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独守空房

作品:《八零:替嫁后妈新婚夜独守空房

    任雪回过神,对上一张俊美如斯的脸。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单手插兜立在跟前,手腕戴着腕表,胸前别着红花。


    上面的标签上写着新郎二字。


    他身姿颀长,看来的眼底沁着冷漠,似乎在等她的反应。


    任雪眨了眨眼,有些宕机。


    她这是,穿了?


    来不及整理思绪,她先把人打发走,清清嗓子,她开口。


    “我知道了。”


    男人名叫盛时砚,是她今天刚拜堂结婚的新婚丈夫。


    闻言他略微颔首,取下胸前的红花丢进垃圾桶。


    “我去睡隔壁客房,你自己收拾收拾。”


    不等任雪反应,他已经踱步离开,那不耐烦的态度,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浪费时间。


    房门合上,整个卧室只剩下她一人。


    洞房花烛夜,她作为新娘独守空房,有意思。


    任雪起身来到镜子跟前,打量着原身,和她上辈子长得有几分相似,螓首蛾眉,底子很好。


    就是皮肤晒黑,发质发黄,弓腰驼背气质不行。


    她挺了挺胸口,看向自己的34D,很满意。


    她上辈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就是千金小姐,众星捧月娇生惯养,只可惜不到三十就重病离世。


    她合眼前叮嘱爸妈再生一个,他们还年轻,再试管一个也能有个盼头。


    哪知道再睁眼,居然穿到了架空的1983年,成了同名的任雪。


    原主一家一言难尽,愚孝的爸,包子的妈,懦弱的原主,好欺负的弟弟,唯一一个具有反抗精神的妹妹奈何年纪太小,不成气候。


    全家老实巴交,甘愿当老黄牛被任婆子吸血,工作转让给二叔,房子也贡献给小姑。全家饥一顿饱一顿,眼看活不下去了,任婆子又要原主替嫁,愿意给一千元损失费。


    原本要嫁进盛家的是二房的堂妹任敏,她之前走了狗屎运救了盛时砚和前妻的儿子安安,挟恩图报非要嫁进来当后妈。


    哪知道婚礼当天仿佛得了失心疯,哭着喊着不嫁,除非她死。


    任婆子舍不得盛家给的聘礼,听了任敏的建议让原主替嫁,原主性格懦弱,只能顺从。


    盛家有头有脸,前几十年弃文从戎,盛父是军区司令,盛母是大学教授,盛大哥是部队营长,而盛时砚又是科研天才。


    优秀的儿子被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赖上也就算了,三媒六聘结婚当天新娘还被换,换个好的也行,换成了小家子气唯唯诺诺的原主。


    盛家老小可想而知有多气愤,要不是为了保住他们在京市的颜面,估计今天当扬就得报警。


    “造孽呀。”


    收回思绪,任雪眯了眯眼,既来之则安之,她既然占了原主身体,肯定得替她好好活下去。


    拉开椅子坐下,她拆掉了头发上的珠花,又去找身衣服换上。


    这原主可真是惨,嫁过来陪嫁就两床破被子,衣服就带了两套,还都是些老旧的款式。


    没得挑,她干脆就穿着身上的喜服洗漱。


    冲掉脸上花花绿绿的妆,一头长发她随手挽了个发髻用花枝插上,擦干手上的水,就这么大摇大摆来到隔壁敲门。


    叩叩叩。


    等了半晌,房门打开,盛时砚立在门口。


    他换了身真丝睡衣,戴着金丝边的眼镜,镜片背后双眼幽深。


    单手扶着门,挽起袖子,露出修长的手指。


    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行走的男神。


    饶是任雪自诩什么男人都见过了,可盛时砚仍旧让她心头一跳。


    “有事?”


    对上她打量的目光,盛时砚也有些意外。


    明明今天自打她踏进盛家大门,就不敢和自己对视,这会儿怎么胆子大起来了?


    任雪盯着他身上的睡衣示意,“我没衣服穿,给我找身睡衣换。”


    “?”


    盛时砚听她这理直气壮的语气,差点气笑了。


    只是他向来清冷自持,克己复礼,所以他掩饰得很好。


    “你嫁过来没带衣服?”


    任雪微笑,“没带睡衣。”


    盛时砚懒得和她费口舌,点点头越过她出门。


    任雪蹬鼻子上脸,“只要真丝的。”


    “……”


    眼见盛时砚头也不回去了对面,估计是去找人借两套新的,任雪还不忘补充。


    “记得放我卧室。”


    她这会儿要先去吃饭,婚礼开始直到现在,滴水未进。


    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她饿得前胸贴后背。


    上辈子重病直到死,她因为治疗什么都吃不下,一直打的营养针,现在重来一世,还能感受到饿肚子,待会儿还能吃饱饭,想想她就觉得幸福。


    下楼来到客厅,她乱转一通找到厨房,让保姆刘姨给她准备点吃的。


    她自己则是来到餐厅等候,闲来无事,拿起旁边的报纸看了眼。


    1983年,看看有什么新闻。


    “少夫人,饭好了。”


    刘姨端着托盘出来,西葫芦蒸饺,清炒鸡丁,还有个虾仁汤。


    她来盛家也有两年了,平时买菜做饭都是她包办,盛家待人和善,钱多事儿少,她很庆幸。


    任雪替嫁这事儿她也知道,想到风光霁月的盛时砚就这么被糟蹋了,她心中很不平,对任雪的态度也就没那么好。


    不过任雪无所谓,她饿极了,两菜一汤她迅速就消灭了大半。


    从小养成的礼仪在那儿,她吃相很优雅。


    秉持着早吃好午吃饱晚吃少的原则,她垫了个肚子就没再吃,拿起手绢摁了摁唇。


    就这么一抬眼,却瞥见个孩子从楼上下来。


    五六岁的年纪,穿着短袖短裤,毛茸茸的头发有根呆毛,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就是看来的眼神很是沉静。


    完全不像个孩子那么灵动,有些古板。


    他就是盛时砚和前妻生的儿子,小名安安。


    当初堂妹就是救了他才挟恩图报要嫁进来,但是根据原主的记忆,救人的分明是原主,被堂妹抢了功劳。


    如今她阴差阳错嫁进来,也算是有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