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风波骤起云渡城
作品:《合欢宗,从杂役开始让师姐为奴》 高空的风吹起苏晴烟湖绿色的裙摆和鬓角的发丝,让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这件凸显身材的衣裙,让她仿佛赤身裸体般暴露在林夜的视线中,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那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她只能走到船舷边,假装眺望下方飞速掠过的山川河流,试图用这壮丽的景色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师父,你看!下面那条河好像一条银色的带子!”白芷跑到她身边,兴奋地指着下方。小丫头的天真烂漫,像一道阳光,刺破了这压抑的气氛,却也让苏晴烟心中愈发酸涩。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摸了摸徒弟的头:“是啊,很美。”
“苏姐姐,莫要一直站着,风大。”柳媚儿的声音适时响起,她端着一杯热茶走来,笑意盈盈,“夫君特意吩咐我,要照顾好姐姐。这云雾灵茶有静心安神之效,姐姐尝尝?”
她将茶杯递到苏晴烟面前,姿态亲和,话语体贴,却让苏晴烟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这是在提醒自己,谁才是那个能替“夫君”分忧解劳的人。
“多谢。”苏晴烟接过茶杯,指尖微凉。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后方伸来,环住了她的腰。苏晴烟身体一僵,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林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他另一只手则指着远方天际的一座巍峨雪山,“看到那座山了么?那是有名的‘苍龙雪顶’,据说山巅万年冰雪不化,藏有极寒的玄冰之精。”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廓,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想挣扎,可那箍在腰间的手臂却如铁钳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嗯……”她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
林夜似乎很满意她这副僵硬又不敢反抗的样子,他低笑一声,凑得更近了些,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绷得这么紧,放松点。你看,你这身段,穿这颜色,不是很好看么?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轰的一声,苏晴烟的脸颊瞬间红透,从耳根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颈。这下流无耻的言语,比直接的动作更让她感到羞愤。
她能感觉到,另一边的柳媚儿正用一种看似关切,实则看好戏的目光瞥着这里。而白芷,则还天真地以为林夜是在为师父指点风景。
这种屈辱,让她几乎要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林夜却仿佛没事人一样,松开了她,转而坐到主位上,端起柳媚儿奉上的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让苏晴烟明白,无论她内心多么高傲,在自己面前,她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她的身体,她的情绪,都由他掌控。
飞舟上的气氛,就在这种诡异的平衡中继续着。白芷的欢声笑语,柳媚儿的温柔体贴,苏晴烟的沉默隐忍,以及林夜那掌控一切的淡然,构成了一副光怪陆离的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下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坊市。
这座坊市依山而建,无数修士驾驭着各色法器,如蜂群般进进出出,显得极为繁华。这里是横断山脉附近一处有名的修士聚集地——云渡城。
林夜的飞舟过于扎眼,刚一靠近,便引来了无数或惊艳、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
“那是什么飞舟?好大的手笔!”
“看那灵光波动,至少是法宝级别!”
“船上的人是谁?快看,那船头的女人……天呐,是三个绝色!”
议论声此起彼伏。
柳媚儿的火红长裙热情似火,白芷的鹅黄襦裙娇俏可爱,而苏晴烟的湖绿衣裙,则将她那成熟丰腴的风韵衬托得淋漓尽致,三女并肩而立,风景各异,瞬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柳媚儿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她更挺了挺胸膛,亲昵地依偎在林夜身边,宣示着自己的主权。白芷有些怯生生的,往林夜身后躲了躲。
苏晴烟则如芒在背,那些毫不掩饰的、带着欲望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地想用袖子遮挡一下自己那过分饱满的胸前,却又觉得这动作太过刻意,只能僵硬地站着,脸色愈发冰冷。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艘样式普通,却也算不错的飞舟上,传来几声轻佻的口哨。
“哟,这不是流云宗的苏长老吗?怎么有闲情逸致出来游山玩水了?”
一个略带沙哑的、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
苏晴烟闻声望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远处那艘飞舟上,为首的是一个身穿赤色锦袍的青年,面容俊朗,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倨傲与邪气。
他正摇着一柄玉骨扇,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最惹火的部位来回扫视,那目光粘稠得像是要将她的衣服剥开。
“赤阳宗,陆云飞。”苏晴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赤阳宗,合欢宗下东域中部的大宗门,实力远在流云宗之上,宗内有两位金丹修士坐镇。
而这陆云飞,便是赤阳宗宗主的独子,筑基圆满的修为,仗着家世在南域横行霸道,名声极差。过去在一些宗门集会上,他曾多次对苏晴烟出言骚扰,都被苏晴烟冷面以对,不曾想今日会在这里撞上。
陆云飞身边,还站着一位气息沉凝的灰袍老者,太阳穴高高鼓起,一双眼睛开合间精光四射,赫然是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
林夜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杯,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仿佛没听到外界的聒噪。
柳媚儿察觉到苏晴烟的僵硬和林夜身上那瞬间沉寂下去的气氛,她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仪态万方地微微欠身,声音柔媚却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距离感:“这位道友有礼了。我家夫君喜静,若无要事,还请勿要高声喧哗,惊扰了我们游览的雅兴。”
她一口一个“我家夫君”,将自己的位置摆得明明白白,同时也将林夜的地位抬了上去。
“你家夫君?”陆云飞的目光从苏晴烟身上挪开,落在柳媚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转向那坐在主位上,始终没有露脸的林夜,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哟,我当是谁呢。苏长老,你过去不是眼高于顶,对谁都爱答不理吗?怎么,如今转了性子,愿意与人共侍一夫了?还是说,这位道友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咱们东域闻名的‘冰丹仙子’都自甘堕落,与人同乘一舟,做这任人观赏的禁脔?”
他的话语刻薄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毒针,狠狠扎在苏晴烟的心上。
“禁脔”二字,让苏晴烟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
她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羞辱与愤怒。她可以忍受林夜在私下里对她的任何折辱,但被昔日相识之人当众如此揭开伤疤,将她仅存的尊严踩在脚下,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周围坊市中,无数修士的目光都聚焦过来,那些眼神里充满了好奇、玩味、同情与幸灾乐祸,像无数把小刀,将她凌迟。
“陆云飞,你嘴巴放干净点!”苏晴烟终于忍不住,厉声喝道。
“怎么?我说错了?”陆云飞哈哈大笑,手中的玉骨扇“唰”地一下合上,指着苏晴烟,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修士高声道,“诸位,你们可看清楚了,这便是流云宗大名鼎鼎的苏晴烟苏长老!往日里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没想到也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不知被哪个野男人捡了便宜!”
他身旁的金丹长老钱长老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自家少主的话有些过了,但终究没有开口阻止。在他们看来,一个没落宗门的筑基长老,被羞辱了也就羞辱了,更何况对方只有一个看不出深浅的男人,而自己这边可是一位金丹带队。
“师父……”白芷的小脸也吓白了,她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失态,也从未听过如此恶毒的话语。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苏晴烟的衣角,怯生生地看向陆云飞。
陆云飞的目光落在了白芷身上,眼睛一亮,那股淫邪之色更浓了:“哟,还带着个小徒弟呢。啧啧,苏长老,你这徒弟可真是得了你的真传,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师父是大美人,徒弟是小美人,师徒俩都水灵得很呐,要不要和你师父来我宗门享受享受啊!”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如果说之前的话只是针对苏晴烟,她尚能为了自保而强忍,但这句下流话,却直接指向了她视若性命的白芷。
一股冰冷的杀意从苏晴烟身上涌出,她那筑基圆满的气势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护在白芷身前,凤目含煞,死死地盯着陆云飞:“你找死!”
“哈哈哈,生气了?就凭你?”陆云飞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满脸不屑。区区一个筑基圆满,也敢在他面前释放杀意?
钱长老上前一步,金丹期的威压如山岳般碾压而下,瞬间将苏晴烟的气势冲得七零八落。苏晴烟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憔悴。
“苏长老,我家少主只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钱长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股威压却丝毫未减,“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看着就好。”
这看似劝解,实则是在警告。
白芷吓得哭了出来,紧紧抱着苏晴烟的腿:“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
柳媚儿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她紧紧握住林夜的手臂,掌心全是冷汗。她知道,今日之事,恐怕无法善了了。
而从始至终,林夜都像个局外人。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平静得如同一口古井,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淡地扫了陆云飞和钱长老一眼,就像在看两个死人。
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很轻,很淡,却让陆云飞和钱长老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被什么洪荒凶兽盯上了一般。
“说完了吗?”
林夜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扬,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说完了,”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些,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那就上路吧。”
话音未落,他的人还稳稳地坐在原地,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但整个云渡城上空,天色,却在这一瞬间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