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们王家最后的机会。”楚凡回应道。


    王涛离开后，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楚总，我们真的要和王家硬碰硬吗？”有人担忧地问道。


    “不是硬碰硬，是清算。”楚凡回到座位上，“从今天开始，我们要让王家知道，有些债，是一定要还的。”


    他看着在座的所有人，“我知道这条路很危险，如果有人想离开，我不会阻拦。”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市场部总监第一个站起来，“楚总，我们跟您干！”


    “对，我们跟您干！”其他人也纷纷表态。


    楚凡看着这些忠诚的下属，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好，那我们就一起战斗到底！”


    会议结束后，楚凡独自留在办公室里。


    他拿出那件口弦琴的残件，在手中轻抚着。


    “父亲，儿子终于要为您报仇了。”他轻声说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让王家逃脱。”


    窗外的夜色渐浓，城市的灯火开始点亮。


    一场商业战争即将拉开帷幕，而楚凡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不是王家倒下，就是他万劫不复。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也不想再有退路。**第一章**


    楚凡看着门外的颜星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红酒的醇香，让人有些迷醉。那件冰蓝色的真丝睡袍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进来吧。”楚凡侧身让开门口。


    颜星瑶踏进房间，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楚凡，“今天的拍卖会很精彩，你那幅画让我刮目相看。”


    楚凡接过酒杯，轻抿了一口，“只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颜星瑶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能看出那幅画的真正价值，可不是运气能解释的。”


    她的眼神在楚凡脸上停留了几秒，“你对古玩很有研究？”


    楚凡心中一紧。他知道颜星瑶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聊天，更不会在这个时间穿成这样。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略懂一些。”楚凡在她对面坐下，“我父亲生前喜欢收藏，耳濡目染学了点皮毛。”


    “你父亲？”颜星瑶的声音很轻，“能跟我说说他吗？”


    楚凡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提到父亲，他的心情总是很复杂。


    “他叫楚问天，是个古玩爱好者。”楚凡的声音有些低沉，“十年前在山里出了意外，从此我就一个人了。”


    颜星瑶静静听着，心中却在思考着调查到的那些信息。楚问天的死真的只是意外吗？


    “他一定很爱你。”颜星瑶轻声说道。


    “是的。”楚凡点点头，“他总说要给我留下点什么，可惜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这话说得有些苦涩。颜星瑶知道楚凡在撒谎，那件口弦琴残件就是楚问天留给他的，而且很可能是某种证据。


    “有时候父亲留给孩子的，不一定是财富。”颜星瑶端起酒杯，“也可能是责任，或者…真相。”


    楚凡猛地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颜星瑶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楚凡知道一些什么，但他在隐瞒。


    “你觉得真相重要吗？”颜星瑶问道。


    “真相？”楚凡苦笑，“有时候真相比谎言更残酷。”


    “但不管多残酷，它都是真相。”颜星瑶的声音变得认真，“而且有些真相，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楚凡放下酒杯，“颜总，你今晚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聊我父亲吧？”


    颜星瑶笑了，“你很聪明。”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楚凡，你知道王氏集团吗？”


    楚凡的瞳孔微缩。王氏集团，那个让他背负五十万债务的罪魁祸首。


    “略有耳闻。”楚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王振雄这个人，手段很不干净。”颜星瑶转过身，“十年前他为了搜集古玩，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楚凡的心跳开始加速。十年前，正是父亲出事的时候。


    “你想说什么？”楚凡问道。


    颜星瑶走回沙发，重新坐下，“我想说的是，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肮脏不堪。而有些看起来普通的人，却可能承载着不为人知的重担。”


    她的话让楚凡心中掀起巨浪。颜星瑶到底知道多少？


    “楚凡，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你会相信吗？”颜星瑶的眼神很真诚。


    “帮我什么？”楚凡反问。


    “帮你找到真相，帮你讨回公道。”颜星瑶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楚凡耳中，“帮你让那些伤害过你和你父亲的人，付出代价。”


    楚凡沉默了很久。他看着颜星瑶，这个美丽而神秘的女人，她为什么要帮自己？


    “你为什么要帮我？”楚凡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颜星瑶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因为我也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


    “什么？”


    “我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一个有能力的人。”颜星瑶看着楚凡，“而你，正好符合这两个条件。”


    楚凡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颜星瑶说的是实话，但同时也知道，一旦接受她的帮助，就意味着要卷入更复杂的漩涡中。


    “我需要时间考虑。”楚凡说道。


    “当然。”颜星瑶站起身，“但是楚凡，有些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楚凡一眼，“还有，小心王家的人。他们已经注意到你了。”


    说完，她推门而出，留下楚凡一个人在房间里。


    楚凡坐在沙发上，脑海中回想着颜星瑶的话。王家已经注意到他了？那件口弦琴残件的事情暴露了吗？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心中充满了不安。


    第二天一早，楚凡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楚凡，不好了！”电话里传来林子辰焦急的声音，“昨天拍卖会的事情传开了，现在整个古玩圈都在议论你！”


    楚凡揉了揉太阳穴，“议论我什么？”


    “说你有眼光，能看出那幅画的真正价值。”林子辰的声音有些兴奋，“现在好多人都想认识你，包括一些大收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