也不能穷追不舍吧?”


    “……”


    盛时砚气结,这下干脆把整条领带都给扯了下来,衬衫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


    往后一靠,看着她气笑了。


    “任同志,我好歹是你丈夫,那女人算是我前妻,你就一点也不膈应?”


    任雪有些意外,“膈应什么?咱俩不是名不副实么?干嘛要当真?再说了,我这么识趣你不该高兴吗?”


    “……”


    盛时砚这下真是气笑了。


    他点点头,若是他对任雪没有别的心思,她这么识趣他当然高兴?


    关键是他不希望她这么识趣,她表现得这么无所谓,就仿佛……


    仿佛,他盛时砚在她心里其实连个屁都不是。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他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肯承认。


    深深吸了口气,盛时砚苦笑一声,他感觉自己在自讨苦吃。


    任雪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他不该勉强她。


    “……”


    见他靠在这里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吸气,变脸比翻书还快。


    任雪无语,正想把人赶出去,却见盛时砚忽然起身。


    身侧的手被拉住,她猝不及防往前一扑,整个人就被拉到他身边落座。


    “你……”


    盛时砚没等她开口,直截了当道。


    “这些事本来早该告诉你,前阵子太忙就忘了。”


    他不该奢望任雪吃醋的,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他就要主动。


    “生下安安的女人是赵家的小女儿赵映秋,她大哥赵之贤是我的同学,有次她跟着来做客就看上我了。”


    这话说着怎么这么奇怪?


    搞得像他很自恋一样。


    盛时砚清了清嗓子,见任雪听得专心,压根没注意到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他心下窃喜,得寸进尺摩挲着她纤细的手指,继续道。


    “我只把她当做一个可以打招呼的女同志,她却心生歹意给我下药,后来有了安安。为了孩子和两家的名声,这些事我们闭口不提,按照程序三媒六聘办了婚礼生下安安,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


    这些事任雪从盛瑶口中略知一二,“后面呢?”


    “后来我们盛家被人举报,全家老小接受审查,那段时间跑了很多地方托了很多关系都没用,最严重的结果就是下放。”


    “赵映秋不肯过苦日子,吵着要离婚。这我可以理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也没那么自私,非要逼她跟我吃苦。”


    “我同意离婚,但希望她把安安带走,安安才满月,要喝奶,离不开她。”


    说到这里,盛时砚似乎陷入到曾经的回忆里,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让他冷了脸。


    任雪大致也能猜到后面的走向。


    “她不肯,他们全家为了和我们划清关系登了报纸,甚至担心被我缠上,她还火速去了香江。”


    “听闻她在那边风生水起,刚站稳脚跟就重新找了个对象,至于孩子,她不闻不问。”


    任雪听得啧啧称奇,那个女人还真是恶心。


    不择手段都要得到的男人,还以为多爱呢,原来一个烟雾弹的假消息,就能把她炸得原形毕露。


    所谓的爱不是爱,不过是看上了盛时砚年少成名的光环,想要据为己有。


    而安安,只是她把盛时砚拉下神坛的手段。


    “直到上头证实我们清白,盛家脱离危机,她才又恬不知耻想要拉拢关系,这几年,寄来的包裹我们尽数退回,赵家派人来探望安安我们也直接赶走。”


    盛时砚说完,那双狭长的眼底剩下的只有淡淡的冷漠。


    没有恨,没有讨厌,更没有什么感情。


    表明他对赵映秋的漠视和不在乎。


    在没听到这些之前,任雪还以为两人感情出了问题才分开,直到刚才看到他大发雷霆,她都还以为他对前妻余情未了。


    原来,是她想岔了。


    赵映秋做事这么绝,也难怪盛家对她厌恶至极。


    避祸可以理解,但怎么能连孩子都不要?


    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她强求得来的。


    任雪眨了眨眼,“所以安安知道这些么?”


    盛时砚看向她,“他当然知道,他都这么大了,没必要蒙在鼓里。知道真相,也不至于赵家随口说两句母爱就把他骗得团团转。”


    “不想让他看见那些,不过是不想让他生气而已,别看他年纪小,比我还记仇。”


    任雪很是赞同这点。


    安安早早知道被抛弃,知道他妈妈不爱他,也是件好事。


    毕竟听盛时砚讲述,赵映秋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诓骗了孩子,受伤的也只会是安安。


    这么一想,她看过去的眼神带了几分赞许。


    盛时砚有所察觉。


    打量着他眉飞色舞的表情,她好整以暇问。


    “怎么感觉你有点得意?”


    盛时砚立马藏住笑,“没有。”


    任雪也不拆穿,作势起身,才发现她的手被他放在掌心把玩。


    她沉着脸收回来,“干什么?占我便宜?”


    盛时砚没否认,只是不甘心追问。


    “听了这么多,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不舒服?”


    任雪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明知故问,“为什么要不舒服?”


    “你老公被人惦记,你心里就一点不介意?”


    任雪嗤笑,打量着他期待的神情。


    “盛时砚,你很希望一个女人为了你歇斯底里是吧?”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不是这种人。在我眼里,吃喝玩乐比男人重要得多。”


    见他眼里的火苗逐渐暗淡下来,她更是凑过去笑道。


    “更何况,我要是每天围着你转,你还会多看我一眼?”


    男人就是犯贱,喜欢不喜欢他的。


    任雪深谙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