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盯紧她!她一定有问题!

作品:《重生贬妻为妾时,将门嫡女杀疯了

    这时的林依霜的轿子突然被瑞拦下。


    "萧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我家瑞王殿下有请!"


    轿帘掀开,林依霜步出时,陆砚昭已行至街角。他指尖轻叩鎏金折扇,锦衣卫瞬间从暗处涌出,将二人围在当中。


    "请萧夫人随本王走一趟锦衣卫大牢。"


    林依霜眸光微冷:瑞王殿下何意?"


    陆砚昭轻轻摆弄着鎏金折扇,“根本王所知,萧夫人常年留在京城,由于体弱多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在半个月前,看到那贼人的印记便知是寒江门?”


    陆砚昭噙着一抹浅淡的笑,笑意慢慢变冷变得犀利,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审问:“还有……萧夫人这一身武艺,又是从何而来?”


    林依霜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目光扫过围拢的锦衣卫,清冷的视线落在陆砚昭身上,忽然轻笑出声:“时隔半月,瑞王此刻才想起问罪,可是查不到寒江门为何行行迹,还是打算拿我当靶子?”


    陆砚昭手中折扇,轻敲掌心的动作骤然停顿,桃花眼眼尾的笑意尚未抵达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萧夫人说笑了。你可是安平公主的救命恩人,本王怎敢对你不敬。”


    折扇在他手中打开,轻轻摇晃着:“只不过,萧夫人来得实在凑巧,让本王不得不怀疑啊。”


    “瑞王殿下,我确实是凑巧经过,有幸救了公主殿下,但您未免把寒江门看得太过神秘,《大祁江湖》第二十卷,第五页中,可是详细记载了寒江门印记图案。”


    “至于我这个功法,乃是林惊寒元帅的拳法,这也并非不外传功法,瑞王眼熟也是情有可原!”


    话落,林依霜平静看着陆砚昭。


    陆砚昭听到林惊寒三个字时,他手中的折扇停顿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


    他嘴角勾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的确是本王唐突了,还请萧夫人见谅。时候不早了,公主府宴已开,本王定会替萧夫人解释。”


    陆砚昭点到而止。


    林依霜也不管这话他信了几分,福身行礼离开。


    陆砚昭看着林依霜轿子渐渐远去,他对着身边的人道:“去墨翰轩把《大祁江湖》第二十卷买来。”


    锦衣卫领命前去,不消片刻便带着书籍回来。


    陆砚昭拿过直接翻到第五页,上面赫然画着寒江门的印记,他轻笑一声,‘啪’把书籍盖上:“这萧夫人,记性倒是好得出奇,本王可从未听说,林绪和之女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王爷您的意思?”


    “盯紧她!她一定有问题!”


    其中一名锦衣卫领命下去。


    “王爷,为何刚才不继续追问下去?”作为陆砚昭心腹的莫玉问道。


    走到马前,陆砚昭翻身上马,回道:“点到为止即可,逼急了,只会适得其反,本王敢肯定,这萧夫人性情大变,身上一定有问题,至于什么问题……还得慢慢调查!”


    陆砚昭一夹马腹朝着安平公主府疾驰而去。


    萧京垣抵达安平公主府宴时,宾客已大多入席。


    许苏苏随他一同现身,立刻引来满场目光,她那场婚事,早已是京城笑谈。


    在众人或试探或嘲弄的注视下,许苏苏从袖中取出金箔邀请函。


    刺眼的金色映得管家态度骤变,恭敬行礼:“萧将军,萧夫人里面请。”


    被陆砚昭一耽误,公主府府宴已然开席。


    林依霜加快速度,策马疾行。


    行至街角,一名家仆突然冲了出来,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夫人!林大人回来了!林大人安然回府了!”


    听闻此言,林依霜神色一敛,下意识攥紧缰绳,马蹄高昂,硬生生被拉停。


    此前,她从萧京垣处听闻林绪和可能遇袭,她便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眼前此人便是她派出去的人。


    还不等林依霜回话,陆砚昭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时辰尚早,萧夫人不妨先去看看。”


    林依霜回头,清冷的眸光里透着探究。


    只见他摇着折扇轻笑:“安平公主昨夜入宫,按照往常习惯巳时末才会出宫,此刻刚入巳时,林府距此不过一刻钟脚程,夫人尽可放心前往。”


    他顿了顿,加了一句解释,解除林依霜的警惕心:“方才本王冒犯萧夫人,权当以此消息赔罪了。”


    林依霜沉默片刻,最后轻轻道了谢。


    “多谢。”


    于情于理,她总归要去看看。


    虽然无法全然相信陆砚昭,但总归是迟了,再耽搁些时辰也无妨。


    她给家仆使了个眼色,待自己离去后,那仆人便朝着公主府方向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行至林府。


    这常年紧闭的大门此刻豁然敞开,两盏红灯笼悬于门楣,串串鞭炮声响起,似要昭告天下主人归返。


    也是,如今这般情景,遮遮掩掩生死未知,还不如光明正大放置在明面上,若是林家真的遭遇不幸,官家也得给百姓一个说法。


    行事之人,也总会多加掂量一番,事情后果是否是他们能够承担的。


    林依霜刚到林府大门,马儿还未站稳,老管家王伯便迎了上来,眼里满是欣喜:“大小姐,您来得正好。老爷刚回府!”他一边牵着马,一边虚扶着,生怕她下马时有所闪失。


    林依霜眼神复杂看着王伯,以往她回楚家时候,楚家下人都对她战战兢兢,惶恐不已。


    何时这般……


    还不等她多想,门口便站着一人,是权怜翠。


    她闻声跑了出来,待见到自己女儿那一刻,眼眶瞬间泛红。


    想要上前,又觉得衣衫略显凌乱,忙转身整理发髻,擦了擦手,这才缓缓走上前去。


    母亲在下,她不能再坐在马上便不合适了。


    翻身下马。


    权怜翠在她下马刹那,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见她动作利落,眼底先是掠过一丝骄傲与欣慰,随之又染上心疼。


    面对这样复杂的情绪,林依霜不知该作何反应,静静站在原地。


    "霜儿?"林绪和在林正卿搀扶下快步走来,面色虽无太多波澜,语气却带着笃定,"你且放心,此番为父与你兄长归来,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权怜翠试探性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偶然闪躲,她不由加重几分力气,反复揉捏着,最后带着颤抖轻轻说了一句:“瘦了。”


    “姐!”恰逢此时,林依楣从府内跑了出来,见到林依霜猛地扑进她怀里:“姐!我好想你!”


    怀中的暖意让林依霜一时怔忪,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前世替兄从军五载,归来时府中无人相迎,下人们惶恐不敢靠近,家人态度淡漠,何曾有过这般真切的思念。


    似乎,楚家有她无她都一样。


    权怜翠把林依楣拉开:“别在这里挨着你姐,你粗胳膊粗腿把你姐压坏了。”


    将林依霜护在身后往里走,低声询问她近来境况。


    林依霜本以为此番回府不过是走个过场,如同当年楚家出事时那般,表达自己会想办法,尽自己作为女儿该出的力,仅此而已。


    却不想……


    “父亲,母亲。”她定了定神开口。


    林绪和一行人闻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静静等候林依霜开口。


    她道:“公主府府宴已开,女儿听闻父亲归来,便匆忙赶来,见您那好,便已放心。容女儿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看望。”


    她原以为会见到林绪和等人失望的神情。


    毕竟他们如此期盼女儿到来,自己却这般冷漠。


    不料,林绪和忙道:“瞧为父这记性,竟忘了今日是安平公主的府宴!可备好了礼品?”


    权怜翠接话:“我记得府中曾收过一支星汉垂珠步摇...”


    林依楣闻言,立刻跑去仓库取来。待林依霜离府时,手中已多了个精美的檀木盒子,里面正是那支千金难求的步摇。


    林依霜翻身上马,回眸看去,门口站着林绪和等人:“父亲,女儿愿与林府共进退!”


    不管今日的情分,是真是假,她总归是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


    林依霜万不能看着林府出事!


    调转马头朝着公主府而去。


    ——


    刚至公主府前,一直躲在暗处的人便迎了上来:“夫人,公主尚未到。但瑞王在您走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林依霜颔首,丢给下人一锭银子:“先回去吧。”


    下人得了赏赐连连致谢,转身离开。


    她把马匹栓好,下马,踏上台阶,却被正在收拾请柬的管家拦住。


    那管家面露不耐:“夫人请留步。公主府现在不继续迎宾。还请夫人改日及时前来。”语毕,便要离开。


    林依霜并未动怒,耐着性子解释道:“方才有事耽误了,听闻公主还在皇宫并未回府,这是……”她刚要从袖子里拿出邀请函。


    管家不耐烦打断:“不必麻烦了,夫人,晚了便是晚了,不管公主是否在府上,都不可进府。若是人人都像夫人这般,往后这宴席该如何举行?岂不是人人都觉得公主府好欺负了!”


    林依霜皱眉,见管家要走,欲要阻拦……


    这时一阵车轮声传来,引着两人同时侧目。


    管家见那马车上的楚家家徽,不由得惊呼一声:“林国公!”


    这一声呼喊声引来众人的侧目。


    林依霜转身望去,马车不疾不徐在公主府正门口停了下来,下人搬来脚凳。


    日头高挂,马车上的楚家家徽镶着金边,在日光下闪着夺目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