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高岭之花

作品:《八零:替嫁后妈新婚夜独守空房

    盛时砚连头都没抬,单手插兜浇着花很有闲情逸致。


    他知道任雪这个人怕什么,怕麻烦。


    平时在他面前嘴这么毒,他也不能落后。


    “任同志,你这话有失偏颇,我们的婚姻怎么名不副实?明媒正娶,在亲朋友好友的见证下办了婚礼……”


    “可我们没有结婚证。”


    任雪一言击中要害。


    盛时砚不紧不慢,“这个时代的人,更在乎名声,结婚证而已,你要喜欢我们下午去补办。”


    “……”


    任雪一噎,补办个屁。


    她扯道理扯不过盛时砚,阴阳道,“你该庆幸没有提前领证,否则你结婚证上写的可就是任敏。没有证,那岂不是想离婚就离婚,离婚证都不需要?”


    盛时砚嗯了一声,没有隐瞒。


    不过对于他们这种家庭,什么证都是次要的,主要还得是登报公之于众。


    任雪没想到居然这么好办,没有结婚证,从盛家离开后她还是初婚呢。


    嗯,不错。


    勾了勾唇,她把手里的水壶递给盛时砚。


    “你慢慢浇,我去看看早饭吃什么。”


    一大早就起床忙活,还和他打了这么久的嘴巴仗,饿死了。


    吃完饭,任雪又去敷了个面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自己好像白了点。


    顶着面膜从楼上下来,正好撞见姚欣逛街回来,见到她微微一愣。


    “弟妹,你这是干嘛呢?”


    任雪搓了搓手,“敷面膜,美白的。”


    姚欣脚步一顿,没有女人不爱美,她也一样。


    听说可以美白,她顿时来了几分兴趣,看过去的眼神求知若渴。


    “面膜?弟妹在哪儿买的?”


    任雪自顾自地过去倒了杯茶喝。


    “自己做的,很简单,大嫂要试试么?”


    姚欣愣了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弟妹自己会做?”


    “嗯,挺简单的,大嫂要是不信,可以等等。等我变白了有效果了再给你做。”


    姚欣没说信不信,模棱两可回了句。


    “那我就先多谢弟妹了。”


    客气笑了笑,她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屋。


    任雪气定神闲,干脆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至于姚欣要不要敷面膜,她管不着。


    恍恍惚惚一觉睡醒,脸上的面膜都干了,任雪赶紧跑去浴室给洗了。


    对着镜子照半天,不得不说原主皮肤真的好,很细腻,几乎没有毛孔。


    现在白了点,凸显得五官更加优越,眼角下的那颗痣更是点睛之笔。


    她拍拍脸颊,顺手把扎起来的头发放下,长发卷卷的,托着小脸尤其精致。


    “……安安,慢点,别摔着了。”


    恍惚间,外面传来一道女声。


    任雪脚步一顿,抬眼看到安安背着小书包从外面进来。


    小家伙抿着嘴,表情特别认真,似乎没想到她在客厅,见到她的瞬间他眼睛一亮。


    背着书包来到跟前,乖巧地打招呼。


    “阿姨好。”


    话音落下,另一个人跨进门。


    “安安,你爸爸妈妈在家么?”


    外面探进来一张鹅蛋脸,齐肩的头发烫成大波浪,穿着连衣裙踩着小皮鞋,手里还拎着一个帆布包。


    特意化了妆,能看出精心打扮过,长得也还行。


    想必她就是夏岚。


    二人彼此打量。


    夏岚见到任雪眼前一亮,哪怕她素面朝天,脸上还有未干的水珠,可站在那里好像一幅画。


    头发卷曲的弧度也恰到好处,不知道在哪儿烫的,简约的连衣裙愣是被她穿出高贵的气质。


    这位女同志是盛家的亲戚?


    夏岚面上笑容不改,上前温柔道。


    “安安,不知道这位是谁,怎么不给老师介绍下?”


    安安点点头,特意站到任雪的身边,盯着她介绍。


    “夏老师,这是我任阿姨。”


    阿姨?


    果然是盛家的亲戚。


    夏岚客客气气,“任同志你好,我是安安的老师夏岚。”


    她还上前朝着任雪伸出手,两人象征性的握了一下。


    “夏老师快坐,昨晚安安就说你要来家访,麻烦你稍等,我去叫盛时砚。”


    临走前,她还让刘姨给夏岚泡了杯茶。


    夏岚坐下后总觉得很不对劲儿,可到底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


    她拧了拧眉,把随身携带的礼物放在茶几上。


    有给盛宏夫妻俩带的茶叶,还有给姚欣带的护肤品,给孩子们带的零食,最后是给盛时砚带的咖啡。


    她勾着唇角一一检查,正好听到二楼任雪在敲门。


    “盛时砚,出来,安安老师来了。”


    盛时砚正在客房看书,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连忙换身衣服拉开门,正好撞上任雪素净的小脸。


    可能因为才洗过,她脸都有些反光,让人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她嫣红的唇瓣上。


    盛时砚眸色一暗,“我马上就来。”


    任雪没有下去,在走廊上等,顺手就把头发给扎到了侧面,多出几分俏皮。


    等盛时砚再次出来,夫妻俩并肩往楼下走。


    “头发什么时候烫的?”


    任雪恨不得朝她翻个白眼,侧脸扫了眼。


    “没烫,挽起来卷了,怎么?觉得卷发更适合我?”


    盛时砚没说话,但他眼神里的惊艳已经替他回答。


    任雪一直不喜欢卷发,她觉得直发更有气质,并且直发也更难保养。


    原主这头发很明显缺乏营养,披在肩头反而显得没精神,她明天干脆就去烫了。


    想得出神,夫妻俩已经来到客厅。


    见到他们,夏岚赶紧起身,时隔几天再次见到心上人,总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弯着眉眼甜甜打招呼,“时砚。”


    两个字喊得又娇又柔,她还顺手别了下耳边的头发。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个动作表示夏岚很喜欢盛时砚。


    任雪见状,琢磨她是不是该走了?免得打扰到他们眉来眼去?


    “夏老师。”


    盛时砚相比起夏岚的热情,可以说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夏岚早就习以为常,时砚是这样的,常年醉心研究,和女人接触的比较少,所以对谁都是这副淡漠疏离的态度。


    她简直爱死他了这副高岭之花的模样。


    心花怒放地点点头,夏岚环顾四周。


    “怎么没看到叔叔阿姨他们?他们还没下班吗?”


    盛时砚颔首,看了眼旁边的安安。


    “把书包放好再出来。”


    安安点点头,乖巧地离开。


    夏岚看在眼里,母爱泛滥,她梦想的生活是嫁给盛时砚,然后再一起生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只可惜,被毁了。


    被两个贱人毁了。


    想到这,她痛苦得简直无法呼吸,深吸了口气坐下后,强装镇定问。


    “怎么没看到你的新婚妻子?很抱歉,你婚礼当天我有点事情没有及时来参加。”


    盛时砚一脸古怪,看了眼身边的任雪。


    “你没告诉夏老师我俩的关系?”


    被点到名字的任雪眼皮一跳,干巴巴笑道。


    “忘了……”


    “……”


    盛时砚睨着她,严重怀疑她是故意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