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黑心肝的渔霸

作品:《八零随军海岛,我靠空间养娃撩糙汉

    裴定疆先是被问得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


    苏逸晨应该是听说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但那都是没谱的事儿。


    不过,他要追求苏同志,的确地跟苏逸晨说。


    “你别听他们瞎说,都是开玩笑乱说呢,我和苏同志暂时什么事都没有。”


    苏逸晨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你的意思是,你以后还想有点什么?”


    “我的确想追求苏同志。”裴定疆承认得干脆利落。


    这个时代早就不时兴包办婚姻了,自由恋爱成了一种风潮,在年轻人中早就流行起来。


    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光明正大承认自己的心意,裴定疆垂着头,一张脸从脸颊红到了耳朵根。


    苏逸晨炸了,“我妹妹莫名其妙被人造谣了,你脸红啥呀?”


    裴定疆还是头一次在苏逸晨面前如此心虚没底。


    “我还没跟苏同志说。”


    苏逸晨扯了扯唇,“你跟我开玩笑呢?”


    “你要追我妹妹,结果我妹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觉得这顺序对吗!”


    也就看在裴定疆是自己顶头领导的份上,但凡换个人,苏逸晨都不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裴定疆也很认真地点头,附和着苏逸晨的话,“今天下午回去我就跟苏同志坦白。”


    苏逸晨看他的态度勉强还算诚恳,说话的语气也还不错,这才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可就这一个妹妹,有多聪明能干,你是看在眼里,你要是敢对我妹妹不好,就算不当这个兵了,我也——”


    苏逸晨话没说出来,裴定疆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硬生生把那句话拍回去了。


    “对咱来说,当兵可是光荣的使命,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随随便便赌咒发誓?”


    裴定疆一张脸上写满了严肃目光,更是炯炯有神,仿佛要把苏逸晨的脸盯出个洞。


    苏逸晨笑了,肩膀上的疼痛让他有些龇牙咧嘴。


    裴定疆要是能和妹妹成了,要知道自己可是他的未来大舅子!


    敢这么跟娘家人不客气的,古今中外也就能数得出来裴定疆一个人了。


    更别说这八字还没一撇,裴定疆还不知道能不能跟妹妹成呢!


    下午下训之后,平时最迟走的裴定疆,晋城第一个走得脚下飞快,像是蹬了风火轮而已。


    秦远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笑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咱们就等着吃喜糖吧。”


    一路上,裴定疆都在思忖自己该怎么开口。


    推开门的时候,裴定疆目光就在院中不断寻找苏衔婵的身影。


    刚刚看到苏衔婵,他正要开口,就见到原本坐在院子里的人,一下子扑了起来,快步朝着裴定疆跑了过来。


    “咱们快点去滩涂,那边受灾严重,好多蛏子都被海浪带走了!”


    苏衔婵还是没忍住,远远过去看了一眼。


    他们之前构筑起来,用来防范海水的堤坝已经被彻底冲开。


    现在只剩下一堆毫无意义的小土堆在那,海浪正在不停地带走苏衔婵的劳动结果。


    偏偏苏衔婵一个人也不敢过去抢救,硬生生挨到了裴定疆回来。


    整整一下午,她的心都像是放在热锅里油煎火烹。


    这可都是钱呀!


    裴定疆瞬间把自己要说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匆匆跟在苏衔婵的身后,就朝着滩涂地跑了过去。


    刚放学的景行撞见他俩火急火燎的样子,也赶紧拉着云舟云笙跟了过来。


    那里的情况远远比裴定疆想象的要糟糕。


    他们好不容易才浇灌出来的一片滩涂地现在简直和成了一片稀泥。


    更可怕的是大鱼和海浪完全冲刷了海滩上的蛏子洞,连他们都完全辨认不出来,到底哪个地方蛏子更多?


    裴定疆正要转身去找人帮忙,就看到不远处呜呜泱泱的一群岛民正拿着小桶和铲子过来。


    目的地正是他们这片滩涂。


    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不一会儿就占了不少地方。


    人一旦多起来,滩涂就显得不够分了。


    苏衔婵快步走了过去,对着为首的壮年男人说道:“老乡,这片滩涂地已经被我承包了,你们要想赶海还是去那边的沙滩。”


    沙滩上的海货必然没有滩涂养出来的肥沃,为首的男人当下就有些不满。


    他眉头紧紧拧着,“你这啥意思?这块不也是我们岛上的地方?你咋好意思赶人?就是想自己独占,是不是?”


    有一个人开口,身后的人便纷纷跟着附和起来。


    他们都认得出来,苏衔婵当初风风火火要带着他们赚钱,可不到两周时间就半途而废。


    岛民们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了,结果告诉他们赚不到钱了。


    这谁能乐意了?


    “我告诉你,你赶紧让开,我们大伙还能不计较,否则,告到中央去肯定处理你!”


    为首的男人重重挥了一下手里的铲子,发出破风的声音。


    身后的人举着铲子跟着附和,“小苏同志,你当初在我们身上剥削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清楚!在岛上卖菜发家致富就算了,居然还好意思剥削我们乡亲们的血汗钱!”


    与他们的激动比较起来,苏衔婵显得平静极了。


    “这块地由我承包,地里的蛏子也都是我买的种苗,要不是我们带着人辛苦喂养,这蛏子也不会长得如此肥美。其他的地方我不跟你们争,但这块地我们付出了劳动和心血,就不能随便你们乱挖!”


    苏衔婵疾言厉色,说话的时候不留半分情面。


    涉及利益的事情,但凡她软趴趴一点,这些人就敢把她欺负死。


    “这地都是公家的,当初解放的时候就已经分给我们所有渔民了,我们这么多人在这站着,还能让你霸占了它?我告诉你,你这种行为就是渔霸!放到当年是要被批斗的!”


    为首的男人声音很大,几乎响彻整片滩涂地。


    他一呼百应,身后的人纷纷跟着附和起来。


    “我看你是吃饱了就想着剥削人民群众,打倒渔霸,打倒地主,捍卫我们自己的权利!”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中扔下一枚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回荡。


    他们像蝗虫一样迫切地朝着苏衔婵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