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把她压坏怎么办
作品:《重生贬妻为妾时,将门嫡女杀疯了》 林府门前,萧京垣带着怒火踏出林府大门,还未走远,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姑爷等等!”
萧京垣原不想理会,身后的声音越发急切。
他带着怒火回头,看到林正卿的贴身小厮跑过来。
他怒意更甚了,难不成林正卿还觉得羞辱得不够,非要派个小厮追出来补刀,连这点体面都不肯留,这是要趁势把人逼到绝境不成
阿福不知道萧京垣内心的想法,他小心翼翼凑近,脸上并未如同萧京垣所想那般出现鄙夷的神情来。
“姑爷,可否借一步讲话。”
阿福谨慎的态度让萧京垣打消方才的念头。
心里开始琢磨,难道方才会客厅上,大舅哥是为了给他解脱才会对他恶语相向。
现在派来身边的小厮,这是……安抚他?
想到这里,萧京垣的嘴角不由地勾起来,脸上的冷意也消失大半了:“跟我走吧。”
阿福左顾右盼查看周围的一切。
他越是这般,萧京垣就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想。
他倒是想要听听看大舅哥要与他说什么。
便引着阿福往街尾那家“福兴楼”。
这家酒楼不贵,但是菜肴很是不错。
萧京垣点了两碟酱牛肉,一年陈年黄酒,又点了两道招牌菜,摆在阿福面前。
萧京垣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看向对面坐立不安的阿福:“你且说说看,大舅哥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阿福颤巍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身体朝着萧京垣凑近:“姑爷有件事,奴要告诉你,还请你别太激动了。”
萧京垣身体往后一靠:“哦,说来听听看。”
阿福一口气闷了手中的酒,这才开口道:“我怀疑,我们家的大小姐并未是大小姐。”
萧京垣原本正在浅尝手中酒,听到阿福这话,他手中动作停顿一下:“你在戏弄我?”
阿福着急不已:“姑爷,奴没有戏弄您的意思。您不觉得大小姐最近举动太过异常,不瞒您说,小姐居然可以揣测……”
话到这里他停下一半。
他知道自己家少爷并不喜欢姑爷,这件事情也是林家的机密,他万不能说出来。
萧京垣听得认真,见他话头止住了,忍不住蹙眉:“为何不说了。”
阿福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尽道:“姑爷您真的不觉得大小姐与以前不一样了吗?她的行事,她的作风,就像,就像……”
阿福咬咬牙道:“被人夺舍一样!”
萧京垣原本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事来,没有想到会说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胡言乱语!”
萧京垣用力把酒杯放置在桌面上,杯子没有站稳滚落在地上,碎成好几片。
阿福没有想到萧京垣反应这般大,急切道:“姑爷,奴知道你不信,可是奴也不知道与谁说这件事,老爷与夫人如此相信大小姐,若是知道真想一定会伤心……”
萧京垣听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来:“够了!不要再说了!”
阿福还要继续做努力,萧京垣却扬长而去。
阿福看着萧京垣的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奴真的没有说谎,那位真的不是大小姐。”
“是吗?可有证据?”不知何时不远处站着一名丫鬟。
丫鬟身上穿的乃是林国公府一等服装。
阿福很是奇怪,为何林国公的丫鬟会来问他这个问题。
“与你何干?”
阿福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了。
根本不理会丫鬟的话。
丫鬟凑上前去说道:“其实你的心情我很明白,我也见到过有人突然间性情大变。”
阿福停下脚步,看向丫鬟。
想了想又觉得林府并未与国公府有什么过节,想来这个丫鬟是意外听到他与姑爷的对话出于好心才会过来。
换了别人早就离开了。
阿福也是实在没有人能够说话。
丫鬟看着他打包的饭菜,后来店小二过来说萧京垣并未付账,要阿福付银子。
阿福怎么也没有想到,萧京垣会没有付菜银子。
而自己走得急,身上的银子带得不多,刚要开口让掌柜去林府拿。
“诶,不用我这里有。”丫鬟掏出银子直接付了。
她这个举动,彻底让阿福的戒备心放下大半。
“不好意思,晚些时候我回府拿银子还给你。”
阿福摸了摸自己的头有点羞涩说道。
丫鬟轻轻一笑:“不必记在心里,你若是让掌柜去林府,想来你的主子也会不喜,免不了一顿责骂。”
阿福内心又是一阵感激,看着自己手中的餐盒,笑了笑:“你若是不嫌弃,这些饭菜我还未动过,一起吃?”
丫鬟也想要与阿福套近乎,自然不会拒绝:“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又找一处偏僻位置坐了下来,丫鬟开始说起自己见到过不少的被人夺舍的案例,一步步套取阿福的信任。
“你不知道,我家小姐以前性子温和,说话轻声细语,从来不知道什么心计。如今这个大小姐,性子变得格外的冷酷,还善于心计,居然还学会一身武艺。”
阿福把林依霜总疑点都告诉这个丫鬟。
丫鬟一边点头一边附和,偶尔之间还劝到:“会不会你多心了,你家老爷夫人他们并没有怀疑,兴许是你的想太多了。”
“不可能!”前面被肯定,后面被否定,阿福有点坐不住了,他不断地举例子。
到了这个时候,丫鬟说道:“若是想要证实真伪,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阿福看向她:“有何办法?”
“你可知道城西的‘净云寺’吗?”丫鬟放下手中的筷子,声音压得更低了,眼底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精光。
“净云寺?不知道。”
丫鬟道:“里面的云山大师乃是一代高僧,兴许他有办法。不过想要把你家大小姐哄到山上去并不容易。”
阿福沉默了。
丫鬟忽然间喊了一声:“对了,不久之后,丞相千金要举行生辰宴,听说回去净云寺做场法式,等到那时,我们在里应外合,让大师好好看看你家大小姐。”
阿福点头:“可以。”
离开时候丫鬟又给阿福买了一些饭菜,让他带回去。
阿福走远后,叶婉兮从客栈里走了出来:“做得不错。”
春云低头道:“世子妃您放心,这件事情春云一定会给办得漂漂亮亮。”
春云乃是楚惊寒贴身丫鬟,自从楚惊寒过世后,春云就被派到京城外的庄子。
她为什么要挑选春云,就是因为她是楚惊寒的贴身丫鬟,哪怕东窗事发,圣上得知这件事情,也不会做事不管。
到时候这个哑巴亏,林府还得咽下去。
要是事情能成,自然是好。
叶婉兮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春云手中:“你方才花费不少银子,这是赏给你的。”
春云双手捧着金子,脸上露出贪婪的笑。
在庄子里,她过得不尽人意。
许久都未见到打赏。
春云见叶婉兮走远了:“世子妃,这次奴婢可以留在您身边伺候着您吗?”
叶婉兮笑着点头:“之前你替我办事,我一直都记得,只是她毕竟刚死不久,你若是在我身边伺候,会落人口舌。现在不一样了,时机成熟了,有你这样的贴心人在身边自然是好的。”
春云心里充满着期待。
林依霜留在林府受尽宠爱,林绪和依照林依霜的建议办事。
果然陆承乾并未再说什么。
这日,林依霜收到丞相送来的邀请函。
林依霜夹着邀请函,反复观看,之前萧京垣提过一次,她还以为丞相不会送来这个邀请函。
毕竟林绪和现在处理的人就是丞相以前的门客。
听说每年都会带东西去孝敬丞相。
“小姐,我们去吗?”
雨儿轻声说道。
一旁给林依霜剥葡萄的权怜翠说道:“去怎么不去?你爹办案是你爹的事情,你只要想去就能去。女孩子就该漂漂亮亮地出门。”
雨儿点头:“夫人说得对,小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咱们林府行得正坐得端。”
权怜翠把葡萄递过去,林依霜没有拒绝,张口咬住。
略带酸意的葡萄汁充斥整个口腔。
权怜翠看到自己女儿吃自己投喂的食物,她的心里止不住的满足。
以前她向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动作,女儿都会嫌弃太过亲昵,不妥当。
林依霜吞咽下葡萄说道:“确实,若是我这次不去,便显得心虚。所以这次宴会我定会前往。”
权怜翠又把一颗葡萄塞入她的口中,林依霜面不改色吃了进去。
“好,女儿想去,娘就去准备,让我们女儿惊艳全场。”
丞相千金生辰宴,想来那个人也会去。
她这身体也该好好调理一番。
权怜翠把一整盘的葡萄都喂进林依霜的嘴里,直到最后一颗。
林依楣从头走来,看到权怜翠把绿油油葡萄送入林依霜的口中,她大喊一声:“娘,别给姐姐吃,这次葡萄酸死了。”
权怜翠的手停到半空中,疑惑回眸:“酸?”
林依霜张口含住葡萄,笑道:“不酸,娘,别听妹妹胡说。”
权怜翠不信,拿起一旁的葡萄皮,稍微尝了尝上头沾上的葡萄汁,她没有忍住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么酸,你还说不酸!”
林依霜笑了笑:“我喜欢吃酸的。”
这话一出,权怜翠与林依楣两个人都僵在原地:“姐你是不是有了!”
权怜翠眼神里透露出来这个信息。
林依楣不等林依霜回答,整个人跳了起来:“我要去杀了他!”
林依霜伸手稳稳拉住林依楣,把林依楣直接拉入怀里。
等到林依楣回过神来,她就对上林依霜含笑的眼神,瞬间脸红了:“姐。”
林依霜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抬眸对着权怜翠道:“娘,我没有怀孕。”
权怜翠与林依楣一下子就信了。
见林依楣还赖在林依霜的怀里,她一下子就把林依楣拉了起来:“多大的孩子了,还这样粘人,你姐姐身体不好,你把她压坏怎么办?”
林依楣依依不舍的起来,“姐你以后要尽快调理好身体这样你抱我,娘就不会再说我了。”
林依霜摸了摸林依楣的头:“以后姐姐会成为你的依靠。”
林依楣含笑点头
转眼便是丞相千金生辰宴当日。
晨光刚漫过林府的朱漆大门,丫鬟们就捧着铜盆、锦缎鱼贯而入。
林依霜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浴桶。
权怜翠每天都会陪着林依霜对练,自从上次吐血之后,林依霜就不敢再用力了。
权怜翠也很注意她的身体,这期间不少大夫陆陆续续的来,依旧无法根除她的弱症。
但是习武的确对她来说有帮助。
权怜翠亲自拿着发饰为林依霜梳妆打扮:“也不知道丞相是怎么想,会挑选那什么净云寺作为祈福。那净云寺当年死过多少人,你可知道,七年前,净云寺藏尸案吗?”
林依霜颔首:“知道,如此大的案子,女儿也有所闻。”
自然是知道的,这个案子就是她发现的,提交已经施压才让京兆府查出来净云寺的诡异之处。
“我的女儿真厉害,这个案子掩盖十分严实,你往昔不爱打听这些事情,看来你都是喜欢掩藏在心里面。”
权怜翠并未深究此事,“这次前往,你要小心,这次娘要陪着你爹无法跟你一同前往,你若是有什么事情记得要去找你哥。”
林依霜听着耳边传来的细细叮咛,她格外的珍惜。
以前不管她出征还是外出办事,楚家那些人从来都是漠视。
“娘,你放心我定不会让哥哥出事。”
林依霜做出承诺。
权怜翠拍了拍她的手:“你哥,你哥一个男人能够出什么事情,霜儿你要顾好自己。要让哥哥保护你。”
“对啊,兄长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我们霜儿才是最重要的。”林正卿一身白衣站在门外,侧着身体,让人能够看清他的衣服,他自己的视线却无法落进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