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重新接过电话，“王总，我们现在回市里，在哪里见面比较方便？”


    “在我的私人会所，我马上赶过去。”王振雄报了地址，“楚凡，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挂断电话后，楚凡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心中五味杂陈。这次冒险虽然成功了，但过程中的危险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


    不过至少目标达到了，王振雄应该不会再把他当敌人了。


    半小时后，直升机在会所顶楼的停机坪降落。王振雄已经在那里等候，看到王婷从机舱里出来，这个平时威风凛凛的老板眼中竟然含着泪水。


    “小婷！”王振雄紧紧抱住外甥女，“你吃苦了。”


    王婷也抱着舅舅哭了起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楚凡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叔侄俩的情绪平复。今夜的行动算是圆满成功，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第九章：深夜倾谈


    楚凡愣了几秒，目光不受控制地在颜星瑶身上游移。冰蓝色的丝质睡袍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刚洗过澡的头发还带着水汽，清香淡雅的沐浴露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这个时间，确实不太合适吧？”楚凡的声音有些干涩。


    颜星瑶轻笑一声，径直走进房间，“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


    她在沙发上坐下，将一杯红酒递给楚凡，另一杯端在手中轻摇。暗红色的酒液在杯中转圈，映照着她精致的侧脸。


    “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颜星瑶抿了一口红酒，“那幅山水画的鉴定，连我都没看出是用清代老纸制作的现代仿品。”


    楚凡在她对面坐下，保持着安全距离，“只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颜星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那个紫砂壶的修补痕迹，就连评审专家都差点漏掉，你是怎么发现的？”


    楚凡端起酒杯，红酒的香醇在口中散开，“观察细致一些罢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的轻微运转声。颜星瑶将修长的双腿蜷在沙发上，睡袍的下摆滑落，露出一截如玉般的小腿。


    “楚凡，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突然问道。


    “什么意思？”


    “王氏集团今天明显是有备而来，那些藏品的级别和陷阱设置都不简单。可你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一样，每一件都判断得分毫不差。”颜星瑶的眼神变得锐利，“这不是运气能解释的。”


    楚凡沉默了片刻，“我确实有些特殊的能力。”


    “什么能力？”


    “可以感知到古董的真实年代和制作工艺，甚至是历史背景。”楚凡决定说出部分真相，“这听起来很荒谬，但确实如此。”


    颜星瑶放下酒杯，身体前倾，“你是说…天赋异禀？”


    “差不多吧。”楚凡苦笑，“从小就有这种感觉，接触古董的时候，脑海里会自动浮现相关信息。”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颜星瑶的声音有些激动，“如果真是这样，你在古董鉴定界将会是一个传奇！”


    “传奇也意味着麻烦。”楚凡摇头，“今天王氏集团的反应你也看到了，如果我的能力被更多人知道，会引来多少觊觎和敌意？”


    颜星瑶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重新倒满酒杯，“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和王氏集团的关系？今天的失败对他们来说不仅是面子问题，还涉及巨大的利益损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凡语气平静，“我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


    “你知道王振雄的势力有多大吗？”颜星瑶担忧地看着他，“在古董界，得罪他的人很少有好下场。”


    “那你呢？”楚凡反问，“你今天选择站在我这边，不也得罪了他？”


    颜星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颜家在古董界也不是吃素的，王振雄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我怎么样。”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担心我？”


    “因为…”颜星瑶停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因为我不希望看到有天赋的人被埋没。”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缓和了许多。


    “说说你的身世吧。”颜星瑶重新蜷起双腿，“我很好奇，拥有这种能力的你，为什么会在江州这样的小城市？”


    楚凡简单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当然隐去了系统和重生的部分。颜星瑶听得很认真，偶尔会问一些细节问题。


    “所以你现在的目标是什么？”她问道。


    “先在江州站稳脚跟，然后逐步扩大影响力。”楚凡没有说得太详细，“我有一些商业计划正在实施。”


    “比如？”


    “比如…开一家超市。”楚凡笑了笑，“听起来很普通对吧？”


    颜星瑶眨眨眼，“超市？你要从古董界跨到零售业？”


    “古董只是我的兴趣和特长，但真正的财富积累还是要靠实业。”楚凡解释道，“而且我看好江州的发展前景。”


    “有意思。”颜星瑶若有所思，“如果你需要资金支持，颜家可以考虑投资。”


    “这么快就想投资我？连项目计划都没看过。”楚凡调侃道。


    “因为我看好你这个人。”颜星瑶的语气变得认真，“今天的鉴定让我确信，你不是普通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颜星瑶说完这话，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楚凡感受到了来自这个美丽女人的善意，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深入发展的时候。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楚凡站起身，“明天还有第二轮比试。”


    颜星瑶有些失望，但还是站了起来，“好吧，今晚谢谢你的坦诚。”


    她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楚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楚凡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能有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确实是件幸福的事。


    第二天一早，楚凡的手机响了。是钱老板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