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做是不明智的。”中年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我们在业内有很大的影响力，如果您拒绝我们，可能会影响到其他品牌与您的合作。”


    楚凡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不合作好了。我们要的是有良心的企业，不是你们这种只顾赚钱的。”


    中年男人气得脸色发青，拿起资料就走了。


    中年男人离开后，楚凡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继续筛选着合适的品牌，准备实地考察。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里，楚凡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原本已经谈得差不多的几个品牌，突然都改口说要重新考虑。


    “楚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公司临时决定暂缓扩张计划。”一个服装品牌的负责人在电话里说道。


    “为什么？前天你们不是还很积极吗？”楚凡皱眉问道。


    “这个…总之很抱歉，希望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对方说完就匆忙挂了电话。


    连续几个品牌都是这样的态度，楚凡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他找到颜星瑶，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有人在背后搞鬼。”颜星瑶放下手中的文件，“应该是那个粮油品牌的报复。”


    “他们有这么大的能量？”


    “在零售业，他们确实有一定的话语权。”颜星瑶站起身走到窗前，“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帮我们筛选出真正有骨气的品牌。”


    楚凡点头，“那我们继续按原计划进行。”


    “对了，我让人查了一下那个粮油品牌的背景。”颜星瑶转过身，“他们在国内有很多下线超市，估计是威胁那些品牌，如果跟我们合作，就把他们的产品从超市里撤掉。”


    “这不是恶性竞争吗？”


    “商场如战场，什么手段都有。”颜星瑶冷笑一声，“不过他们小看我们了。”


    楚凡离开颜星瑶的办公室后，决定亲自出马，实地走访一些厂家。


    第一站，他来到了一家酱油厂。这家工厂位于城郊，从外表看起来有些破旧。


    刚到门口，楚凡就听到了吵闹声。


    “发工资！发工资！”


    “厂长出来！”


    “再不发工资我们就砸了这里！”


    一群工人聚集在厂门口，情绪激动。楚凡看到其中几个人手里还拿着棍棒，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位先生，您是来干什么的？”一个保安拦住了楚凡。


    “我是来谈合作的。”楚凡出示了自己的名片。


    “现在不是时候，您看这情况…”保安为难地说道。


    这时，人群中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大声喊道：“兄弟们，厂子都要倒闭了，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冲进去把机器砸了，看他们还拿什么生产！”


    “对！砸了它！”几个工人附和道。


    楚凡看出这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不像是工厂的员工，更像是外来的煽动者。


    “等一下。”楚凡走向人群，“大家先冷静一下，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谈。”


    “你是谁？”鸭舌帽男人警惕地看着楚凡。


    “我是来谈合作的，如果厂子真的有前景，我可以考虑投资。”楚凡大声说道。


    工人们听到这话，骚动停了下来。


    “你真的要投资？”一个年长的工人问道。


    “首先得看看你们的产品质量如何。”楚凡点头，“如果产品没问题，我不介意注入资金。”


    鸭舌帽男人脸色一变，“别听他胡说，这种话谁都会说。兄弟们，我们的目标是要工资，不是听这些空头支票！”


    “闭嘴！”年长的工人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们厂的人，在这里瞎起什么哄？”


    鸭舌帽男人讪讪地退到了后面。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厂里跑了出来，“各位工人师傅，我是厂长李建国。关于工资的事，我正在想办法，请大家再给我一点时间。”


    “李厂长，这位先生说要投资咱们厂。”年长工人指着楚凡说道。


    李建国看向楚凡，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您真的有意投资？”


    “先看看你们的产品再说。”楚凡说道，“如果质量过关，我们可以详谈。”


    李建国连忙点头，“好好好，您请进。”


    楚凡跟着李建国进了工厂，工人们也逐渐散去，只有那个鸭舌帽男人恶狠狠地瞪了楚凡一眼，然后离开了。


    工厂内部虽然设备有些老旧，但保养得很好。李建国带着楚凡参观了生产线。


    “我们用的都是传统工艺，绝不添加任何化学添加剂。”李建国介绍道，“这些黄豆都是我们自己种的，保证是非转基因的。”


    楚凡看到发酵池里的豆子颜色自然，闻起来有浓郁的豆香味。


    “能尝尝成品吗？”


    “当然可以。”李建国拿来一瓶刚生产的酱油，“您尝尝。”


    楚凡蘸了一点尝了尝，味道醇厚，回味甘甜，确实是好酱油。


    “工艺没问题，味道也很正宗。”楚凡点头，“就是包装有些简陋。”


    李建国苦笑道，“没办法，资金紧张，只能用最简单的包装。”


    “如果我投资，你们能保证产品质量不变吗？”


    “绝对保证！”李建国激动地说道，“我们李家做酱油三代了，绝不会砸自己的招牌。”


    楚凡满意地点头，“那好，我们谈谈具体的合作方案。”


    两人来到办公室，李建国泡了壶茶。


    “我可以投资五百万，占股三十pert。”楚凡开门见山，“但有几个条件。”


    “您说。”


    “第一，产品质量绝对不能降低。第二，包装要重新设计，打造自己的品牌。第三，我需要优先供货权。”


    李建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那我们明天签合同。”楚凡站起身，“对了，刚才那个戴鸭舌帽的人，你认识吗？”


    李建国摇头，“不认识，可能是有人故意派来的。最近总有人想收购我们厂子，出价很低，我没同意。”


    楚凡心中明了，看来确实有人在背后搞鬼。


    离开酱油厂后，楚凡又走访了几家工厂，都遇到了类似的情况。要么是有人故意抬高价格，要么是有人煽动工人闹事，总之就是不想让他顺利找到合作伙伴。