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受了伤,扛不了麻袋了

作品:《恶毒炮灰,但娇气万人迷

    周越钧应该是挨了打的,因为在揉肩,面露痛色,拧眉龇牙,骨相面庞狰着,显得凶残嗜血。


    但地上的几人明显更惨,躺着打滚哀嚎,跟被杀的猪一样。


    有楼上的住户伸头出来看热闹,但都鬼鬼祟祟的,也不敢骂他们闹哄哄。


    曾晖打了记手势,眼神似有若无斜瞥:“带那边巷子里去,再打一顿。”


    来都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


    隔着几米,虞灯和周越钧眸光交织着,情愫涌动间,微弱的灯光将人的身影拖长。


    虞灯很小一只,孱弱的光影飘忽忽的,叫人心底不安。


    他像街头暗巷中可欺的流莺。


    虞灯鼻腔酸得更厉害了,眼眸也湿答答的,绷不住坠下泪珠来,从清瘦的下颌尖滴落。


    周越钧看着虞灯摊开的手,破了皮,正渗着血珠。


    “不是让你回家吗,乱跑什么?”


    不算凶,更多的是后怕和无奈。


    当然,隐秘间,周越钧还有绵密的柔软,在心脏处,就像是被一只柔软素手抚摸着。


    他沉闷着脸,抹着虞灯蹭上灰的脸。


    汗水浸透了敷着层菡萏的面颊,笼着春纱皎月的眼泪眼婆娑,额发也不知道在哪儿蹭了脏污,真是可怜。


    就连曾晖都觉得周越钧凶了点,忍不住替虞灯说话:“摔马路牙子上了,duang的一声呢。”


    虞灯鸦羽都被水浸湿了,拱着红鼻头吸鼻涕:“疼呢。”


    骤然,周越钧的心就被揪住了。


    他用手指撇掉虞灯眼泪,呼着伤口:“不听话,回去给你上药。”


    虞灯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周越钧同曾晖他们道了谢,就把人抱了回去。


    虞灯手心有伤,不好洗漱,周越钧就先给虞灯避着伤洗了下。


    “衣服先不穿,擦药呢。”


    “要穿的~”


    虞灯面子薄,不让他穿衣服,他脸熟得跟色泽鲜粉的蜜桃一样。


    其实周越钧早看透无数次了。


    周越钧给虞灯找了件他的宽松衣服套上。


    虞灯的伤不仅在手,还在膝盖和肚皮,他就用两根手指捻着衣角,往上拎起来。


    周越钧坐在矮凳上,在雪白暴露时,就清晰的嗅到了比花汁蜜浆还甜的香气。


    不馥郁,但觉得蛊惑,让他晕乎乎的


    周越钧仔细着上药,指腹沾了药酒轻轻磨着。


    他皮肉又粗糙,蹭在虞灯软肉上,酥酥麻麻的,叫虞灯泛起细微战栗。


    虞灯埋头耷拉着,眼圈还是通红:“肯定是最近吃胖了,肚皮都大了,躺地上就容易擦到。”


    本该是伤心事,但经过虞灯这么一说,楚楚可怜的劲儿散去几分,反倒略显滑稽。


    反正,归根结底,怪地不平,怪那些食物,也怪鞋子不轻便,这才让虞灯受了委屈。


    周越钧凝着目光,发觉虞灯说的话其实也并不是不无道理。


    之前瘦些,干瘪瘪的,感觉很脆弱。


    可能真是晚上在乔家吃多了东西,现在都有点弧度了。


    充斥着涩意。


    “那只有肚子吗?其他地方有没有擦伤?”


    遒劲指尖勾起裤头,吓得虞灯手一松,就把周越钧脑袋罩住了。


    周越钧只感觉眼前一黑,窒息的味道都快让他骨节颤栗了。


    “手疼呢,捏不住。”


    周越钧听得浑身燥热,恨不得大大动干戈。


    就知道撒娇,哼哼唧唧的,挨了收拾就老实了。


    “不用手。”


    他将边角撩到虞灯面前,乌沉眸子晦涩。


    虞灯咬了咬牙,又翻了一下扑簌簌的眼睑,鄙夷周越钧的无耻。


    小男生纤薄的身子颤颤巍巍,咿呜咿呜的,还有点闹腾。


    周越钧抿着唇舌,给虞灯上完药,虞灯放下衣服,又惦记着周越钧,这才说话。


    “你让我看看你的背。”


    周越钧立着身,一下子就将衣服从头顶勾出去了。


    他虎背蜂腰,肤色偏黑,那身肌肉叫人瞧着都觉得凶猛侵略、血脉偾张。


    虞灯却只注意到周越钧后背的两道明显的棍状青红痕迹。


    虞灯想碰,又不敢碰,小手举在半空试探又瑟缩,喃喃道:“不会伤到骨头了吧?”


    周越钧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又活动了下:“不会,没伤到,我肉比较厚。”


    “但得涂药酒,会有味儿,我晚上在隔壁睡。”


    周越钧的肉是肌肉,硬的,打在上头,还是能承点力的。


    周越钧主动提出分房睡,一度让虞灯怀疑周越钧是不是被人换了魂儿。


    这么清心寡欲,要出家呀?


    小漂亮努努嘴,一撅起来,倒像是在索吻,求人哄他纵他。


    “算了吧,家里只有一台电风扇呢,身上涂了药酒晚上睡觉得多热呀,”


    “我心疼你,你就在这儿睡吧。”


    虞灯软糯的音色自带骄矜,宛若在恩赐瑰宝。


    但确实如此,他就是瑰宝本身。


    “你去冰箱里拿个鸡蛋,我给你滚滚,先化下淤。”


    鸡蛋才从冰箱内拿出来,有点凉,因为是没煮过的,所以虞灯还很小心,就怕直接在地上烙蛋饼。


    滚了会儿后,虞灯又提出给周越钧上药。


    “不用,你手也有伤。”


    “而且药酒味道大,摸了一两天手都是臭的。”


    他可不想香喷喷的虞灯沾上那些不好闻的味道。


    周越钧确实能自己上,他侧过身时,手扭着,正好可以。


    劲瘦的腰腹很灵活,扭出了骨骼感,而且不难看出,是硬骨。


    难怪。


    虞灯叫苦不迭。


    虞灯时刻谨记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坏人。


    “那你受了伤,是不是就扛不了麻袋了?”


    扛不了的话,就在家里歇两天吧。


    男生坐在床上,乌溜溜的鎏金眸子望着人,猫感十足,叫人想捋捋他柔软乌发,再摊开手,给他喂点食。


    正在涂药的周越钧错愕一刹:“……能扛,不过我现在在管人,不怎么扛东西了。”


    听到周越钧说他现在管人了,虞灯浅浅地惊呼了下。


    瞬间,星眸流转出崇拜的光泽,宛若怀春状。


    “真的吗?”


    “周越钧,你当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