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看着门外的颜星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出现太过突然，而她此刻的装扮更是让人心跳加速。


    “进来吧。”楚凡侧身让开门口。


    颜星瑶踏进房间，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楚凡。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在她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今天的表现很精彩。”颜星瑶轻抿一口红酒，“十件全对，连我都没想到。”


    楚凡接过酒杯，“运气好而已。”


    “运气？”颜星瑶转身看向他，“那幅山水画的问题，就连评审专家都差点看走眼，你却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这可不是运气能解释的。”


    楚凡沉默了片刻，“有些东西，看多了就有感觉。”


    “感觉？”颜星瑶走到窗边，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身上，“楚凡，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的古玩爱好者。”


    “普通？”颜星瑶回过头，眼中带着探究，“普通人能在王振雄精心设计的陷阱中全身而退？普通人能让张大师那样的老江湖都刮目相看？”


    楚凡走到她身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包括你？”


    “包括我。”


    两人相视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那幅画…”颜星瑶突然开口，“你说它有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


    楚凡想了想，“纸张确实是清代的，但墨迹的渗透程度不对。真正的清代画作，墨迹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特定的渗透痕迹，而这幅画的墨迹太过新鲜。”


    “仅仅是这样？”


    “还有笔法。”楚凡继续说道，“清代山水画有其特定的笔法特征，这幅画虽然模仿得很像，但在一些细节处理上还是露出了现代人的习惯。”


    颜星瑶点点头，“难怪连张大师都看走了眼。”


    “他们太过依赖经验，反而忽略了细节。”楚凡喝了一口红酒，“有时候，直觉比经验更重要。”


    “直觉？”颜星瑶笑了，“你的直觉还真是准得可怕。”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逐渐从古玩转向了其他。颜星瑶告诉他关于颜氏集团的一些内部情况，楚凡也分享了一些自己对古玩市场的看法。


    不知不觉中，两杯红酒已经见底。


    “时间不早了。”颜星瑶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嗯。”楚凡点点头。


    颜星瑶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楚凡，明天的第二轮比赛，你有把握吗？”


    “试试看吧。”


    “如果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楚凡挑眉，“什么条件？”


    “任何条件。”颜星瑶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然，前提是你能赢。”


    说完，她推门而出，留下楚凡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楚凡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楚先生，出大事了！”电话里传来林助理焦急的声音。


    “什么事？”楚凡揉了揉眼睛。


    “林氏集团那边有动静，林子辰准备在今天的矿山竞拍会上大举出价，据说他已经联系了几家投资公司，准备背水一战。”


    楚凡坐起身，“他哪来的钱？”


    “听说是赵氏集团在背后支持，而且…”林助理顿了顿，“而且他们已经开始收购林氏集团的其他股东手中的股份。”


    “有意思。”楚凡冷笑一声，“看来他还不死心。”


    挂断电话后，楚凡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餐。颜星瑶已经坐在餐桌旁，看到他下来，微笑着点点头。


    “睡得好吗？”她问道。


    “还不错。”楚凡坐下，“今天的竞拍会，你会去吗？”


    “当然，这么精彩的戏，怎么能错过。”颜星瑶优雅地切着煎蛋，“听说林子辰准备孤注一掷。”


    “他想多了。”


    上午十点，市政府大会议室里座无虚席。今天的矿山开采权竞拍吸引了众多企业参与，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林氏集团和楚凡的较量。


    林子辰西装革履地坐在前排，身边跟着几个看起来很有分量的商界人士。他时不时地回头看向楚凡，眼中满含挑衅。


    “各位，今天我们竞拍的是城东矿山的二十年开采权。”主持人宣布开始，“起拍价五千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


    “五千万！”林子辰第一个举牌。


    “五千五百万。”楚凡不紧不慢地举牌。


    “六千万！”林子辰立刻跟上。


    “七千万。”楚凡依然淡定。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突破了一亿。其他竞拍者纷纷退出，只剩下林子辰和楚凡在较劲。


    “一亿五千万！”林子辰咬牙举牌，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


    “两亿。”楚凡的声音依然平静。


    林子辰的脸色变得难看，他转头和身边的人商量了几句，然后再次举牌：“两亿五千万！”


    “三亿。”楚凡毫不犹豫。


    现场一片哗然，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矿山的实际价值。


    林子辰站起身，指着楚凡大声说道：“我代表林氏集团出价三亿五千万！”


    就在这时，楚凡也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林总，恐怕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代表林氏集团了。”


    “你说什么？”林子辰愣住了。


    “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林氏集团的最大股东。”楚凡的话如同重磅炸弹，在会场炸开。


    “不可能！”林子辰脸色煞白，“你在胡说什么！”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律师，他手中拿着一叠文件。


    “各位好，我是林氏集团的法律顾问王律师。”律师走到台前，“我现在宣布一个重要消息：经过股权转让，楚凡先生现在持有林氏集团51%的股份，成为公司的最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


    现场顿时炸锅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子辰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竟然在一夜之间易主。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股东们不会同意的…”


    “林总，您可以看看这些转让协议。”王律师将文件递给他，“所有转让都是合法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