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的问题。”楚凡平静地说，“是原则问题。”


    王振雄的脸彻底阴沉下来：“楚先生，有些时候原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王振雄刚要开口，包间的门突然被撞开。


    几个蒙面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刀具。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直奔王振雄而去。


    “保护王总！”王振雄的保镖立刻反应过来，但已经晚了。


    楚凡和阿豹几乎同时动了。阿豹一拳打倒一个蒙面人，楚凡则挡在王振雄面前，一脚踢飞另一个蒙面人手中的刀。


    激烈的打斗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几个蒙面人全部被制服。


    王振雄惊魂未定，看着楚凡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楚先生，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楚凡拍拍手，“不过我很好奇，是谁想要你的命？”


    王振雄脸色铁青，从一个蒙面人身上搜出一部手机。他看了看通话记录，脸色更加难看。


    “是张华。”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


    “张华？”


    “我的副手，跟了我十年的兄弟。”王振雄的声音充满愤怒，“没想到他会背叛我。”


    楚凡皱眉：“为什么？”


    “因为利益。”王振雄苦笑，“前段时间我发现他私下里倒卖公司的古玩，准备开除他。没想到他先下手为强。”


    “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王振雄摇头，“而且…他还绑架了我的女儿和儿媳妇。”


    楚凡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天早上。”王振雄拿出手机，“他发了条短信，说如果我不把公司转让给他，就撕票。”


    楚凡看了看短信内容，确实如王振雄所说。


    “楚先生，我知道今天约你来是想对付你，但现在情况变了。”王振雄诚恳地说，“我愿意出任何代价，请你帮我救回女儿和儿媳妇。”


    楚凡沉思片刻：“我可以帮你，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不许再骚扰颜星瑶。”


    王振雄点头：“没问题。”


    “那我们就合作吧。”楚凡伸出手，“不过首先要找到张华的位置。”


    王振雄握住他的手：“我有办法。”


    王振雄拨通了一个电话：“老三，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老大，你没事吧？我听说有人要对付你。”


    “我没事，但老二背叛了。”王振雄简短地说明了情况，“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郊区的仓库里，正在清点货物。”


    “立刻带人到金辉酒店来，我们要去救小雪和小芳。”


    “明白。”


    挂断电话后，王振雄对楚凡说：“老三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他会带人来支援我们。”


    “张华可能在什么地方？”楚凡问。


    王振雄想了想：“他以前提过，在城东有个废弃的化工厂，说那里很隐蔽。”


    “那就先去那里看看。”


    半小时后，一个叫老三的光头男人带着十几个人赶到酒店。老三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魁梧，脸上有道刀疤。


    “老大，人都带来了。”老三恭敬地说。


    王振雄点头：“老三，这位是楚先生，今天多亏了他救了我。”


    老三打量了楚凡一眼，眼中闪过敬佩：“楚先生年轻有为。”


    “客气了。”楚凡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一行人分乘几辆车，向城东的废弃化工厂驶去。路上，王振雄向楚凡介绍了张华的情况。


    “张华这个人很狡猾，而且心狠手辣。”王振雄说，“他手下有七八个亡命徒，都是从监狱里出来的。”


    “你女儿和儿媳妇什么时候被抓的？”楚凡问。


    “今天早上八点左右。小雪去上学，小芳去买菜，结果都没有回来。”王振雄的声音有些颤抖，“小雪才十六岁，小芳刚怀孕三个月。”


    楚凡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焦急和愧疚。


    “放心，我们会把她们救出来的。”楚凡安慰道。


    车队很快到达城东。废弃化工厂位于一片荒地中，四周杂草丛生，显得十分荒凉。


    “老大，那里有灯光。”老三指着厂区深处说。


    楚凡拿出望远镜观察：“确实有人，而且门口有两个守卫。”


    “怎么办？强攻吗？”王振雄问。


    “不行。”楚凡摇头，“如果惊动了张华，他可能会伤害人质。我们需要智取。”


    楚凡仔细观察了地形，制定了一个计划：“老三，你带五个人从正面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王总，你带其他人从后门包抄。我和阿豹从侧面潜入，寻找人质。”


    “好。”众人点头同意。


    夜色深沉，行动开始。


    楚凡和阿豹悄悄摸到化工厂侧面的围墙边。围墙不高，两人轻松翻了过去。


    厂区内部很大，到处都是废弃的设备和管道。楚凡和阿豹小心翼翼地向有灯光的地方摸去。


    “老大，前面有个仓库，里面有人。”阿豹压低声音说。


    楚凡点头，两人靠近仓库。透过破损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两个女人，手脚都被绑着。


    “是她们。”楚凡确认了人质的位置。


    仓库里有三个看守，都拿着刀具。楚凡比了个手势，示意阿豹从另一边包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老三他们开始佯攻了。


    “什么情况？”仓库里的看守警觉起来。


    “老二，外面好像有情况。”其中一个说。


    “你去看看。”另一个指挥道。


    一个看守走出仓库，楚凡趁机从窗户跳了进去。剩下的两个看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凡和阿豹制服了。


    “你们没事吧？”楚凡迅速给两个女人松绑。


    年轻的女孩是王振雄的女儿小雪，怀孕的女人是他的儿媳妇小芳。


    “叔叔，我爸爸呢？”小雪惊魂未定地问。


    “他在外面，很快就会来救你们。”楚凡安慰道，“现在我们要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响起张华的声音：“王振雄，我知道你来了。识相的话就出来投降，否则我就杀了你女儿。”


    楚凡皱眉，看来张华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动。


    “阿豹，你带她们从后窗走。”楚凡吩咐道，“我去拖住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