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种奇异的宁静顺着脊椎爬升

作品:《专心经营酒店的我成了万人迷!

    “您要出去?”柳溪山还没见过朝暮这幅脸色,就算是她带着他出去杀人的那天,脸色都没这么差。


    “澹璇鳞你和我一起。”朝暮没回话,只是把手上的一把长刀扔给他。


    “好的。”澹璇鳞接过长刀,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现在外面很乱,您......”柳溪山满眼担忧的看着她,他知道朝暮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会杀人发泄,但是现在外面的局势太乱了。


    朝暮再厉害,没有系统的帮助,也扛不住炮弹攻击。


    “你留下看店。”朝暮阻止了他靠近自己的动作,按住他伸向自己的手,向他保证。“澹璇鳞是水族,能用水慕做防护抵挡攻击,我不会受伤。”


    “我.....好的,我会帮您看好店的,您多加小心。”柳溪山看她坚定地目光,不再劝说,只能目送她离开。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尚唯从自助餐厅冒出头,满脸都是吃到瓜的满足感。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吗?”柳溪山无视她的调侃,脸上挂上一副专业的服务人员表情。


    “啧啧啧,痴情的妖啊,请你再等一世吧。”尚唯拿着手里的椰奶朝着柳溪山举了举杯。


    “尊贵的会员小姐,出了自助餐厅,再进去是要二次收费的哦。”柳溪山笑的很亲切,说出的话却很冰冷。


    “啊!我就出来说句话!别啊!”尚唯麻溜的赶回自助餐厅,再也不敢多嘴了。


    街道在混乱中扭曲变形,霓虹招牌闪烁着垂死的光芒,将血泊映照得如同打翻的珠宝箱。


    一个剃着莫西干头的男人正用球棒猛砸珠宝店橱窗,玻璃碎片像冰晶般飞溅,他刚把沾血的手伸向陈列柜,一道黑影便从三楼防火梯纵身跃下。


    朝暮落地时毫无声息,但斩劈带起的风声让暴徒本能地转身。


    他看见的是在空气中拉出银色弧线的长刀,刀身反握着贴在她小臂外侧,像收拢的鹰翼。


    直到球棒连同半截手臂掉在地上,男人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朝暮的左手已同时拔出肋差短刀,逆刃敲碎他膝弯的同时,长刀刀柄重重击碎下颌骨。


    整个动作如同双刀剪开丝绸,甚至没让血溅上她卡其色工装裤的卷边。


    “第七个。”她低语,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澹璇鳞的声音很快传来:“右侧巷口,两人抢劫。”


    朝暮旋身时长刀已然正握,刀尖划破弥漫的烟雾。


    两名握着改装棒球棍的暴徒正在争夺塞满药品的背包,其中较胖的那个率先发现她。


    铁棍击碎她刚才站立处的砖墙时,朝暮已贴地滑入射击死角,长刀向上撩斩削飞半只手掌,在惨叫响起前,刀尖已回旋着刺入另一人肩胛骨缝隙,精准地切断臂丛神经使武器脱手。


    她甚至没看倒下的两人,染血的刀尖轻点地面:“电击项圈还有多少?”


    “库存十二套,建议省着用。”澹璇鳞的声音伴随着长刀刺入腹部的轻响,他随手挥了挥长刀上的血。“你左前方百货公司,人质事件。”


    破碎的旋转门内传来女人的哭喊。


    朝暮从战术腰封抽出格洛克,侧身滑入商场时突然急停,霰弹枪的轰响震得水晶吊灯簌簌作响,铅弹将人体模特轰成漫天塑料碎片。


    “警察吗?再过来我就......”挟持者的威胁被金属撞击声打断。


    朝暮掷出的小刀精准击中他眉骨,在对方踉跄的瞬间,她蹬着倾覆的柜台跃起。


    长刀自下而上贯穿下颌,刀尖从颅顶穿出时带出粉白色的脑组织。


    被挟持的售货员瘫倒在地,看着女杀神抽刀时甩出的血珠在灯光下划出虹彩。


    “蹲好别动。”朝暮甩动刀身,血线在墙上泼洒出扇面痕迹。


    她突然侧身举枪,隔着三层楼的中庭击穿栏杆边狙击手的咽喉,弹壳坠地的清脆声响中,收刀入鞘的咔嗒声格外清晰。


    澹璇鳞的叹息透传来:“热武器使用超限了。”


    “还剩两发。”朝暮换弹匣时目光扫过中庭。“东南角安全通道,四人武装小组。”


    她突然加速奔跑,蹬着自动扶栏跃至二楼,战术靴踩碎栏杆借力反跳,下坠途中双枪连射,子弹精准穿透三个暴徒的凯夫拉头盔缝隙。


    最后一人举起的冲锋枪被长刀劈成两段,断口处迸出的火花尚未熄灭,刀尖已没入他的喉结。


    当警队冲进商场时,只看见被电击项圈锁住的暴徒围着中央喷泉蜷缩成圈。


    朝暮正站在喷泉雕像顶端,用绷带擦拭刀身上的血渍。


    她背后的长刀在警灯映照下泛着蓝光,而腰侧枪套里的格洛克枪口还冒着青烟。


    “加油。”她对着下面举枪对着她的警官眨了眨眼,纵身跃入霓光照不到的暗巷。


    月光掠过她腰间热像仪闪烁的绿灯,照亮战术手套上正在凝固的血珠,像极了黑暗里渐渐熄灭的星。


    街道重归死寂时,朝暮站在破碎的灯牌下缓缓吐息。


    刀尖垂落的血珠在沥青路面绽开第八朵暗红的花,她指节因过度用力泛出的白痕正逐渐消退。


    一种奇异的宁静顺着脊椎爬升。


    最初挥刀时的燥热还灼烧着太阳穴,那些暴徒的惨叫像钢针扎进神经,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更暴烈地撕碎什么。


    但当长刀第三次剖开胸腔时,某种冰冷的韵律开始主宰她的肢体。


    现在完成最后一记袈裟斩,暴徒颈动脉喷溅的温热液体竟像春雨般让她绷紧的肩胛微微松弛。


    她低头凝视颤抖的指尖,那不是恐惧而是某种瘾症得到满足后的生理性战栗。


    耳机里澹璇鳞的呼吸声变得清晰起来,先前被杀戮渴望压制的听觉正在恢复,三百米外有孩童在哭泣,东南方向传来玻璃碎裂声,但这些不再像钢锉般折磨她的鼓膜。


    她无声地翕动嘴唇,反手收刀入鞘时金属摩擦声异常悦耳。


    先前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的猩红噪点渐渐沉淀,世界重新呈现出清晰的轮廓,卷闸门上的弹孔分布、血泊里漂浮的超市传单、甚至远处路灯灯泡的钨丝断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