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守了一夜?

作品:《热恋时嫌我娇气,嫁他哥他却哭了

    阮棠是在半夜惊醒的。


    醒来的时候,感觉脸上湿湿的,用手一摸,居然全都是泪。


    ……没想到居然做了个这样的梦。


    不过这个梦做完,阮棠心里的难受也舒缓了很多。


    隐约记得有这么一种说法,当你做梦时想起的那个人,可能就在慢慢地远离你。


    挺好的。


    晚远离不如早远离。


    阮棠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感觉自己身体晃得厉害,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头痛得要命。


    这才发现可能是没盖好被子,又哭了一场,所以突然感冒了。


    阮棠支着一只胳膊,艰难地下了床,想找点药吃,找了半天都没发现药箱在哪,大半夜的也不好去打电话给傅母。


    其实也可以扛一扛,但是明天还要去上班,只能半夜叫车去医院。


    毕竟上班第一天就迟到,多少会遭人非议。


    二楼到一楼的距离并不长。


    只是阮棠扶着楼梯走下去的每一步,都感觉自己踩在云朵上,整个人都要摔下去。


    好不容易快到客厅,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重重地摔到地面上。


    剧烈的疼痛感席卷着全身。


    阮棠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摔倒的胳膊上涌。


    大脑一片空白。


    只能听到嗡嗡的声音。


    好一会才缓了过来,阮棠咬着牙,想要去打车。


    却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裙,手机在楼上,刚才没有带下来。


    阮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阮棠很想哭,可是身体的温度直接蒸发了眼泪。


    整个人痛得要命。


    “阮棠你怎么了?!”


    阮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居然听见了沈宴臣的声音。


    带着阮棠从未听到过的急迫和慌张。


    想是把自己当作了他最珍视的人。


    ……真的是疯了。


    居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


    阮棠睁开了眼睛。


    居然是极其熟悉的天花板。


    “醒了?”


    沈宴臣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依旧还是那张优雅矜贵的脸,眼下却有了淡淡的淤青,像是熬了一整夜的样子。


    “……我。”


    阮棠刚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哑得厉害,倒是身体的滚烫消了不少。


    看样子是退烧了。


    “原本想送你去医院,你拽着我死活不撒手,说就要在这里。我就喊来了家庭医生。”


    沈宴臣边解释,边把手放在了阮棠的额头上。


    沈宴臣的手很大。


    作为跨国奢侈品集团的总裁,他的手意外很粗糙。


    放在头上的时候痒痒的。


    两人的距离很近。


    阮棠甚至可以闻到沈宴臣身上隐约的薄荷香。


    “嗯……好了不少。”


    沈宴臣把手拿了下去,又给阮棠掖着被子。


    动作细心又温柔。


    不知道对多少人都这么做过。


    阮棠暗戳戳地想。


    沈宴臣拿过了杯子,调了一杯温水,放上吸管。


    阮棠喝了几口。


    感觉咽喉间的不适消失了很多。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阮棠认真地看着沈宴臣,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然而沈宴臣这人,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好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质问恩人?”沈宴臣轻笑,琥珀色的眼睛涌动着某种莫名的情绪,“小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阮棠气急。


    可是病后的虚弱,让她这副样子反而像是小猫在撒娇,就连生起气来,都让人觉得在挠痒痒。


    可爱得要命。


    沈宴臣微微眯着眼睛,抬起了手,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就这样戳了戳阮棠气鼓鼓的腮帮子。


    阮棠:???


    “你变态!”阮棠微蹙着眉。


    “昨天送你回来的时候忘了把文件给你,这是实习手册。”


    沈宴臣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把一本厚厚的资料放在了阮棠的床头。


    阮棠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是不是已经迟到了?”


    沈宴臣听了这话,好笑地看着阮棠:“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但你现在是我手下的实习生。”


    哦对。


    那还怕什么?


    老板都在这儿了。


    不对……


    “那你怎么一直在这儿?”阮棠想起来这个问题。


    这人不要上班的吗?


    “非要听?”


    沈宴臣剔看着阮棠,眼神意味深长。


    “当然了。”


    阮棠被他这副样子搞得莫名其妙。


    总不能是因为她死皮赖脸地让别人不走吧。


    “是因为某人昨晚抱着我的胳膊死活不放手。”


    沈宴臣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阮棠惊了一跳又一跳。


    原来迷迷糊糊中梦见的那个鸡大腿是沈宴臣!!


    怪不得一股薄荷味。


    虽然但是,这么大个人,不知道把自己扒开吗?


    阮棠通红着脸。


    沈宴臣微微挑着眉。


    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是被贺墨白打断的。


    “咦?你没睡吗?”


    贺墨白随意地套着一件白大褂,皱眉看着沈宴臣。


    这家伙也太胡来了吧。


    平时工作就多得很,经常要忙到半夜,这次居然直接不睡了。


    阮棠有些惊奇地看着沈宴臣。


    这人……居然就这样守了自己一夜。


    心中有种莫名的情感,慢慢地滋生。


    “一会睡。”


    沈宴臣懒洋洋地回答。


    “麻烦你稍微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吧。”贺墨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以后不会为了这美女连命都不要了吧。


    “你好,我是贺墨白。沈宴臣的朋友,也是他的医生。”


    贺墨白友善地伸出了手。


    同时默默地观察着阮棠。


    的确漂亮,哪怕病了一场,整个人也透着一股子憔悴破碎的美感。


    “阮棠。谢谢你。”


    阮棠回握。


    “该谢谢的人不是我,而是这个特地……”


    贺墨白大大咧咧地开了口。


    沈宴臣微蹙着眉,重重地咳嗽了一下。


    “我天,你不会被传染上感冒了吧?”贺墨白睁大了眼睛,“让你别在这儿待一晚上,你非在这待,现在好了吧……”


    “你不说话是不是会死?”


    沈宴臣微笑着。


    贺墨白却隐隐约约从他的笑里读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嚯,真没想到这个经常嘲笑别人恋爱脑的家伙,居然在玩默不作声大好人这一套。


    要是被发好人卡,不知道会不会哭唧唧呀。


    贺墨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发现沈宴臣的心思,可真是有意思啊。


    不过那股邪魅的笑,颇有点歪嘴战神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