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回家再闹
作品:《港夜浓情》 裘寅泽眯起眼。
港东老城区?
那里鱼龙混杂,治安堪忧。
她一个人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他还记得她刚来裘家的时候,曾有一次差点在港东被小混混骚扰的经历。
“改道港东。”他回过神来,声音低沉,“星光咖啡厅。”
……
咖啡厅里,宁柔心不在焉地搅着面前的拿铁,奶泡上的拉花早就被她捣得面目全非。
监控...
原来她一直生活在无数个隐形镜头的监视下。
想到自己换衣服、洗澡、甚至一个人发呆的样子可能都被裘寅泽尽收眼底,她就羞耻得浑身发抖。
“宁柔?”柯韦担忧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还好吗?”
宁柔这才回过神,抬头对上柯韦关切的目光。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底像有层水雾要泛起来,很快模糊了视线。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遇到柯韦的,从别墅跑出来后,她漫无目的地上了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她随口说了句随便。
等车停下,她才发现自己到了港东。
刚下车就撞见了买咖啡的柯韦,对方看她状态不对,硬是把她拉进了这家咖啡厅。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柯韦手忙脚乱地递纸巾,“你别哭啊...”
宁柔摇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开始频频往他们这边看,有几个年轻女孩已经对柯韦投来谴责的目光,显然误会是他惹哭了宁柔。
“求你别哭了,”柯韦压低声音,急得额头冒汗,“再哭下去,别人真要以为我欺负你了。”
看着柯韦慌乱的眼神,宁柔想到自己荒谬的处境,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涌上来,竟真的“噗嗤”一声破涕为笑,虽然那笑容还带着泪痕,脆弱得不堪一击。
然而眼前这一幕,全被站在门口的裘寅泽看到了,他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
他原本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哄她,该道歉道歉,好好解释,甚至可以承诺拆除部分监控。
但现在,看着他的小妻子对着另一个男人破涕为笑的样子,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化成了冰冷的怒火。
柯韦最先注意到咖啡厅里的异常,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悄无声息地开始清扬,客人们被礼貌地请离。
刚想询问,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到了他们桌前。
宁柔感觉到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下意识抬头,然后对上了裘寅泽那双冷得吓人的眼睛。
浑身一僵,她手指攥紧了咖啡杯。
“聊得开心吗?”裘寅泽的声音很温柔,却让宁柔后背发凉。
宁柔咬着唇不说话,倔强地别过脸不看他,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裘寅泽加重了语气,手指敲了敲桌面:“说话。”
这声命令让宁柔的眼圈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柯韦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站起来:“这位先生,您这样太不礼貌了。”
裘寅泽这才将目光移到柯韦身上,眼神凉嗖嗖地:“你和我太太说话,我还不能过问了?”
“太、太太?”柯韦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宁柔,“他就是你丈夫?”
宁柔低着头不说话,默认了这个事实。
“现在跟我回去。”裘寅泽耐心尽失,伸手去拉宁柔的手腕。
“我不回去。”宁柔声音带着哭腔,脸上写满了抗拒,“我不要回那个、那个到处都是眼睛的地方!”
裘寅泽气笑了,俯身逼近她:“你现在最好乖乖跟我走,否则...”
故意没说完,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否则怎样?”宁柔抬起泪眼瞪他,“你要打我吗?”
“我不打人。”裘寅泽慢条斯理地说,指尖轻轻抚过她湿润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珍宝,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但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比挨打更痛。”
宁柔听懂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会用她在乎的人威胁她,比如爸爸的医药费,比如…
没想完,她站起身想跑,却被裘寅泽一把拦腰抱起。
“放开我,我讨厌你,现在不想看到你。”宁柔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拳头砸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却像打在石头上一样毫无作用。
“回家再闹。”裘寅泽收紧手臂,像抱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轻松制住她的挣扎,大步往外走。
“宁柔。”柯韦想追上去,却被两个保镖拦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柔被带走。
咖啡厅外,黑色宾利静静地停着。
裘寅泽把不断挣扎的宁柔塞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开车。”
车门关上,宁柔缩在角落,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裘寅泽看着她这副样子,胸口那股无名火更旺了。
“为什么要跑,还和其他男人坐着喝咖啡?”
这句话像打开了宁柔泪水的闸门。
她崩溃地哭出声:“你不尊重我,把我当犯人一样监视。你、你把我当犯人一样监视,我在家里换衣服,睡觉,甚至发呆,你是不是都看得一清二楚。”
裘寅泽眉头微蹙,刚要解释,宁柔却突然情绪崩溃:“我受不了了,我不要继续这样,我要离...”
“离开?”裘寅泽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猛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他俊美的脸近在咫尺,眼底酝着骇人的风暴,“休想,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
“我们只有三年契约。”宁柔绝望地喊道。
“契约是契约。”裘寅泽冷笑,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但你最好记住,在这期间,你的一举一动都归我管。”
这时,他忽然话锋一转:“刚才和那个班长聊得很开心?”
“不要你管。”宁柔倔强地别过脸。
裘寅泽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你最好乖乖听话,听说他父母开的外贸公司?你说,要是明天他们的公司突然破产,会不会想不开跳楼呢。”
宁柔浑身一颤,像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