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一个虞,一个周,亲兄弟?
作品:《恶毒炮灰,但娇气万人迷》 在溜冰场遇到谢蒙,虞灯暗啐晦气。
可谢蒙一歪嘴,混浊阴邪的眼底溢出半缕暗芒,虞灯又战栗。
宁墘看出虞灯害怕,猛地拽了一把谢蒙,将人推远,挡在虞灯面前,气势汹汹。
“干什么?”
“谁跟你认识?滚远点。”
他一看谢蒙,还有他身边的曾晖,就是恶霸地痞的样儿,肯定是想要骚扰虞灯。
两个杂碎东西。
宁墘鄙夷不屑。
被宁墘推开,谢蒙脸上的笑更沉郁了:“我跟他有私事,不为难你们,滚吧。”
谢蒙就两个人,却这么嚣张,富二代们仗着人多,也没把谢蒙他们放在眼里。
可猝然,溜冰场挤进来一群带钢管的人,各个面带恶匪气,恸吓到骇人。
瞬间,溜冰场其他人一溜而空。
谢蒙嬉笑着,难掩恶劣:“我没想动手,只是好久没见周越钧了,但你们要动手……”
陡然间,他表情突变,凶戾狠绝:“我心肠好,也不会真让你们缺胳膊少腿儿。”
他那双眼有穿透力,盯的是宁墘身后的虞灯,难免令人胆战心惊。
“去我那边等你越钧哥来接你。”
谢蒙知道周越钧看重虞灯,以前虞灯在图书室看书,周越钧都要每天去接,不厌其烦。
护眼珠子一样。
现在月黑风高,寒风凛冽,周越钧肯定更不放心虞灯了。
曾晖态度倒没那么恶劣,只道:“蒙哥真的只是想见一面周越钧,你们老实等周越钧来就是了。”
因为曾晖帮周越钧打过架,所以虞灯没那么怕曾晖。
宁墘和乔方煜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是绣花枕头,打起来他们真讨不了好。
宁墘瞥向身侧的其中一人:“你们先走。”
都不蠢,知道宁墘这是让搬救兵的意思。
混到今天,谁家都认识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捞人出去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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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歌舞厅只是金都会所的一个小场子。
有些人求谨慎,不想在金都会所这么扎眼的地方,就会故意跑远点,去至尊歌舞厅。
周越钧跟在曾晖身后,一路上,见识了这里的防范,简直密不透风。
地上几层是歌舞厅,鼓点和撞击杂乱的音响魔性绕耳,灯光蛰目,周越钧好久没接触了,一时竟难适应。
即便是昏暗的光线,周越钧的脸色,却比锅底的炭还黑。
深沉如水的瑞凤眼狠戾,与周遭的人隔着屏障,梭巡过时,眼里既有冰碴子,也有嗜血。
就像是狰狞可怖的凶兽,露出獠牙。
踩在下楼的台梯上,周越钧的耳朵才清静一些。
长廊晦暗,从入口处开始,就有人把守,到处都被盯着,给人无处遁形的压迫感。
“你敌意别这么大,他其实……还好。”
敌意大?
不声不响把人抓到这种地方来,他还要笑脸相迎吗?
周越钧也是在歌舞厅待过的,知道这种地方,龌龊事多,赌博,权色交易,那些不能摆在明面儿上的事,或多或少都沾点。
伺候人的,也有男有女。
虞灯颜色好,漂亮精致,又单纯无辜,糯米糕一个,落在这儿,就是小白兔入狼窝,没有任何抵抗力。
不被人拆骨吸髓吃得渣儿都不剩,他不相信。
曾晖跟守在门口的人打了个照面,就推开门,让周越钧进去。
还没进门,周越钧就听到一声哀咽。
“我不想玩儿了~”
黏糊糊,又低弱可怜,明摆着受了胁迫,不情愿,但胆子又小,还没安全感。
虞灯把牌一撂,娇纵得有点小脾气,却还是瘪着嘴,谨小慎微地去瞟对面人的脸色。
随即,是一道苍老,却中气足的声音:“不是赢了吗,怎么还不乐意?”
他们玩儿的是Black Jack,简称21点。
在107的作弊下,虞灯赢多输少,但他对打牌没兴趣,而且知道这里是龙潭虎穴,根本不想玩儿。
乔方煜几人见虞灯神色恹恹,耷拉的眼皮都困倦乏力了,上赶着哄。
“应该是累了,那不玩儿了。”
虞灯耍尽了性子,苍劲的声也不恼,更像是在跟闹腾的小辈说话:“那给他再倒点茶。”
包厢很大,周越钧先看到的是在外间的几人。
四个人都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抠手打瞌睡,看形象,典型的富家子弟。
却碍于在狼窝,都只敢面露不忿,而不敢真闹起来。
牌桌在内间,隔了一盏古色古香的素色屏风,雅致的装潢,配上赌桌,不伦不类。
同牌桌上的,除了乔方煜和宁墘,还有另外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样貌和蔼的老人,还有个面容很显精明伶俐的中年男人。
谢蒙没上桌,只佝偻着腰,站在老人身后,赔笑逗乐。
看到曾晖领着周越钧到了,就朝老人使了个眼神。
老人盯着虞灯,笑呵呵的,可看向周越钧时,笑意收敛了几分,不达眼底,转换成一种审视。
周越钧走到虞灯椅子后,手掐住乔方煜和虞灯肩肘相接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将人掰开。
“周越钧!”
虞灯懵然扭头,蓦地,仰着脑袋看清是周越钧后,哭丧郁闷的脸顷刻恢复生机。
雀跃得像在山林自由蹦哒的小雀。
虞灯确实也蹦了起来,椅子“呲啦”一声被弹开,明明只有两三步的距离,他却小碎步一样跑到周越钧身后。
然后,把自己藏起来,只露出一点乌黑柔润的发丝。
周越钧一来,虞灯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手环在周越钧精悍劲瘦的腰上,跟一块白软的年糕似的贴得紧。
“我不想玩儿的~”
他没有赌博,不是坏蛋。
周越钧知道,反手扣住虞灯的手,将细腻嫩小的手拢在手心。
周越钧的体温总是烫,虞灯夏天不舒服,冬天倒是喜欢用来暖手暖脚。
谢蒙噙着笑,同周越钧寒暄:“正巧碰上了,知道你要来接他,就带他来玩会儿,顺便跟你打声招呼。”
周越钧冷着脸,眸底情绪翻涌又疏离,颔首时,锋利的下颚线并未削减他周身侵略。
谢蒙身形前驱,低头恭顺说话:“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虞灯的哥哥,周越钧。”
“我之前还想让他来您这儿呢,但没机会。”
唐天浦穿着一身唐装,头发快花白了,却精神矍铄,没计较谢蒙说的把周越钧引荐到他这儿的事。
只好奇。
“一个姓虞,一个姓周,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