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分别
作品:《我在人间除凶物》 想起三里坪水库的事还没完全解决,如今又发现马家桥闹鬼,这些事情让我头大。
我们俩也是吃饱了撑得,没人给我们钱,管这么多干嘛,要我说干脆就装作不知道,等到有人给我们钱了,再考虑要不要出面解决。
我忽然被自己脑海里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我记得之前我可从来不会有这种想法,我一直认为做善事就会有福报,我就是吃这碗饭的,遇到闹鬼这种事情,岂能当做不知道。
主要还是因为关阳,他刚才跟我讲的那些东西,打破了我对鬼的传统看法,我现在脑子里就像有两个小人,一个代表正义,一个代表邪恶。
我甚至怀疑,最近经常会遇到脏东西,是否跟我经常接触这类东西有关。
关阳明确的指出,鬼是有怨气的,这种怨气会入侵人体,如果能量场不够强大,就压不住这种怨气。
他的说法我以前也听说过,只是一直以来都不太在意,我认为我阳气重,八字也硬,又会道术,一身正气,何惧鬼神。
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有时候不信也不行,事实就摆在那里。
以前听山上的师兄说过,南方人比较相信鬼神,做生意的都喜欢供奉关老爷神像,有的还会修观音庙或土地庙,更有甚者会在自己公司里贴灵符。
这么做的用意一方面是求个心安,一方面也是出于对鬼神的敬畏,拜神可保佑生意场上不会失利,可防止孤魂野鬼闯入家门。
不光是南方人信鬼神,其实全国各地都在遵循老祖宗遗留下来的规矩,过年时要放鞭炮,寓意驱散晦气,迎接新的开始,贴对联和门神,自然不用说了,门神可防孤魂野鬼,鞭炮也能吓跑不干净的东西。
到了年三十除夕夜,北方人更是会彻夜亮着灯,还会专门亮一盏红色的灯,将红灯高高悬挂,挂的越高越好。
挂红灯的目的是为了吓九头鸟,传说九头鸟是一种非常邪恶的东西,它有九个脑袋,其中一个脑袋有伤,会一直滴血,如果滴在谁家,那家就要倒霉。
而九头鸟最害怕的就是红色,每年的除夕夜,九头鸟就会出现,它会在天上飞,经过谁家时,血液滴在地上,那家必定会死人。
再有就是过年放鞭炮,还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驱赶年兽。
所谓过年,在古代实际上过的就是年兽这关,传闻中的年兽是一种凶兽,会吃人,也叫“夕”。
除夕,除的就是年兽,老祖宗利用鞭炮把年兽赶走,自此后每逢除夕前后,就会大量燃放鞭炮和烟花。
当然说这些都扯远了,毕竟都是传说,已经无从考究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事我们不管,以后还会不会死人,如果一定要管,我们俩会不会有危险。
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回去睡觉了。
就连睡着后,我也一直被噩梦折磨,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到白若兰变成了一个怪物,嘴巴里吐出了一大堆黑色的虫子。
从梦中惊醒之后,一看天早已经亮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竟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仿佛都快散架了一样,那种感觉,就像是刚刚跑完马拉松一样,虽然我没跑过。
简单的洗漱之后,我打算找关阳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实在不行我必须得离开了,白若兰的身体不能拖,再拖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当我去敲门的时候,才发现他不在屋里,似乎是出去了,敲了半天没人应。
我又去敲白若兰的房门,她很快就开了门,并告诉我一件事。
她说她要走了,她跟她师姐商量好了,决定先回宗门,以她们俩的速度,如果中途不发生意外,两三天就能到了。
然后宗门那边她会跟她师父说明情况,不会耽误太久,到时候她会回来找我,如果我已经走了,那就在江海市见面。
我一听说她要走,心里一阵难受,鼻子一酸就想哭。这么久的相处,我跟她早已经有了真挚的感情,我不知道她是否也有这种感觉,但我确定我有。
“你……你真的要走吗?”我眼中已经泛起了泪花,眼泪模糊了双眼,只能转过头去不让她察觉到。
“我真的要走了,师姐说,我必须马上跟她回去,只有尽快回到宗门,师父才有办法救我。玄之,你自己多保重!”白若兰说完这话,低着头直接走进了房间里。
她的行李差不多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准备出发。
田美玉也已经收拾好行李,打开门走了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因为是走山路,带的东西太多会很麻烦,就是背了个包,里面装一些日用品和食物。
外面停了一辆托运车,上面满满当当装了很多东西,想来是田美玉置办的物资。
她的任务完成了,本来我打算等刘老板给我结了钱,然后取现金给她的,只是刘家出了大事,人家迟迟不给结账,我又不能开口要。不管怎样,田美玉凑够了买物资的钱,她继续留下来确实也没意义,正好她俩可以一块儿回去。
“小玄之,师妹都跟你说了吧,我们要走了,你跟你那个哥们儿多保重,有缘咱们还会见面的!”田美玉搂着我的肩膀说道。
“谁要走了?”
这时关阳刚好回来,正巧撞见我们在说话。
她俩简单的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关阳笑着说道:“这是好事啊,以白姑娘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宜久留,得赶紧想办法治疗才行!”
确实是好事,这点我比谁都清楚,可我就是舍不得,一想到明天就见不到她了,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不过为了白若兰的人身安全,我也只能故作坚强,目送她离开。
走的时候,她依依不舍的回头看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就更难受了。
等她们走远之后,我还是没能忍住,眼泪自己就流了出来。
“哎哎哎,大男人哭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过几天就回来了,别给我丢面啊,让人看到多不好!”
关阳察觉到了我的异常,递了一支烟给我,严厉的呵斥道。
“你的心情我理解,哥也经历过,都懂!”关阳给自己点上一支,习惯性的对着我吹了一口,然后对我说:“你先别想女人了,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绝对会大吃一惊!”
“什么事?”我愣愣的看着他。
“我已经找人打听清楚了,这刘家二小姐,也就是刚死的那个新娘,这丫头生前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姐也很邪门,我跟你说,刘家这趟浑水,只怕咱们趟不得!”关阳一本正经的看向我,眼神中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忧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