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钱不是问题

作品:《回到70年代:从宠妻开始!

    他从赵书记手中,接过了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指标文件,对着话筒,只说了两个字。


    “谢谢。”


    说完,他拿着奖状和文件,在无数道敬畏、狂热、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转身走下了主席台。


    表彰大会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但林峰要买大卡车的消息,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林家村激起了千层巨浪。


    整个村子都疯了。


    “卡车!解放牌大卡车!乖乖,那铁家伙,比咱村委会的房子都大吧?”


    “以后咱们的蘑菇,不是用拖拉机拉,是用大卡车拉了!”


    起初,是极致的兴奋和自豪。林家村要出全县第一辆私人卡车了,这说出去,祖坟都冒青烟!


    可兴奋劲儿一过,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所有人的头顶。


    钱从哪来?


    “我听城里亲戚说过,一辆解放牌,新的,得上万块!”


    “一万块?我的老天爷!把咱全村卖了都凑不齐吧?”


    兴奋的议论声,逐渐被现实的忧虑所取代。合作社刚分了红,家家户户是揣上了几百块的巨款,可那点钱跟上万块的卡车比起来,连个车轱辘都买不起。


    林峰哪来这么多钱?


    刘翠翠成了全村最忙的人。她被一群长舌妇和老娘们围在中间,唾沫横飞地吹嘘着。


    “上万块怎么了?对我们家二弟来说,那叫事儿吗?”她叉着腰,下巴抬得老高,一副“你们这群凡人不懂”的优越感,“县里的大领导都亲自批条子,钱算个事儿吗?我们家二弟,有的是办法!”


    她嘴上吹得震天响,可一回到家,关上门,那股得意劲儿瞬间就垮了。


    她坐立不安地在屋里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愁容。


    “他爹,你说……二弟这钱,到底从哪儿来啊?”她揪着林东方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合作社账上的钱,我心里有数,刚分完红,撑死也就剩个千把块,离一万块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林东方正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憨厚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疑惑,但他对弟弟的信任,早已深入骨髓。


    “你瞎操什么心?二弟自有他的办法。他啥时候让我们失望过?”


    刘翠翠一想,好像也是这个理。从打野猪到种蘑菇,再到扳倒马主任,二弟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又哪一件没办成?可一想到那“上万块”的压力,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踏实。


    ……


    林峰家。


    柳如烟正细心地帮林峰收拾着一个布包,准备他明天出门要穿的换洗衣裳。她听着外面沸沸扬扬的议论声,清丽的脸庞上,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忧色。


    “买卡车……要花很多钱吧?”她停下手里的活,走到林峰身边,柔声问道,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她不怕过苦日子,却怕林峰为了这个家,扛上太大的压力。那可是一万块,一个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林峰正在擦拭那台新买的照相机,闻言抬起头,看到妻子眼中的担忧,他心中一暖,放下相机,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魔力,“你男人我,什么时候缺过钱?”


    他轻轻拍了拍柳如烟的后背,安慰道:“忘了我们发现的那个山洞了?”


    柳如烟微微一怔,随即想起了那满满一箱的金条和银元,心头的巨石,这才悄然落下。是啊,她怎么忘了,自己男人还有一箱子的“小黄鱼”呢。


    看着妻子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林峰心中满足。钱,对他来说,确实不是问题。灵泉空间里,那几十根小黄鱼,静静地躺在那里,随便拿出两根,就足够买下那辆解放牌大卡车了。


    第二天一早,林峰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一人登上了去县城的班车,然后又从县城转车,直奔地区市。


    地区市比县城要繁华得多,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林峰没有去国营商店,也没有去汽车厂,而是凭着脑海中超越这个时代的记忆,七拐八绕,走进了一条偏僻、破旧的小巷。


    巷子的尽头,是一家毫不起眼的“信托商店”,门脸又小又破,看起来像是收破烂的。但林峰知道,这里,就是地区市最大的地下交易市扬,一个能消化任何“来路不明”的硬通货的地方。


    他刚一踏进门,一股混杂着烟草味和老旧物品的复杂气味就扑面而来。店里光线昏暗,一个留着山羊胡,戴着老花镜的干瘦老头,正坐在柜台后面,用一块麂皮慢悠悠地擦着一个铜手炉,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林峰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走到柜台前,将身上的布包解开,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轻轻地放在了柜台上。


    “咚。”


    沉闷的声响,让那干瘦老头的擦拭动作,瞬间停滞。


    柜台上,是两根色泽金黄,带着沉甸甸质感的“小黄鱼”。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两根金条仿佛自身带着光源,散发出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魔力。


    山羊胡掌柜的瞳孔,在老花镜后面猛地一缩。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射出一道骇人的精光,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没有立刻去拿金条,而是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林峰一番。


    眼前的年轻人,二十出头,穿着一身半旧的蓝布褂子,脚上是一双布鞋,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小子。但那双眼睛,却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身上那股子从容不迫的气度,绝不是一个普通农民该有的。


    山羊胡掌柜在心里迅速盘算着。这年头,敢拿出这种货色的,要么是背后有通天背景的“衙内”,要么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走了狗屎运的愣头青。


    他决定先探探路。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铜手炉,拿起一根金条,用指甲在上面掐了一下,又放到嘴边,用牙齿轻轻咬了咬,感受着那独特的延展性。


    “呵,东西是好东西。”山-羊胡掌柜将金条丢回柜台,语气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腔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就是这成色嘛,有点驳杂。小兄弟,你这‘黄鱼’,是哪条河里捞的啊?上面的‘水草’,可还没摘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