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符讯如雪,姐妹同心

作品:《合欢宗,从杂役开始让师姐为奴

    没有了那个男人霸道而灼热的气息笼罩,洞府内多了一丝难得的宁静,却也少了几分让人心跳加速的悸动。


    后院的药田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白芷穿着一身方便活动的浅绿色短衫,小脸蛋上沾着几点泥土,正小心翼翼地为一株刚发芽的“冰心草”浇灌着稀释过的灵泉水。她的碧木灵体与这片药田产生了奇妙的共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纯净而快乐的气息,像个不知疲倦的田间精灵。


    不远处的石亭下,苏晴烟和柳媚儿正对坐品茶。


    苏晴烟依旧是一身素雅的月白道袍,可自从那日灵泉共浴后,她似乎不再刻意用宽大的衣袍遮掩自己惊世骇俗的身段。衣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段雪腻的弧度,成熟的韵味如同陈年的佳酿,在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柳媚儿则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纱裙,裙摆层层叠叠,行走间如同流动的云霞。这颜色衬得她肌肤胜雪,少了几分平日的攻击性,多了几分明媚娇艳。她支着下巴,看着在药田里忙碌的白芷,美眸中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这丫头,自从有了这片地,魂儿都快被这些花花草草勾走了。”柳媚儿轻声笑道,声音娇媚入骨。


    苏晴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那是一种近乎母性的光辉。“由她去吧,总好过整日胡思乱想。碧木灵体,本就该与草木为伴。”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在彼此间流淌。


    就在这时,“嗡”的一声轻响,一道火红色的流光划破了洞府的宁静,撞在了听雨小筑门口那层淡蓝色的禁制光幕上,化作一枚悬停的传信玉符。


    柳媚儿黛眉微挑。


    紧接着,仿佛是约好了一般,“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一道、两道、三道……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洞府外的光幕上,竟然密密麻麻地贴了十几枚颜色各异的传信玉符,像是一群闻到腥味的苍蝇,嗡嗡作响,扰人心烦。


    “看来,夫君租下这听雨小筑,还是引来了不少窥探的目光。”柳媚儿站起身,走到洞府门口,纤手一挥,将那些传信玉符尽数摄了进来。


    苏晴烟也走了过来,凤目中带着一丝凝重。她们初来乍到,根基未稳,林夜又在闭关的关键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回到石亭,将十几枚玉符摊在石桌上。


    “我来看看,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柳媚儿捏起一枚青色的玉符,灵力探入其中。


    一个略显粗犷的男声响起:“在下‘开山斧’王猛,洞府就在道友隔壁的‘黑风洞’,道友新来天剑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改日定当登门拜访,与道友痛饮三百杯!”


    柳媚儿撇了撇嘴,随手将玉符扔到一旁,脸上写满了嫌弃:“痛饮三百杯?怕是想来探我们底细的吧,这声音一听就是个莽夫,不用理会。”


    苏晴烟拿起另一枚白色的玉符,这枚玉符上还刻着一朵精致的兰花。


    “道友安好,小女子‘兰心’,居于东城‘静兰轩’,亦是散修一名。听闻道友新至,特来问候。若道友不嫌弃,可来静兰轩一叙,共品新茶,论道谈玄。”这是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声,听着让人如沐春风。


    苏晴烟沉吟片刻,道:“这个可以先留着。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位兰心仙子听上去并无恶意,日后若真有什么事,或许能从她口中探听些消息。”


    “姐姐说的是。”柳媚儿点了点头,将那枚白色玉符分开放好。


    她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一个果决,一个缜密,配合得天衣无缝。


    接下来的玉符,大多是些附近修士的试探性问候,或是某些小商会的自我推荐,都被两人三言两语地分门别类。那些言辞轻浮、意图不明的,柳媚儿直接捏碎了事;而那些态度谦和、或是有潜在价值的,则由苏晴-烟收起,准备等林夜出关后再由他定夺。


    很快,桌上只剩下一枚土黄色的玉符,这玉符看起来做工粗糙,灵力波动也有些驳杂。


    柳媚儿有些不耐地捏了起来,灵力探入。


    “嘿嘿,对面的道友,老道黄石叟有礼了。”一个略显干瘪,又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声在两人耳边响起,让人听着浑身不舒服。“老道我在这天剑城东城混迹了百八十年,三教九流都认得,门路广得很。看道友出手阔绰,想必不是凡人。老道我最近得了一桩天大的机缘,只是凭一己之力难以成事,正寻有缘人共谋大业。道友若有兴趣,老道可登门详谈,保证道友听了,绝不后悔!嘿嘿嘿……”


    那笑声猥琐,话语里的吹嘘和暗示,让柳媚儿和苏晴烟同时皱起了眉头。


    “天大的机缘?”柳媚儿嗤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我看不像是机缘,倒像是陷阱。这种江湖骗子,也敢来叨扰夫君。”


    她作势就要将玉符捏碎。


    “等等。”苏晴烟却伸手按住了她。


    “姐姐?”柳媚儿有些不解。


    苏晴烟的凤目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她轻声道:“媚儿妹妹,这种人,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往往如地里的老鼠,最是难缠。我们直接捏碎玉符,不予理会,他或许会以为我们心虚,反而会引来更多的骚扰。”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道:“他言语间提及‘出手阔绰’,显然是注意到了夫君买下这洞府时的手笔。这种人贪婪成性,一旦被他惦记上,就像是沾了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柳媚儿听了,也觉得有理。她虽然在男女之事上手段万千,但在处理这种人情世故的细节上,确实不如当过多年长老的苏晴烟老练。


    “那依姐姐的意思是?”


    “不理会,也不毁掉。”苏晴烟将那枚土黄色的玉符单独放在一边,“就让他这么晾着。他若真是个骗子,见我们毫无反应,等不到好处,过些时日自然就去寻下一个目标了。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清静’二字。”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柳媚儿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苏晴烟那张温婉成熟的俏脸,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安稳感。有这么一位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姐姐在身边,似乎连等待夫君出关的日子,都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两人将分好类的玉符整理妥当,那些被判定为骚扰的,尽数被柳媚儿一把合欢宗的粉色火焰烧成了灰烬。


    石亭内又恢复了安静,只有远处白芷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和风中送来的阵阵药香。


    日子一天天过去,听雨小筑外那些扰人的传信玉符果然消停了许多。


    正如苏晴烟所料,大部分修士在没有得到回应后,便失去了兴趣,各自散去。这让洞府内的三女都松了口气。


    后院的药田,在白芷这位天生的灵植师和苏晴烟这位丹道大师的联手打理下,已经初具规模。一垄垄灵植排列得整整齐齐,五光十色的灵光在叶片间流转,浓郁的药香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这一日午后,阳光正好。


    苏晴烟刚刚指导完白芷如何为一株“凝神花”修剪枝叶,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她随手挽起被汗水打湿的鬓发,露出一截雪白优美的脖颈。劳作和汗水,非但没有减损她的美丽,反而为她那成熟的风韵增添了几分鲜活生动的气息,像是一朵被晨露浸润的饱满牡丹,娇艳欲滴。


    柳媚儿则慵懒地靠在不远处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枚小巧的铜镜,正仔细端详着自己精致的容颜。她今日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薄纱长裙,裙衫极薄,隐约能看到内里玲珑起伏的曲线,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交叠着,裙摆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姐姐,你说夫君这次闭关,要多久才能出来呀?”柳媚儿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苏晴烟直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汗,轻声道:“他与紫霞峰主一战,伤及了金丹本源,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恢复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不要给他添乱。”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那双顾盼生辉的凤目深处,何尝没有一丝思念与担忧。那个男人虽然霸道、蛮横,却也像一棵能遮风挡雨的大树,当他沉寂下来时,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便会悄然占据心房。


    就在这时,洞府入口的禁制光幕,再次毫无征兆地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与上次传信玉符的撞击不同,这次的波动极为轻微,却又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韧性,就像有人正用手指,在光幕上不急不缓地、持续不断地敲击着。


    “又是谁?”柳媚儿不悦地蹙起了秀眉。


    她起身走到洞府前,通过禁制令牌内嵌的简易监察法阵向外看去。


    只见洞府门口,站着一个身形干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土黄色道袍的老者。这老者山羊胡,三角眼,眼神滴溜溜地乱转,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正是那个自称“黄石叟”的家伙。


    “哼,这只老鼠,居然还敢来。”柳媚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苏晴烟也走了过来,看到来人,秀眉同样蹙起:“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


    “姐姐,我们别理他,看他能耗到什么时候。”柳媚儿冷哼一声,转身就想回到后院。


    然而,这黄石叟的耐心,显然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他也不喊叫,也不强行攻击禁制,就那么站在门口,用一道微弱的灵力,一遍又一遍地敲击着光幕。那“笃、笃、笃”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像魔音贯耳,一下下敲在人的心头,让人烦不胜烦。


    第一天,他从午后站到了傍晚,才悻悻离去。


    第二天,他又来了。


    第三天,他依旧准时出现。


    这无赖般的行径,彻底点燃了苏晴烟心中的火气。她本是流云宗长老,受人敬仰,平生最重清静。如今却被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角色骚扰得不胜其烦,这让她如何能忍?


    “没完没了了!”苏晴烟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媚儿,你看着白芷,我出去把他打发了!”


    “姐姐,小心些,此人看着猥琐,但毕竟也是金丹修士。”柳媚儿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无妨,在自家门口,他还能翻了天不成?”苏晴烟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决断。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火,迈步走向洞府大门。随着她灵力催动,那扇沉重的石门“轰隆”一声,缓缓向内打开。


    午后的阳光瞬间涌入,将苏晴烟的身影完全勾勒了出来。


    这一刻,站在门外的黄石叟,只觉得眼前猛地一亮,呼吸都为之一滞。


    眼前的女子,哪里像是他想象中那种闭门苦修、不问世事的苦修士?


    她身着月白道袍,本应是清心寡欲的装束,穿在她身上却被那犯规的身材撑出了惊心动魄的弧度。那高耸的胸脯,仿佛是两座巍峨的雪山,将衣襟撑得紧绷,似乎下一刻就要裂衣而出。因常年炼丹和打理药草而锻炼出的纤细腰肢,与下方那丰腴饱满、圆润挺翘的臀部形成了夸张到极致的曲线,任何语言来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脸上因薄怒而泛着一层动人的红晕,凤目含煞,非但没有减损她的美貌,反而像是给一幅绝美的画卷注入了灵魂,让她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那是一种熟透了的、带着致命诱惑的生命力,是少女的青涩所无法比拟的,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满目春情,娇艳欲滴。


    这八个字,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只不过,此刻她眼中的“春情”,是燃烧的怒火。


    黄石叟彻底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