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润集团的区域经理是个中年男人，进门就递上名片。


    “楚总，久仰大名。我们华润希望能在贵商场设立生活超市。”


    楚凡接过资料翻看：“华润的背景我了解，可以考虑合作。但有个条件。”


    “您请说。”


    “超市内只能销售国产商品，任何进口商品都不允许上架。”


    区域经理愣了一下：“这个…可能有些困难。很多消费者喜欢进口商品。”


    “那就没有合作的基础了。”楚凡将资料推回去，“下一位。”


    就这样，楚凡用严格的标准筛选着合作伙伴。虽然拒绝了很多知名品牌，但也有不少优质的国产企业主动找上门来。


    几天后，一个意外的访客改变了事情的走向。


    “楚总，好利来粮油集团的总裁想见您。”小张神色有些紧张。


    楚凡皱了皱眉。好利来是国际知名的粮油巨头，在中国市场占有率很高。


    “让他进来。”


    进来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身后跟着几个助理。


    “楚先生，我是好利来亚太区总裁约翰逊。”外国人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


    “约翰逊先生，请坐。”楚凡表现得很客气，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我们听说您要开设高端商场，好利来希望能在其中设立专柜。我们可以提供最优惠的条件。”


    约翰逊拿出一份厚厚的合同：“包括免费装修、保底销售额分成，还有三年的独家经营权。”


    楚凡大致翻看了一下合同，条件确实很诱人。但当他看到产品介绍时，表情变了。


    “你们的产品都是转基因的？”


    “是的，我们采用最先进的基因技术，产量更高，营养更丰富。”约翰逊很自豪地介绍。


    楚凡合上合同，表情变得严肃：“抱歉，我们不会与好利来合作。”


    “为什么？我们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约翰逊有些不解。


    “因为你们的产品不符合我们的理念。”楚凡站起身，“我们坚持天然、健康的原则，不接受任何转基因产品。”


    约翰逊的脸色变了：“楚先生，您这样做是不明智的。好利来在全球都有业务，我们的影响力您应该了解。”


    “威胁我？”楚凡冷笑一声，“那更不可能合作了。而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星辰商场永远不会与你们这样的企业有任何往来。”


    约翰逊气得脸色发白，但在楚凡坚决的态度面前，他只能愤然离去。


    “楚总，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小张担心地问。


    “有什么可冒险的？”楚凡回到座位上，“做生意要有原则，有些钱赚不得。”


    楚凡的话很快传到了网上。


    一个网名叫“商界观察者”的博主发了一条微博：


    “刚刚得到消息，新开的星辰商场拒绝了好利来集团的合作请求，理由是不接受转基因产品。这位楚总真是有个性！支持国产，拒绝转基因！”


    这条微博很快被大量转发，网友们纷纷表达支持。


    “终于有有良心的商家了！”


    “支持星辰商场，拒绝转基因！”


    “什么时候开业？一定要去支持一下！”


    但是，好利来集团的反应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约翰逊回到公司后，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


    “这个楚凡太狂妄了！”约翰逊气愤地说，“我们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您准备怎么做？”助理问。


    “通知我们的所有合作伙伴。”约翰逊眼中闪过阴险的光芒，“任何与星辰商场有业务往来的企业，都将被列入我们的黑名单。让他们选择，是要好利来这个国际巨头，还是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场。”


    第二天，楚凡就感受到了来自好利来的压力。


    许多原本已经谈好的合作伙伴突然反悔，理由各种各样，但背后的原因楚凡心知肚明。


    “楚总，又有三家企业取消了合作。”小张焦急地汇报。


    楚凡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看来有人想和我们玩硬的。”楚凡拿起电话，“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较量。”


    商战的帷幕正式拉开，而这只是开始。第九章：夜话深谈


    楚凡看着门外的颜星瑶，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这个女人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而且每次都让他措手不及。


    “进来吧。”楚凡侧身让开门口。


    颜星瑶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进房间，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楚凡。房间里点着暖黄色的台灯，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颜星瑶轻抿一口红酒，“十件全对，连那个紫砂壶的真品做假都能看出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凡接过红酒，在沙发上坐下：“经验而已。做假的痕迹总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那幅画呢？”颜星瑶在他对面坐下，“你说它有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


    楚凡沉默了一会儿。这幅画的问题不是技术层面的，而是它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这个秘密他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纸张有问题。”楚凡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答案，“虽然是清代的老纸，但墨迹的年代明显不符。画工再精湛，也掩盖不了这个致命缺陷。”


    颜星瑶点点头，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是评审专家也是这么说的。你们的判断完全一致，这让我觉得很巧合。”


    “英雄所见略同吧。”楚凡喝了一口红酒，试图转移话题，“你今晚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讨论这些古董吧？”


    颜星瑶放下酒杯，眼神变得复杂：“楚凡，我想了解真正的你。不是那个在鉴定台上光芒万丈的古董专家，而是真正的楚凡。”


    “你想了解什么？”


    “你的过去，你的经历，你为什么会有这么精湛的鉴定技术。”颜星瑶的声音很轻，“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楚凡看着她，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在思考。重生这件事太过荒诞，他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楚凡说，“就像你，表面上是成功的女企业家，但我能感觉到你内心深处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