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挑了挑眉。


    “怎么，想通了?”


    “我有个提议。”楚凡说，“咱们文明人，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


    “什么方式?”


    “赌一局。”楚凡看着中年男人，“你敢吗?”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有意思!赌什么?”


    “随便。”楚凡说得很随意，“你定规矩。”


    “好!”中年男人拍了拍手，“我喜欢你这个性格。不过咱们得先说好，赌注是什么。”


    “你赢了，这座矿我让给你。我赢了……”楚凡顿了顿，“你以后叫我一声大哥，而且这一片的事都得听我的。”


    中年男人眼神一凝。


    这小子，口气不小。


    “行，我答应你。”他冷笑道，“不过我得提醒你，在这一片，还没人能赢过我。”


    “那今天可能要破例了。”


    “好!有种!”中年男人转身上车，“跟我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玩玩。”


    楚凡看了一眼颜星瑶。


    “你在这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颜星瑶说。


    “这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颜星瑶的眼神很坚定，“但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


    楚凡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就一起吧。”


    车队开进市区，停在一家名为“盛世棋牌”的会所门口。


    这家会所装修得富丽堂皇，门口站着两排穿旗袍的迎宾小姐。中年男人下车后，径直走了进去。


    楚凡和颜星瑶跟在后面。


    会所里面别有洞天，一楼是普通的棋牌室,二楼才是真正的赌场。


    中年男人带着楚凡上了三楼,推开一扇包厢的门。


    包厢里摆着一张豪华的赌桌,桌上放着崭新的扑克牌和筹码。


    “坐。”中年男人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楚凡拉开椅子坐下,颜星瑶站在他身后。


    “玩什么?”中年男人问。


    “你定。”


    “爽快。”中年男人拿起一副扑克牌,“那就玩最简单的——比大小。一局定胜负,谁的牌大谁赢。”


    “可以。”


    中年男人洗牌的手法很熟练,牌在他手里翻飞,发出哗哗的声响。


    “不过我得提醒你,我玩了二十年牌,还没输过。”他一边洗牌一边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用。”楚凡靠在椅背上,神态轻松,“开始吧。”


    中年男人眼神一冷,将牌放在桌上。


    “你先抽。”


    楚凡伸手抽了一张牌,没有看,直接扣在桌上。


    中年男人也抽了一张,同样扣在桌上。


    “一起翻?”


    “可以。”


    两人同时翻开牌。


    楚凡的牌是红桃K。


    中年男人的牌是黑桃A。


    包厢里一片寂静。


    中年男人愣了一秒,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小兄弟,看来你运气不太好啊。”他得意地说,“按照规矩,你输了。这座矿……”


    “等等。”楚凡突然开口。


    “怎么,想反悔?”


    “不是。”楚凡指了指桌上的牌,“你这张A,有问题。”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楚凡拿起那张黑桃A,对着灯光照了照,“这张牌的背面,有个很小的记号。如果我没猜错,这副牌里的每一张大牌,背面都有不同的记号。”


    中年男人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你在污蔑我?”


    “我只是说出事实。”楚凡将牌放回桌上,“不信的话,可以找人来鉴定。”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中年男人死死盯着楚凡,眼神里满是杀意。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楚凡的语气依然平静,“你用老千的手段赢了二十年,确实没输过。但今天,你输定了。”


    “你……”


    中年男人刚要发作,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穿着唐装,手里拿着串佛珠。


    “三儿,住手。”


    中年男人看到来人,脸色一变。


    “大哥,你怎么来了?”


    老者没理他,而是走到楚凡面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小兄弟好眼力。”老者笑着说,“这副牌确实有问题。三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大哥,我……”


    “闭嘴。”老者挥了挥手,转向楚凡,“小兄弟,我替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向你道歉。这场赌局,算你赢。”


    楚凡站起身,抱拳道:“多谢。”


    “不过……”老者话锋一转,“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我想跟你赌一局。”老者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果你赢了,不仅这座矿是你的,我还可以保证,以后这一片没人敢找你麻烦。但如果你输了……”


    “如果我输了呢?”


    “那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老者笑了笑,没有回答。


    楚凡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爽快!”老者拍了拍手,“来人,准备新牌。”


    很快,有人送来一副全新的扑克牌。


    老者亲自拆开包装,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才放在桌上。


    “这次咱们玩点不一样的。”老者说,“不比大小,比记忆力。”


    “记忆力?”


    “对。”老者将整副牌摊开在桌上,“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记住这些牌的顺序。三分钟后,我会打乱这副牌,然后让你按照原来的顺序重新排列。如果你能完全正确,就算你赢。”


    楚凡眉头微皱。


    这个赌法,难度不小。


    一副扑克牌有54张,要在三分钟内记住所有牌的顺序,对记忆力的要求极高。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


    老者笑了笑,按下了计时器。


    “开始。”


    楚凡盯着桌上的牌,眼神专注。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将每一张牌的位置都记在脑海里。


    三分钟很快过去。


    “时间到。”老者将牌收起来,在手里快速洗了几遍,然后重新摊开在桌上,“现在,请你按照原来的顺序排列。”


    楚凡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一张,两张,三张……


    颜星瑶站在旁边,手心都出汗了。


    她看得出来,这场赌局的难度远超刚才那场。如果楚凡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十分钟后,楚凡放下最后一张牌。


    “好了。”


    老者拿起手机,对照着之前拍下的照片,一张一张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